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混跡官場,要沒點眼力價,早滾蛋了,下屬們咂摸出一些東西,轉過身迅速離開並帶上了房門,奈何窗戶太大,牆身太薄,他們叔侄兩個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鑽進了外頭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多久了?是在我帶她一起跟你吃飯的時候勾搭上的,還是在那之前你們早就搞到一起了?說話!」
「咚」的一聲,「叔,我錯了,我就是跟她玩玩,你不也罵她是個臭婊子嗎?您可是我親叔,血脈相連,別為了這麼一個爛貨跟我生氣啊。」
「那條丁字褲是她的吧?你們玩得挺花啊,什麼姿勢都玩過了?」
「叔,我真的知道錯了,您讓我幹什麼都行,求您了叔,就看在我爸的份上饒了我吧,畢竟他是因為救您才被卡車活活碾死的,就說這點恩德,您也不好弄死我。」
市領導沉默片刻,「法治社會,什麼死不死。」
「謝謝叔!謝謝!」
「但我心裡這口氣不發出來憋得難受,你是你爸的獨苗,你爸是我親哥,我不會動你,但這賤貨——」
一道女人的尖叫聲。
「你以為藏床底下就能躲過去?誰都能上的母狗,噴着老子給你買的香水,穿着臨光給你買的名牌鞋,身上這衣服又是誰掏的錢?還有這鱷魚皮的包……你這輛公交車上座位挺多啊,是不是已經坐滿了?」
女人很倔強,「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除了我,你外頭還養了多少情人你心裡清楚,你能到處玩女人,我就不能玩幾個男人?」
這話越說越危險,禪房外的人不敢多聽,輕手輕腳地溜出了拱門。
這件事發生沒幾天,普渡寺就關張了,正巧雞公路上要建公園,三層高的派出所小破樓被劃定在拆遷範圍內,離派出所最近的就是空置已久的普渡寺,跟上級一申請,沒幾天就批了。
就這樣,包括輔警在內將近三十人的派出所歡天喜地地搬進了近乎空曠的普渡寺。
曾有人開玩笑說,「警察負責抓人,佛祖當場超度,這年頭,蓮花台不如辦公室。」
此時,派出所所有的民警和輔警整齊劃一地列隊於大殿前的空地上,所長余良才高聲交代情況。
「照片視頻都發給你們了,情況你們也都知道,青桐小區占地三十萬平方米,內部共有六十四幢居民樓,每幢樓約有百戶人家,好在它地理位置偏僻,大部分戶主當初都是抱着投資的目的過來購置房產,因此小區的入住率並不高,而且其中有超過一半都是來自兩公里外的經貿大學的學生租客,所以小區內部出現生面孔不會太引人注意。」
「隊長,」一名民警抬起手臂,「小區四個出入口,完全交託給保安風險太大,畢竟他們平時面對的都是普通住戶,對於犯下15起姦殺案的歹徒,難免膽怯,萬一……」
余良才倒背着手笑,「你以為你師父跟那幾個老傢伙去哪兒了?放心吧,你們儘管去搜,小區大門有我們這些老將兜底。」
「是!」
「切記,不論你們誰找到了嫌疑人,在沒有一招制敵的把握時,及時撤退,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要搞個人英雄主義沒頭沒腦地衝進去,只要記住門牌號,守在樓下等待刑警同事們的到來。」
「是!」,民警齊聲答。
「好,去換衣服,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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