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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6
趙燦推開餐廳二樓露台的門，帶着江苑走進去。
露台只亮了幾盞小燈，一方小桌擺在中央。
馮弘揚和游心怡同坐在護欄邊。
江苑看着兩人的背影，腳步一滯。
趙燦側頭看她，突然笑了，順手按亮了露台的照明大燈。
游心怡和馮弘揚聞聲回頭。
趙燦看着江苑，露出壞笑：「江苑，我之前說過，我舅舅把你當成替身了吧？」
說着，她走到兩人面前，對游心怡說：「舅媽，這就是你找的替身。」
游心怡的目光在江苑身上一落即離，她看向馮弘揚，微微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馮弘揚看向趙燦，眼神裡帶着警告：「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我怎麼不能管啊，」趙燦一臉不服，「你為了討舅媽歡心，找這個女人來演戲，我憑什麼不能管！」
「好了，」游心怡輕輕拍了下桌子，「別說了。」
「舅媽，」趙燦一臉委屈，「我是為你抱不平。」
「沒事，」游心怡笑着安撫她，「你舅舅也是為了讓我開心。」
趙燦哼了一聲，瞪向江苑：「這下知道你的價值了吧？」
江苑看着眼前的一幕，聽着趙燦的話，只覺得像是被人當眾打了一個耳光。
她緊緊攥着拳，看向馮弘揚，聲音顫抖：「她說的是真的嗎？」
馮弘揚看着她，眼神微動，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我問你呢！」江苑突然大吼一聲，眼淚盈滿眼眶。
她看着馮弘揚，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馮弘揚看着她，神色一僵。
江苑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他。
趙燦見狀，連忙上前攔她：「哎，你幹嘛？」
江苑沒理她，徑直走到馮弘揚面前，看着他，一字一句：「你把我當替身？」
馮弘揚看着她，眉心輕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你不覺得你在演戲嗎？」
「你說什麼？」江苑愣住。
馮弘揚看着她，語氣淡淡：「我不是給了你一張銀行卡嗎？」
江苑怔住。
馮弘揚看着她，語氣淡漠：「你不是為了錢嗎？」
江苑看着他，大腦一片空白。
馮弘揚看着她，冷笑：「現在裝什麼？」
江苑看着他，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馮弘揚看着她，目光冷漠：「你要是想繼續演，就好好演，要是不想演了，就滾蛋。」
江苑看着他，心口一陣劇痛。
她看着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四處飛濺。
馮弘揚皺眉，看着她：「你又鬧什麼脾氣？」
江苑看着他，眼圈通紅：「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馮弘揚看着她，眉心緊蹙，眼神里閃過一絲厭煩：「你簡直不可理喻。」
江苑看着他，眼淚止不住往下掉：「你把我當替身，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馮弘揚看着她，面無表情：「你覺得你算什麼？」
江苑看着他，心口一滯。
馮弘揚站起身，指着她：「你不過是我的玩物罷了。」
江苑看着他，渾身僵硬。
馮弘揚看着她，目光陰冷：「你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江苑看着他，眼眶通紅，轉身衝出大門外。
她站在路邊，仰頭看着漆黑的天空，淚水止不住往下掉。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
實習結束以後，江苑成功進入銀星證券投行部。
她選擇了消費組，跟着組員一起實習。
她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就是搜索數據，整理資料，學習如何撰寫研究報告。
劉奇依舊是她的組長。
他會指導她，讓她看不同的研報，學習分析研報的結構和內在邏輯。
江苑跟着劉奇，一點一點學習。
她不想再想其他事情，只想好好實習，好好上學。
她不想再和馮弘揚有任何瓜葛。
她不想再讓自己難過。
可是，她沒想到，還是會遇見馮弘揚。
是在一家商廈里。
江苑跟着組員去做項目調研，剛從大樓里走出來，迎面遇見了馮弘揚。
他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台階上，看着她。
江苑腳步一滯，停下來。
馮弘揚看着她，眉心輕蹙：「你怎麼在這兒？」
江苑看着他，深吸一口氣：「我在這裡實習。」
馮弘揚看着她，眼神疑惑：「實習？」
「嗯。」江苑點頭。
馮弘揚看着她，眯起眼睛：「你之前不是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嗎？」
江苑看着馮弘揚，淡淡一笑：「我之前是想不通，但是現在我想通了。」
「哦？」馮弘揚看着她，饒有興味，「你想通什麼了？」
江苑看着他，語氣平靜：「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下去了。」
馮弘揚看着她，眼神戲謔：「你確定？」
「確定。」江苑點頭。
馮弘揚看着她，突然笑了：「你之前不是還一直纏着我要和我複合嗎？」
江苑看着他，淡淡一笑：「我之前是不懂事。」
「現在懂事了？」馮弘揚看着她，笑容玩味。
「嗯。」江苑點頭。
馮弘揚看着她，冷哼一聲：「你最好是真懂事。」
說完，他轉身離開。
江苑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
她看着遠方，心裡默默說：【馮弘揚，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
馮弘揚從證券行投行部出來，上了車，坐在後排，沉思。
助理在前面開車，從後視鏡里偷瞄他。
馮弘揚突然開口：「她真的這麼說？」
助理忙回應：「是，她說她現在不想和你糾纏了。」
馮弘揚聽着，眉心微蹙。
助理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馮總，要不要我找她談談？」
馮弘揚沉吟片刻，擺擺手：「不用。」
「那……」助理遲疑。
馮弘揚靠着椅背，閉上眼睛，淡淡開口：「我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助理聽着，沒敢說話。
馮弘揚閉着眼睛，嘴角勾起。
江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一晃眼，半年過去了。
江苑依舊在銀星證券投行部實習。
她現在已經能夠獨立撰寫研究報告了。
劉奇對她很滿意，經常誇獎她。
江苑也很感激劉奇，因為劉奇教會了她很多東西。
除了工作，江苑還繼續在學校上課。
她的成績一直很好，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
雖然不像別的同學那樣富裕，但是她自己一個人生活，也足夠了。
她已經完全獨立了。
不再需要任何人。
這天周末，江苑剛下課，走出教室，突然聽到有人叫她。
「江苑。」
她聞聲轉頭，看見了馮弘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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