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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幻影
墨書 Inktalez
高檔公寓樓門口，站着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二十出頭的女人，和四五歲的小女孩，像是一對姐妹。
她們皮膚黝黑，衣着質樸。
和光鮮亮麗的欣平站在一起，就像灰姑娘和公主。
她們也明顯被眼前的欣平驚艷到，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女人怯生生地問：「你是劉金明的女朋友嗎？」
欣平點點頭，疑惑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和小孩。
「這是劉金明的女兒，」她指了指欣平，「她叫欣平。」
小女孩瞪着欣平，眼神里滿是憎恨。
「我叫念娣。」她惡狠狠地說。
念娣？
欣平一愣，她聽過這個名字，這是劉金明給女兒取的名字。
欣平看向劉金明，他的臉色很難看。
「你們怎麼來了？」劉金明語氣不善。
女人囁嚅道：「你爸讓我們來的。」
「爸，你們怎麼來了？」劉金明語氣不善。
小女孩搶先道：「媽媽說，要帶我來看爸爸的新媳婦兒。」
「啪！」
劉金明一耳光甩在小女孩臉上：「閉嘴！」
小女孩被打蒙了，愣了幾秒後「哇」的一聲哭出來。
女人蹲下身，把小女孩摟進懷裡，她看着劉金明，眼裡有淚，也有憤怒：「你打孩子做什麼？」
欣平皺眉：「劉金明，你什麼意思？」
「她們是誰？」
劉金明支支吾吾道：「我……我遠房親戚。」
「遠房親戚？」欣平冷笑一聲，「我怎麼沒聽說過你還有什麼遠房親戚？」
劉金明慌張極了，額角都是汗：「是……是我姑姑那邊的親戚，你不認識。」
「哦？」欣平挑眉，「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姑姑？」
劉金明擦了擦汗：「我……我……」
欣平懶得聽他狡辯，對那對母女道：「進來吧，站在門口像什麼話。」
女人牽着小孩的手，亦步亦趨地跟了進來。
她們左顧右盼，眼神里滿是好奇。
「你們訂賓館了嗎？」欣平問，「沒訂的話，我等會兒開車送你們過去。」
女人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我們就在這兒睡。」
「啊？」欣平愣住了，「這……這裡沒有房間。」
女人解釋道：「我們打地鋪就行了，不礙事的。」
「打地鋪？」欣平瞪大眼睛，「這怎麼行！」
女人拘謹地笑了笑：「沒事，我們習慣了。」
欣平轉頭盯着劉金明：「你剛才為什麼打孩子？」
劉金明臉色煞白，他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你說啊！」欣平怒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金明依舊沉默。
欣平看向小女孩：「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看了劉金明一眼，又看了看欣平，不敢說話。
欣平放緩語氣：「別怕，告訴阿姨，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輕聲道：「劉金明。」
欣平看向女人：「你們有結婚證嗎？」
女人低下頭：「結婚證沒帶出來，但是我們有照片。」
說着，她從包里掏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劉金明穿着西裝，女人穿着婚紗，兩人胸前戴着紅花，一臉幸福。
欣平的腦袋嗡嗡作響。
她深吸一口氣：「劉金明，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劉金明垂眸，一言不發。
女人突然道：「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跟你一起過。」
「什麼？」欣平震驚極了。
「我說，我不介意跟你一起過，」女人認真道，「我們那邊，有錢人都可以娶好幾個老婆。」
欣平氣得渾身發抖，她盯着劉金明：「你們那裡？你們那裡是這樣嗎？」
「劉金明，你他媽真要把老娘當妾？你要搞一夫多妻制？」
劉金明低聲道：「你別嚷，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到底是哪樣！」欣平吼道，「你他媽倒是給我說清楚啊！」
「我……」劉金明欲言又止。
欣平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好，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三年多了。」
「三年多了？！」欣平瞪大眼睛，「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劉金明小聲道：「我怕你嫌棄我……」
「我嫌棄你？」欣平氣得咬牙，「劉金明，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結過婚，有孩子，你告訴我，我能拿你怎麼辦？」
「你他媽這是騙婚！」
「你知不知道，我家裡要是知道這事兒，你會有什麼下場？！」
劉金明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欣平看着他這副模樣，更加生氣：「你說話啊！」
「我……我是不得已的，」劉金明低聲道，「我媽想要孫子，我……我只能娶她。」
「你媽想要孫子？」欣平氣笑了，「你媽想要孫子，你就去娶妻生子？」
「劉金明，你他媽是不是腦殘？」
「你們家是要繼承皇位嗎？」
「沒有兒子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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