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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9
她慌忙爬起來。
她看到男人捂着襠部，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她愣住了。
她轉頭看向門口。
我看到她了。
她穿着白色雪紡衫、淺藍色牛仔褲，清純、乾淨。
她慢慢走過來。
男人惡狠狠地瞪着她：「賤人，你竟敢踢我！」
她不說話，又一腳踢過去。
男人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她轉身往外走。
尤利婭回過神，追上去：「等等我！」
她停下來，看她一眼：「你還好嗎？」
尤利婭點點頭：「我沒事……」
她頓了頓：「謝謝……謝謝你……」
「不用謝。」她淡淡道。
「你……」尤利婭遲疑地問，「你是雪莉？」
她點頭：「嗯。」
尤利婭看着她，她想，原來你就是雪莉。
她想，你長得真漂亮。
她想，難怪查爾斯喜歡你。
她想，我不如你。
她低下頭，羞愧、自卑。
雪莉沒說話，往前走。
尤利婭默默跟着。
她們走到吧檯旁。
雪莉坐下，問尤利婭：「喝點什麼？」
尤利婭搖搖頭：「我不會喝酒。」
雪莉想了想：「佛羅里達？」
尤利婭愣了愣：「那是……」
「是果汁。」雪莉解釋。
「……好。」尤利婭坐下。
酒保調了兩杯「佛羅里達」。
她們碰杯。
尤利婭嘗了一口，酸甜適中，口感清爽。
「很好喝。」她說。
雪莉微微一笑。
尤利婭看着她，她想，你笑起來真好看。
她想，你為什麼長得這麼好看呢？
她想，你為什麼不是男人呢？
她想，如果你是男人，那該多好。
她們默默地喝酒。
雪莉先喝完。
她看着尤利婭：「你不該來這裡。」
尤利婭垂下眼帘：「我知道。」
「你有什麼事嗎？」她問。
尤利婭沉吟片刻：「我能單獨跟你談嗎？」
她盯着尤利婭看了片刻，點頭：「跟我來。」
她們來到一個空房間。
雪莉關上門。
「你想說什麼？」她問。
尤利婭注視她：「我跟查爾斯在一起1年零8個月。」
雪莉靜靜地聽着。
「他很棒。」尤利婭苦笑，「他非常棒。」
雪莉依然沒說話。
「但他不愛我。」尤利婭悲哀道，「他從來沒愛過我。」
雪莉看着她，她眼神平靜。
「他知道我要來找你。」尤利婭繼續說，「他讓我帶句話給你——」
「什麼話？」雪莉問。
「他說，你不要妄想勾引他。」尤利婭說。
雪莉嘴角勾起：「你相信嗎？」
尤利婭搖頭：「我不信。」
「那……」雪莉輕聲問，「你嫉妒我嗎？」
尤利婭愣了一下，垂下頭。
她沉默了很久，抬起頭：「對不起。」
雪莉微笑：「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尤利婭艱難地說，「我嫉妒你。」
雪莉注視她：「為什麼？」
「因為……」尤利婭咬唇，「因為查爾斯喜歡你。」
雪莉嘴角微彎：「你喜歡他，所以你嫉妒我。」
尤利婭羞愧地低下頭：「對不起。」
「不用道歉。」雪莉溫柔地說。
尤利婭詫異地看着她。
「你不需要道歉。」雪莉輕聲說。
尤利婭呆呆地看着她。
她想，你真是太美了。
她想，你為什麼不是男人呢？
她想，如果你是男人，那該多好。
「我喜歡你。」尤利婭喃喃道。
雪莉愣了愣，隨即微笑：「謝謝。」
「我真的很喜歡你。」尤利婭急切地說，「我不該嫉妒你，我……」
「你不用解釋。」雪莉輕聲打斷她。
尤利婭看着她：「你不生氣？」
雪莉反問：「我為什麼要生氣？」
尤利婭低下頭：「我誤會了你。」
「你誤會了我什麼？」雪莉問。
「我……」尤利婭猶豫着，「我以為……你是狐狸精。」
雪莉眨了眨眼睛：「你認為我勾引了查爾斯？」
尤利婭羞愧不已：「對不起……」
雪莉搖搖頭：「沒關係。」
尤利婭抬頭看着雪莉：「你真的不生氣？」
雪莉微笑：「我真的不生氣。」
尤利婭鬆了口氣：「太好了。」
她們陷入沉默。
雪莉站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尤利婭慌忙拒絕，「我不想回去。」
雪莉疑惑地看着她。
「我……」尤利婭支吾道，「我沒地方可去。」
雪莉盯着她看了片刻，重新坐下：「那你留下吧。」
尤利婭眼睛一亮：「真的？」
雪莉點點頭：「真的。」
尤利婭高興極了：「謝謝你！」
雪莉笑了笑：「我去收拾一下房間。」
尤利婭點點頭：「嗯！」
雪莉出去了。
尤利婭興奮得臉色泛紅。
她想，我終於可以跟她在一起了。
她想，我會讓她愛上我。
雪莉很快回來了。
她們躺在床上。
雪莉關掉燈。
黑暗中，尤利婭悄悄靠近雪莉。
她試探性地抱住雪莉。
雪莉沒反抗。
她欣喜不已。
她收緊胳膊，將雪莉抱得更緊。
雪莉依然沒反抗。
她想，她接受我了。
她想，她真的接受我了。
她越想越激動，忍不住吻了雪莉一下。
雪莉顫抖了一下。
她想，她回應我了。
她想，她真的回應我了。
她越想越快樂，再次吻了雪莉一下。
雪莉沒再顫抖。
她想，她習慣了。
她想，她真的習慣了。
她輕輕地、溫柔地、細緻地吻雪莉。
雪莉閉上眼睛，享受她的服務。
她想，她真乖。
她想，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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