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岩在前面開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少爺在生悶氣。
窗外繁華景色飛快閃過,方黎羽略微側頭,幾縷髮絲搭在鬢角,漂亮的琉璃眼裡折射出無機質的光,顯得興致缺缺。
等進了公司,無視一群人的注目行禮,方黎羽快步徑直進了電梯,穆岩緊跟身後。
最高層,新來的小助理也姓方,名牌大學畢業,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緊張地檢查自己的儀表,聽到電梯滴答一聲打開,立刻和其他助理一起從位置上起立鞠躬。
她大氣不敢喘,低頭用餘光瞄到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從她面前走過,停了下來。
「新來的?」
一道性感慵懶的男聲從她頭頂傳來。
小助理抬起頭,愣了一下,「是。」
不是被頂頭上司忽然關心的呆愣,而是被眼前擁有驚為天人的美貌青年所震撼。青年一身淺灰色的西裝襯得英氣逼人,年輕不大,一頭黑髮柔順貼服,那皮膚近看光滑白嫩,形狀漂亮的狐狸眼睫毛細長,暖棕色瞳孔印着人影卻不帶感情,仿佛看什麼都不入眼,粉色雙唇緊抿,唇肉飽滿……
方黎羽看了她一眼,只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離開了。
穆岩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助理,微眯起的深邃眼眸里暗藏危險,嚇得小助理怔愣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等人進了總裁辦公室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負責帶她的傅助理走過來,拉了拉她的衣袖,眼神略帶責怪,「回神啦!看的這麼入迷,小心你今天下午就被小方總開除。」
「不好意思……」,小方紅着臉誠懇道歉,「傅哥原諒我這一次,保證下次不會了!」
轉而又一臉八卦地扒着傅助理的衣擺不讓他走,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問他,「不過……小方總我認識,他後面那個又高又壯的男人是誰啊?沒在新聞上看見過哦?」
「哦……那是小方總的保鏢。」傅助理扶了扶眼睛,一臉見怪不怪,「貼身的,每天都跟着小方總來上班。」
貼身保鏢有必要跟進私人辦公室里嗎?
小方助理心裡狐疑,抬眼一看,被她纏着阻撓工作的傅哥已經臉黑得不行了……
小方助理嚇得手一抖,放開了大膽拽着前輩的手,訕笑一下,規規矩矩坐下來,開始今天的工作,關於自己瞥見那高猛保鏢脖子上為何帶有一個黑色項圈的事情也沒敢再繼續問了。
被人惦記的穆岩此時正在給方黎羽倒一杯咖啡,之後穿戴好帽子手套圍裙,從裡面的休息室開始打掃起衛生。
他是當年被方黎羽父親從邊境走私的販子手裡救下來的孩子。
那販子高壯肥碩,什麼東西都敢走私。也包括人口。
為了錢,穆岩被親生父母賣給那販子。他多次逃跑反抗,被販子抓回來後,鞭打到渾身血污、傷痕累累,關在籠子裡餓了整整兩天,可謂只剩一口氣吊着。
方國強,方老爺子,方黎羽的父親,當時事業剛有起色沒多久,還在做涉黑的生意,勢力很大。為了爭奪一塊地盤,假意做生意,實則黑吃黑,順手把走私販子一窩端了,在角落裡發現了這個奄奄一息、一身慘狀的小孩,頓時聯想到到自己剛出生、放在心尖尖上疼愛的幼子,心一軟,大手一揮,就把人收養了。
等他從醫院康復,換下病服,被方國強牽着手,帶到了小少爺面前。
那年他2歲,方黎羽歲。
他瘦的面頰凹陷,衣服套在身上寬鬆透風,十分不合身,精神萎靡,眼神無光,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混亂交錯,隱隱作痛,腦海里關於父母的美好記憶少之又少。
而小少爺穿着柔軟合身的小西裝,被一群女傭們圍着看護,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地上看小人書。暖黃色的陽光撒在他身上,天使一樣閃閃發亮,他轉過頭來,臉頰白白胖胖,一雙撲凌凌的水靈靈大眼望向他,甜甜地一笑,脆生生喊他,「哥哥!」
在此之前,穆岩從未見過比小少爺更漂亮、更金貴的人。原來,有的人生來就享盡榮華富貴、一生天真無憂,有的人卻活在噬人泥潭、苦苦掙扎。
他知道,這才是方老爺子會收養他的原因。
這就是他註定要用盡一輩子的生命去守護的人。
這回,他逃不掉。
不知為何,方黎羽今天格外的心煩意亂。反正看不進去,他停下轉筆的手,索性合上文件,看向盡職守在一旁、一動不動安如山的穆岩,他的貼身保鏢。
兩人自幼就在一起生活,方黎羽從來不會懷疑穆岩的忠誠度。他一點也不擔心常年呆在總裁辦公室里的穆岩會把商業機密泄露出去。
