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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劉望的身份？我之前不認識劉望，哪能知道她的身份？」王明揚露出荒謬不解的表情，一邊眉毛大幅度挑起。
站在鄭毅旁邊的警員忍不住出聲，語氣里全是看好戲的情緒，「劉望是人口管理局局長的女兒。」
王明揚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脊背一下子挺得筆直。「什麼？我把人口……什麼局長的女兒給綁了？」他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消息，一雙渾濁不堪的眼睛睜得溜圓，額頭上的抬頭紋如溝壑般顯露出來。
「我的乖乖，我就是一個沒啥見識的農民，種了一輩子地，哪認識什麼局長呀？我這下可算是闖了大麻煩了！」震驚之下，王明揚的語氣里又不自覺地摻入鄉音，比之前的更為明顯。
這下鄭毅完全確定，王明揚不是鳳凰村的本地人。
隨後，警員又盤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就連業餘的王明揚也感覺到了警方的敷衍。「你們問的都是什麼問題？跟案件有關係嗎？」
鄭毅撇了他一眼，「擺清你的地位，你現在是罪犯，我們才是警察。要不，警察的位子你來做？」其實他也知道，剛剛那幾個問題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他們這樣做只是在消耗時間。
早在他們在鳳凰村逮捕王明揚的時候，有一批警方已經開始調查王明揚的社會關係和家庭情況。對於王明揚的回覆，鄭毅秉持着信一半不信一半的態度，等待信息完全採集完畢再做判斷。
很快，有人敲響了審訊室的大門，鄭毅起身離開，去審訊室外查看同事們新鮮收集的信息。
「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全部告訴你們了。以上就是我的全部供詞，你們還不趕快定罪！」王明揚重歸囂張跋扈的氣派，與他在鳳凰村的唯唯諾諾完全不同。
負責做筆錄的警員有些好奇，他從業那麼久，從沒見過一個罪犯這麼想讓人定罪的。進入這間審訊室的人，要麼緊張害怕，要麼狡猾兇惡，反正每一個像王明揚這樣想着立馬斷案的。「你知不知道，這六起案件如果真是你做的，法院一定判你死刑。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好好斟酌下吧！」
「駭，我不怕死刑。我老早就聽說監獄的飯菜可好吃了，我貧苦了一輩子，還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王明揚嘿嘿一笑。
警員聽後，一時有些無語凝噎。
審訊室外，鄭毅反覆翻閱那幾張報告，神情越來越冷峻。「王明揚之前有過一個兒子，他剛剛說自己沒有孩子，並且我們在解救人質的時候也並為看到他家有第二個人生存的痕跡……」
資料上顯示，王明揚是B市人，曾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然而，變故發生在二十年前，他五歲的兒子王雲川突然失蹤，至今仍未找到。他曾多次嘗試向警方尋求幫助，但也沒有結果。警方最後將此事交給人口管理局負責，王明揚又多次來到人口管理局詢問案件進度，卻屢屢被工作人員打發。
王明揚的妻子在長久的等待中慢慢崩潰，精神失常。他只好帶着妻子遠離家鄉，搬到A市的鳳凰村居住。不久，妻子因精神病發作自殺身亡，王明揚從此變成了一個人。
鄭毅看得摸不着頭腦，王明揚也是人口拐賣的受害者？那他怎麼會走上人口拐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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