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在誰的眼裡都無法忍受,姚姚勃然大怒,一把將子晴從床上掀下去。這是她的床,她怎麼容忍這個第三者髒了她的床。
「你幹什麼?」子晴驚呼一聲,已經被甩了過去,幸好被宋文俊接住才沒摔倒在地。
宋文俊懊惱地瞪姚姚,心疼地扶着子晴,「彆氣,我們馬上走,她就是這種人。」
姚姚不服氣,罵道:「我特麼什麼人?宋文俊,麻利地帶着你的小三從我的屋子滾出去。」
子晴怒氣沖沖地甩開宋文俊的手,指着姚姚,吼道:「誰小三?誰小三?」
「宋文俊,你嫌不夠丟人?真要打得頭破血流,才甘心?趕緊帶着她走。」我上前攔住子晴,她兩人下一秒準會打起來。
宋文俊拉住子晴,一手拖着箱子,「子晴,我們走,別跟她一般見識。」
「滾,滾出去。你吃老娘的,住老娘的,還他麼有什麼臉面跟我一般見識?老娘給你買的任汪東西都不准帶走。」姚姚氣極了,想上前給他幾個耳刮子,被我拉住了。
宋文俊見姚姚發瘋似的朝着他撲過去,這架勢是不打死他不罷休。
「內褲我也脫下來了,你的東西,我也不需要。」
「還有這口箱子是我買的。」姚姚掙扎着想上前去,他趕緊拉着子晴出了臥室,扔了兩百塊在地上,「箱子的錢,還給你。」
砰!
姚姚隨手把旁邊的檯燈給扔了過去,幸好他走得快,否則肯定遭殃。
「瘋女人,幸好,你跟她分手了,不然哪天弄死你都不知道。」
宋文俊的聲音很小:「是,是,是。我們趕緊走。」
子晴勝利了,她帶着喜悅的神色,挽着宋文俊,「嗯,親愛的,我們回自己的家。」
哐當!重重的一聲,姚姚關上了大門,她氣得臉色發青,胸口起伏不平。
「喝口水。」我給她倒了杯水,她咕嚕一陣喝了下去。
姚姚倒進沙發里,反倒笑了起來。
我嚇得趕緊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問:「你,你不會氣瘋了吧」
姚姚對我搖搖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如釋負重地說:「我原本面對宋文俊,我會心軟,但剛才,我看到他和那個小三滾出去的剎那,我並不是很生氣,而是很解氣。」
我只是看着她,抿嘴搖頭表示不明白。
她湊過來,靠近我,問:「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因為愛着宋文俊才會想和他結婚,還是因為在一起幾年了,早就習慣了彼此,結婚是順理成章?」
我回答不上來,因為我在這方面沒有足夠的經驗。和汪澤談的那段戀愛也不過半年,卻以失敗告終。
我訕訕笑笑:「我以為你會想不開。」
姚姚靠在沙發上,揚起頭來,看着天花板。
她幽幽地說:「昨天,我的確想不通,可今天,我不會再像昨天那樣了。」
我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姚姚對我笑了笑:「放心吧,我姚瑤又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笨蛋。」
她能這樣說,說明,真的看透了。宋文俊這樣的男人,不讓他滾,難道還留着過年。幸好,她即使發現,這樣也能及時止損。
姚姚忽然坐起來,拍拍腦門,想起什麼似的。她驚恐地站起來,抓住我的胳膊,說:「周末去青雲觀,我要去找那個給我解簽的道士。」
我被她的話驚得一身汗:「你要去找他算賬?」
她求的上籤,高高興興回來,結果被男朋友綠了。姚姚肯定覺得這簽不靈,解簽的人自然是脫不了關係。
姚姚一本正經地說:「那當然。還說什麼上籤,結果,還不如下下籤。」
我忙止住她:「不行,你,你這樣做,褻瀆,褻瀆神靈的。」
姚姚納悶地看着我,問:「凌小萌,你不是信這些嗎?」
我支支吾吾起來:「是啊,我是不信。可是.....」那天晚上周恆已經告訴她那隻簽的真正意義,再說,我現在是不好再去青雲觀的。
「你給我說清楚。」姚姚看出我的為難,也看出我的支吾的態度,她更加不罷休。
「凌小萌,你和周恆昨晚上到底聊了什麼?別瞞着我,我現在什麼都能承受。」
我甩開她的手,走到一旁,「哎呀,那支簽,是你沒聽清楚解簽人的意思。」我把周恆的原話傳給了姚姚,她瞬間明白了。
但是,姚姚卻說:「那我更應該去一趟了。」
我:「?」
姚姚:「你想啊,我如果能事業成功,我是不是得求菩薩保佑?」
我竟無力反駁,姚姚的眼裡冒着金光,似乎眼前有一大堆金子在朝着她揮手。
「小萌,你陪我去,我的後半輩子都搭在上面了。」
姚姚懇求地拉着我,繼續說:「我要努力工作,努力掙錢,我要成為富婆。」
我無奈地嘆嘆氣,周末我還真不能陪她去青雲觀。
「小萌.....」
「周末我要見客戶。」
「小萌萌....」
「杜宇威約的客戶,我不敢拒絕。」
「凌小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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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姚姚真的變了,上班時間從不聊天打望,努力工作,認真接單。杜宇威甚是欣慰地誇她:「孺子可教也,有前途。」
姚姚特狗腿的躬身,「多謝老闆誇獎。」
我站在一旁,一身雞皮疙瘩,打了個哆嗦。
杜宇威轉頭看向我,笑眯眯地說:「小萌,你看人家姚姚態度多端正,你要向她學習。」
我冷呵一聲,「大Boss您老人家哪裡涼快呆哪去,別影響我畫圖。周末不是還要見客戶嗎」
杜宇威立刻明白過來,對我呵呵一笑:「那好,你好好修改,別讓客人失望。」
我假笑了笑:「明白。」
杜宇威是掉進錢眼裡了,滿腦子的錢。
不過,想到年底能拿到獎金,我的幹勁十足,很快投入到工作中。
周六,嗯,這個周六似乎註定了過得不平靜。
姚姚要去青雲觀,我想那個地方,我可能再也不想踏入。
不覺又想到了周恆,那晚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
我兀自笑笑,何必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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