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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榮的衣服還在滴水，嘴唇凍得青紫，顯然是等了很長時間了。
我看着他，心裡有些難受。
「你……」
「姐姐，」李榮看着我，「你別生氣，我馬上就走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沒別的意思。」
「你……」我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榮朝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
再見到李榮，是在酒會上。
這次的酒會，徐謙沒有讓我做他的女伴。
我樂得自在，自己穿了件酒紅色禮服，化了個淡妝，出席酒會。
李榮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端着托盤在酒會上來回穿梭。
我看着他身上的燕尾服，有些驚訝。
這衣服明顯不是他的，肥了一大圈，掛在他身上，顯得他又瘦又小。
李榮也看到了我，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移開視線。
我好奇，跟了上去。
他走進一間屋子，我猶豫了一下，跟着走了進去。
李榮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從旁邊拿出酒精棉花，給我消毒。
我看着他精緻的側臉，一時有些失神。
一段時間不見，李榮好像變了。
他的眉眼長開了，鼻樑高高的，嘴唇薄厚適中，臉上雖然還有嬰兒肥，但是已經褪去了青澀。
李榮抬眸，看着我：「姐姐，好了。」
我回過神來，看着他：「你怎麼在這裡？」
「你想問我怎麼在這裡當服務生？」李榮看着我，「因為只有在這裡，我才能見到你。」
我垂眸：「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姐姐，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來？」李榮看着我，「你覺得我打擾到你了，對嗎？」
「李榮，」我看着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李榮看着我，「你不就是想讓我不要打擾你嗎？」
「我沒有。」我垂眸。
李榮看着我，突然笑了：「姐姐，你總是這樣。」
「算了，」他看着我，「反正我也習慣了。」
我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榮看着我：「對了，你知道我在這裡當服務生賺多少錢嗎？」
「多少？」
「一小時五百塊。」李榮看着我，「比當群演賺錢多了。」
我看着他，被他逗笑：「是嗎？」
「嗯。」李榮點頭。
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榮看着我，有些失落：「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話都是騙你的？」
「我沒有。」
「你有。」李榮看着我，「你總是這樣，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
「我沒有。」我垂眸。
李榮看着我，突然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說着，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給，送你的。」
「什麼？」我看着他。
「打開看看。」
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雙平底鞋。
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鞋不便宜。
我看着他：「幹嘛送我鞋？」
「本來想着你生日的時候送你的，」李榮看着我，「但是你把我趕出去了，我差點就把這雙鞋賣了。」
「後來我想了想，還是送給你吧。」
「反正你也不缺這點錢。」
我看着他，笑了笑：「謝謝你。」
「不用謝。」李榮看着我，「反正我也不是為了你。」
我笑，沒說話，把鞋遞給李榮：「幫我拿一下。」
李榮接過鞋，不解：「幹嘛？」
「這雙鞋的錢，我會轉給你的。」我看着他，「你知道我的習慣。」
李榮看着我，突然笑了：「姐姐，你知道你這句話多傷我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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