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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
「喂，是醫院嗎？」
「這裡有人流產了，地址是……」
林檸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林檸離開的時候，我看得出，她有些捨不得。
但我沒有挽留她。
我知道，這是我必須做出的選擇。
林檸走後，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清醒了許多。
我終於可以正視自己的內心。
我終於可以正視自己對葉語的愛意。
16.
葉語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她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告別派對。
她邀請了所有的朋友，也邀請了我。
那天晚上，我來到她定下的酒店。
大廳里站滿了人，葉語就站在人群中間，微笑着，舉杯。
她穿着一件紅色的長裙，化着精緻的妝容，看起來美麗動人。
「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派對。」
葉語微笑着，舉起酒杯。
「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希望大家能夠盡興。」
她的語氣灑脫而從容，仿佛在說着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澀。
我知道，葉語是真的放下了。
她不再糾結，不再留戀。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準備。
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絲苦澀。
我這才意識到，我恐怕真的要永遠失去她了。
派對上的氣氛很熱烈，大家喝着酒，唱着歌，不停地笑着。
葉語一直保持着微笑，跟朋友們聊天，做遊戲，合影留念。
她的臉上始終掛着笑容，仿佛真的已經不再畏懼死亡。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當初我沒有做出那些事情，如果我沒有傷害葉語，我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有所不同？
如果我能早點看清自己的內心，如果能早點意識到自己愛葉語，我們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一次，如果我能重新選擇，我絕對不會再傷害葉語，絕對不會再辜負她。
可是，人生從來不能重來。
我錯過了她，就是錯過了。
我永遠也無法回到過去，改變這一切。
我永遠也無法重新選擇，挽回葉語的心。
我只能看着她，帶着微笑，離我而去。
派對進行到尾聲的時候，葉語忽然舉起了酒杯。
她看向眾人，微笑着開口。
「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派對。」
「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希望大家能夠記住我。」
「祝大家以後都幸福美滿，平安快樂。」
17.
全場忽然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地看着葉語。
有人開始低聲啜泣。
「小語，你別這麼說……」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葉語笑了笑，目光緩緩地從眾人臉上掃過。
最後，她看着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顧凌。」
「我祝你幸福。」
「祝你今後的人生，幸福美滿。」
我的心臟猛地緊縮了一下。
我忽然有種預感，自己即將永遠失去葉語。
我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緊緊地抓住了葉語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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