桌面鋪着大大咧咧攤開的計劃書,電腦屏幕里是公司正在擬定的合同初稿,皮椅上的青年表情是如此的高傲冷艷、不可侵犯,但往下一看,條紋領帶卻松鬆散散,本是禁慾扣到最頂端的黑色襯衫領子已經被人為地解開好幾顆紐扣,露出內里一截被襯的如牛奶般白皙光滑的脖頸,中間的喉結小巧可愛,十分引人犯罪。
離得最近的男人卻似乎對這一切都毫無興趣,面色冷峻無表情,劍眉下的雙眼目不斜視,視線凝聚在對面牆邊花瓶里的一株純白百合,健碩的、充滿爆發力的野獸身形毫無違和感地被包裹在西裝之下。
一套西服,方黎羽穿是翩翩貴公子,穆岩則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西裝暴徒。
穆岩他性子沉悶穩當,平常沒什麼存在感,也不愛表現,社交圈狹窄,自從被方家領養後每天接觸最多的人就是他家小少爺。因此,這世上恐怕只有方黎羽最清楚,脫光衣服後的穆岩到底有多麼性感。
對這樣正經嚴肅的男人,就應該粗暴地扒光他的衣服,趴在他身上,用最柔軟的胸部蹭得他慾火焚身,再挑逗地輕輕舔舐他那性感凸起的喉結,雙手享受地撫摸揉捏他碩大的胸肌,往下摸到形狀分明的八塊腹肌,那些形狀可觀的肌肉會在男人兇狠地操入自己時隨着腰胯的發力一下一下地繃緊、衝撞……最要命的是穆岩胯下那根雄器,猶如致命的兇器,又大又硬,溫度炙熱,插干進來簡直讓方黎羽欲仙欲死,是任何昂貴的假陽具都比不上的滋味。
一想到這旖麗的場景,方黎羽渾身發燙,忽然變得乾澀的喉頭微動——昨晚睡前在床上想着穆岩自慰的快感餘韻猶在,此時再度勾起了他的慾念,尤其是本尊就站在他旁邊卻對他使勁表現的美色冷冰冰無動於衷的模樣讓方黎羽慾火愈加高漲。
快要化作一灘春水的小少爺拼命地嗅着空氣中微薄的、屬於穆岩的獨特男人味,椅子上的雙腿忍不住併攏廝磨,藏在兩腿間的小肉縫開始淫蕩地吐出粘液。
方黎羽面色微紅,眼睛含着欲望水波流轉,氣勢卻絲毫不減,毫不客氣、女王似的命令站在一旁的男人,語氣一如既往的高傲矜貴,「穆岩,去坐在沙發上。」
穆岩沒有任何停頓猶豫或者發出疑問,就像一個認真執行命令的機器人,方黎羽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乖順地按照要求坐在辦公室唯二的真皮沙發上,驟然施加體重令其陷下去一大塊。
體內那處癢的要命,方黎羽快速起身,步伐變得急切而略微踉蹌——這表現極其有違他曾在禮儀培訓課程上取得的、甚至讓老師都讚嘆不已的優異滿分。
隨後,穆岩脖子上的黑色領帶被方黎羽簡單粗暴地解開、扯下,一雙瑩白微涼的手將其覆蓋在穆岩的雙目上,柔軟的布料緊跟着貼近眼瞼。很快,他的視線陷入一片令人不安的黑暗。
穆岩皺起眉頭,唇形微動,「少爺?」
方黎羽捂住他的嘴巴,輕輕地噓了聲,貼在他耳邊說,「別怕。」
光線透不過領帶,視覺的喪失加大了穆岩其他感官的敏感程度,壓在他唇上的那雙手是如何的柔軟細膩他能清楚感受。
接着,耳邊傳來一陣衣服摩挲的聲音,穆岩布滿肌肉的兩條大腿被重量覆蓋,隔着布料體會到溫暖柔軟的觸感。
穆岩清晰地知道,是他家小少爺跨坐到了他身上。
——呲啦。
襠部的金屬拉鏈被拉下,一雙小手柔若無骨,忽然伸進去碰了下男人蟄伏在內褲里的性器。
穆岩終於忍不住「唔」了一聲,隱忍地吐息。
——他親愛的小少爺、被他視作無上神明的主人,此刻正在用他纖細漂亮的手撫摸着自己丑陋污穢的陽具……這樣的認識讓穆岩為玷污神明而感到自卑羞愧的同時又讓他無比興奮,胯間的性器不過被方黎羽碰了一下,就迅速甦醒勃起,把西裝褲的布料頂出一個凸起的弧度,空氣中散布着極為微弱的腥味。
男人胸膛起伏,上身的襯衫外套亂作一團,他驟然加重的隱秘喘息裹挾一陣熱浪,籠罩住壓在他身上的方黎羽,把小少爺完完全全包裹在他的滿是性意味的荷爾蒙氣息里,宛如占有欲強烈的野獸正在用氣味對獨屬於自己的領地四處標記。
雙性人的身體最為敏感,方黎羽一聞到那根最喜歡的雞巴的氣味就忍不住發情,遮掩在華貴西裝之下雌性小逼騷浪饑渴地一陣陣蠕動,深處不斷淌出的大量淫液把內褲弄得濕噠噠的,黏在肌膚上,讓他難受極了。
明明位於主導地位的人是他,方黎羽卻覺得自己的身體總是該死的不由自主被穆岩的一舉一動所調動、控制,要是穆岩脫下那個拙劣的「眼罩」,一定能發現自己此刻的滿臉春色,情態猶如妓院裡最低賤的母狗,外表再如何的衣冠楚楚,發起騷來還是敞開腿任操的婊子。
這種想要壓制卻無形中被反壓制的局面讓方黎羽心底很是不爽,該因他動情淪為公狗的人是穆岩才對!他眨了眨滾燙的眼皮,努力把眼眶裡欲滴的重重春水蒸發掉,尖銳地維持着腦海里的理智,柔韌的軀體覆在穆岩身上,指尖打着圈逗弄穆岩胯下的雞巴頭,肆意縱火,在穆岩身上勾起癢入骨髓的細微快感。
方黎羽吐出一小截溫熱的舌頭,一下一下舔舐穆岩滑動的喉結,惡魔低語一般誘惑他,「小狗,喜歡主人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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