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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征突然怒了：「你為什麼不肯穿？」
我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好吧。」
吳征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給我換衣服。
這是一件很舊很舊的女孩子的衣服。
但吳征卻很寶貝。
他一邊給我穿衣服，一邊喃喃自語：「我就知道，你穿這件衣服肯定好看。」
我看着他：「這是誰的衣服？」
吳征微笑：「一個跟你很像的女孩子穿的。」
我垂眸。
吳征給我打扮成十五六歲的模樣。
他終於心滿意足：「你終於又回到我身邊了。」
我眨眨眼：「回到你身邊？」
吳征沒說話，而是看着我。
他的眼神近乎痴迷。
我沉默片刻，突然開口：「吳征，其實你第一眼就認出我不是梁然然了吧？」
吳征微怔，隨即笑了：「沒錯。」
我問：「為什麼是我？」
吳征輕聲道：「因為你是莫言言。」
我說：「你對我一見鍾情？」
吳征笑了：「可以這麼說。」
我說：「那梁晶晶呢？」
吳征不屑道：「一個玩具而已。」
我愣住。
吳征看着我，聲音很輕：「我要的，從始至終只有你。」
我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吳征，你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吳征輕聲道：「我想成為你眼睛裡的全部。」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吳征對我如此執着了。
在他眼裡，我就是那個會永遠看着他的人。
吳征對陳文洲的折磨到了最後階段。
他讓我親眼看着陳文洲痛苦掙扎。
陳文洲遍體鱗傷，只剩最後一口氣。
吳征卻把我緊緊抱在懷裡，故意讓陳文洲看見我。
我知道，吳征是在報復陳文洲。
他故意用我來刺激陳文洲。
他知道陳文洲最在乎的就是我，所以他要讓陳文洲親眼看見我在他懷裡。
我含着眼淚，靠在吳征的懷裡。
吳徵得意的看着我：「怎麼樣，我幫你報仇了。」
我低下頭，嘴角勾起。
我的計劃，很成功。
陳文洲馬上就要死了。
吳征對陳文洲的折磨並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
他當着我跟陳文洲的面，叫人繼續折磨陳文洲。
我哭着求吳征：「求求你，放了他吧！」
吳征哈哈大笑：「真可憐啊。」
我抬頭看着吳征，哀求他：「求求你，不要這麼對他。」
吳征故意看着我：「言言，你是不是心疼了？」
我愣住。
吳征突然暴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牆上：「你說，你是更愛他還是更愛我？」
我呼吸困難。
吳征的力氣很大，他近乎瘋狂。
陳文洲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目光卻一直看着我。
他在等什麼我不知道。
但我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陳文洲的眼裡滿是絕望。
他躺在地上，嘴裡無意識的喊着我的名字：「言言……」
吳征也聽見了。
他抬起腳，狠狠踩在了陳文洲的頭上。
陳文洲倒下了。
無聲無息。
他的嘴唇還在動：「言言……」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陳文洲，走吧。
下輩子，別再做惡了。
陳文洲終於不動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陳文洲的屍體，表情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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