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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求嘉佑幫我找一個細心的護工。
他答應了，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和甄卓……」
「怎麼了？」
我平靜地反問他。
聞嘉佑皺了皺眉：「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不想打擾他。」
我輕聲道：「將來，有些東西還需要他轉交。」
「什麼東西？」
「學弟，你會幫我的，對嗎？」
聞嘉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走後，我獨自打開手機。
原來，我已經昏睡了一天兩夜。
今天，是新年的第二天。
我翻開來電記錄。
甄卓在元旦凌晨給我打過一次電話。
我想，一定是他媽媽和聞凌沒有「危險」了，他才想起我來。
微信上全是甄卓的留言。
「雨竹，你怎麼了？」
「雨竹，你在哪？」
「雨竹，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雨竹，快告訴我你在哪裡。」
「雨竹，你到底怎麼了？」
……
看着這一條條不斷重複的留言，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甄卓，你的關心真廉價。
我擦掉眼淚，把甄卓從通訊錄和微信拉黑。
21
嘉佑為我安排了一間單人病房。
因為頭部受傷，我的身體情況很差。
原定的一月初的治療計劃只能往後推遲。
最近，我的腰痛也越來越嚴重。
我不得不依靠止痛藥緩解疼痛。
又一次因為頭暈昏倒後，我看着鏡子裡憔悴的自己，長長的嘆了口氣。
也許，我撐不了多久了。
但是，我還想多活一年。
我想再看看四季輪換。
王嬸是一個很細心體貼的阿姨。
我很喜歡她。
她說，我長得像她女兒。
所以，她對我格外好。
看着她溫柔的側臉，我不禁想，如果媽媽還在，是不是也會這樣呵護我。
我隱瞞了病情，只說我是一個無牽無掛的孤兒。
王嬸嘆了口氣：「哎，你爸媽都去世了，可憐的孩子。」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
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他們不用再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王嬸問我：「姑娘，你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男朋友？
我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起來。
我曾經是一名燒傷外科的醫生。
大家都叫我「餘一刀」。
可如今，我再也不能為別人做手術了。
我輕輕撫摸頭上的傷口，那裡縫了七針。
我轉移話題：「王嬸，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快了，陳醫生說，過了這幾天觀察期就可以出院了。」
我靠在床頭，望着窗外。
窗外，陽光正好。
我想出去走走。
王嬸說，要我多休息。
可我躺的身體發僵。
我請求道：「王嬸，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不想坐輪椅。」
我還想保留一點尊嚴。
王嬸拗不過我，只好幫我拿外套，戴圍巾。
就在這時，嘉佑打來電話。
「學姐，我們有新發現。」
「什麼新發現？」
聞嘉佑的聲音聽上去很激動。
他說：「針對你的情況，我們重新研究了治療方案。」
「學姐，說不定……說不定……」
他的聲音在顫抖。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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