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吳亮又來找我麻煩了。
他嘲諷道:「你到底是怎麼勾引我爸的?他怎麼會娶你這種女人?」
我本就心煩意亂,終於忍無可忍,開始了反擊:「你不是一直說我配不上你爸嗎?那你怎麼又覺得是我勾引他的?你前後矛盾,到底是誰有問題?」
吳亮被我懟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道:「你別以為你現在失憶了就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滾出這個家!」
看着他氣沖沖離開的背影,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突然,我聽到樓下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我輕手輕腳地爬到樓梯口,借着月光,正看到吳明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低聲交談。
「東西都處理乾淨了嗎?」吳明問道。
「放心吧,老闆。」那人恭敬地回答,「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很好。「吳明滿意地點點頭,「記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尤其是房萌。」
「明白。「那人說完,快速離開了。
我悄悄退回房間,心跳加速。
吳明在瞞着我做什麼?
他們說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我越想越覺得不安。
我拿出手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傅庭的電話。
「喂,傅醫生嗎?」我小聲說道,「我是房萌。我...我有些事想問你。」
「房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傅庭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切。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賭一把:「傅醫生,你能告訴我,一年前在市中心醫院發生的那起醫療事故的真相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後,傅庭低聲說道:「房小姐,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當面談。你能出來見面嗎?」
我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輕聲說:「我試試看。明天中午,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面,可以嗎?」
「好,我會等你。」傅庭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躺回床上,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忐忑。
也許,明天我就能知道真相了。
第二天中午,我找藉口說要去醫院複查,總算說服吳明讓我出門。
為了以防萬一,我特意在手機里裝了一個定位軟件,這樣即使出了意外,傅庭也能找到我。
我來到約定的咖啡廳,傅庭已經在那裡等我了。
他穿着便裝,戴着一頂鴨舌帽,看起來低調的像一名私家偵探。
「房小姐,你來了。」他微笑着和我打招呼,眼神中帶着一絲關切,「段先生沒有為難你吧?」
我搖搖頭:「傅醫生,你能告訴我真相了嗎?」
傅庭嘆了口氣:「房小姐,在告訴你真相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件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他指了指腦袋。
我仔細打量着他,努力回想,卻依然一片空白。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我歉意地說。
傅庭點點頭,似乎早有預料:「沒關係,這很正常。
「是的。」傅庭苦笑道,「我們在醫院一起工作了三年。你是個非常優秀的外科醫生,深受病人信賴。但是...」
「但是什麼?」我緊張地問。
傅庭深吸一口氣:「但是一年前,你接手了一個棘手的手術案例。病人是一位年輕女性,患有罕見的心臟病。手術非常複雜,風險很高。你本來成功地完成了手術,但是...」
這個故事的結局,我在那頁報告上見過。
我低聲詢問,不可置否:「但是病人還是死了,對嗎?「
傅庭點點頭:「是的。手術後病人突然出現併發症,最終搶救無效死亡。但是,房萌,這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我疑惑地看着他。
「沒錯。「傅庭認真地說,「那位病人的死亡其實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陰謀?!」我十分震驚,「這是什麼意思?」
傅庭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那位病人的丈夫是個商人,為了騙取巨額保險金,他收買了醫院的一個護士,在病人的輸液袋裡注射了某種藥物,導致病人死亡。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被當成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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