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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司想死死地拉住我：「高明，你冷靜一點。」
我雙眼猩紅：「別碰我！」
司想把我摟進懷裡：「高明，我和你是一樣想的。」
「我也想救司念。」
「可是你如果出了事，司念醒來以後該有多難過？」
我愣愣地看着她。
司想抽走我手裡的刀，聲音顫抖：「高明，我帶你去見司念。」
司念被救了回來，但溺水時間太長，一直昏迷不醒。
「她求生欲很強。」
司想告訴我。
我鬆了口氣。
司想苦笑：「上輩子，她其實一直都有死劫。」
「高明，我不想她死，也不想你死。」
「高明，你恨我吧，我實在無法忍受，你一直留在她身邊。」
我面無表情地聽着司想的陳述。
我的腦海里只有司念。
司想，司念的雙胞胎妹妹，也是我上一世的妻子。
上一世她一直以為我喜歡的是她。
病床上的司念緊閉雙眼。
我緊緊抓住她的手：「司念，你醒醒，我是高明。」
「司念……」
「司念……」
司念沒反應。
司念這一睡，睡了很長時間。
我在醫院陪了她一個多星期，直到老張看不過去，強行把我帶出了醫院。
老張眼眶紅腫，表情嚴厲：「高明，你是要爭取這一屆的高考狀元的，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司念還等着你一起上電視採訪呢，你不要讓她失望。」
老張說了一大堆，可是我心中一片茫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張嘆了口氣。
「你保證，不耽誤學習進度，我同意你晚上來醫院陪她。」
老張知道我的固執，沒有再勸。
司念沉睡的時候，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被救上來的若若醒了，他在第二天，就讓他父母報了警。
第二天，若若強撐着身體，證明了司念的清白。
第二個消息，是那個被司念救起來卻污衊司念的女生，被司家起訴了。
司想出示了一支錄音筆。
那個女生帶着笑意的聲音從錄音筆里傳出來：「司念，你不是很狂嗎？」
「你繼續狂啊！」
「一個小混混，也敢和我做對？」
「現在怎麼樣？」
「被千夫所指，被萬人唾罵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去死啊！」
「你這種廢物，早就該去死了！」
……
錄音筆里的聲音清晰可聞。
之前，司念因為「強姦未遂」被罵成了「人渣」。
而現在，她是「大英雄」。
越來越多的人，湧進醫院看司念。
甚至有好幾次，我都沒辦法進病房。
最後，司家決定把司念送到國外。
臨走前，老張拍了拍我的肩膀：「高明，好好學習吧，也許有一天，司念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呢。」
我安靜地望着空無一人的床鋪。
司念，你一定能活下來。
高中二年級的時候，有天早上我早早地去了教室，卻發現我的座位上坐着一個熟悉的人影。
我呆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道背影。
班級已經來了幾個同學，都在小聲議論。
「這人，好像是，一中那位司念？」
「長得的確挺漂亮，但是一中那位不是不良少女嗎？看起來不像啊！」
「也許是轉性了……」
我急切地插話：「她是最好的女孩。」
幾個同學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哽咽：「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兒，司念。」
司念聽到了我的聲音，轉過身。
美麗的臉上，帶着我熟悉的那種壞笑。
她挑眉看我，輕笑出聲：「木頭人，變帥了！」
我看着司念，眼淚一點點模糊了視線。
模糊中，我看着司念一步步朝我走來，笑容依舊燦爛而張揚。
她站在我面前，伸出手，用她那特有的語氣：「木頭人，我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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