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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35
李婉在病房裡守了高原一晚。
她坐在床邊，擔憂地看着他。
醫生說她必須停藥，而且目前只能靠他自己熬過來。
李婉：「……」
李婉抿了抿唇，握緊他的手。
周舒也在病房裡陪着他。
周舒：「阿原，你醒醒吧。」
高原：「……」
高原閉着眼睛，沒有反應。
周舒：「阿原，你跟我說說話吧。」
高原：「……」
高原仍然沒反應。
周舒：「阿原，你以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你能告訴我嗎？」
高原：「……」
高原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看着她，聲音嘶啞：「你想知道什麼？」
周舒：「……」
周舒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高原：「……」
高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我爸是個酒鬼，我媽是個賭鬼。」
周舒：「……」
周舒愣住了。
高原：「他們經常吵架，因為錢。」
高原：「後來，他們離婚了。」
高原：「我爸每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
高原：「我媽不管我，她每天都在打牌。」
高原：「我小時候過得很辛苦。」
高原：「……」
周舒：「……」
周舒看着他，說不出話來。
高原：「……」
高原嘆了口氣：「你不用同情我。」
周舒：「我沒有同情你。」
周舒：「我只是覺得，為什麼你過得這麼苦，卻還能笑得出來？」
高原：「……」
高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因為我想活下去。」
周舒：「……」
周舒看着他，說不出話來。
李婉：「……」
李婉聽着他們的對話，眼眶微微泛酸。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過得這麼辛苦。
李婉：「……」
李婉吸了吸鼻子，轉身離開。
她走到走廊盡頭，望着窗外的景色。
李婉：「……」
李婉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高原手機里的照片。
李婉：「……」
李婉握緊拳頭。
她要等他醒來，要向他問個明白。
……
周舒出去買東西，病房裡只剩下李婉和高原兩個人。
李婉：「……」
李婉坐在床邊，握住他的手。
他的體溫漸漸恢復正常。
李婉：「……」
李婉鬆了口氣。
李婉：「高原，你快醒來吧。」
李婉：「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李婉：「……」
李婉輕聲道：「高原，你知道嗎？你昏迷前一晚，跟我說了很多話。」
李婉：「你說你想喝我熬的雪梨湯。」
李婉：「可是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我會熬這個湯。」
李婉：「你怎麼知道的呢？」
李婉：「……」
李婉嘆了口氣：「等你醒來，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你。」
李婉：「……」
李婉趴在床邊，靜靜地看着他。
李婉：「高原，你要快點醒來。」
李婉：「……」
李婉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李婉：「我先睡一會兒，待會兒再來看你。」
李婉：「……」
李婉閉上眼睛，漸漸睡着了。
……
李婉睡了半個小時左右，突然醒了過來。
她揉揉眼睛，看向病床上的高原。
高原：「……」
高原仍然閉着眼睛，沒有醒來。
李婉：「……」
李婉嘆了口氣，準備起身。
李婉：「……」
李婉剛站起來，又想到了什麼。
李婉：「……」
李婉彎下腰，仔細觀察高原的表情。
李婉：「……」
李婉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李婉：「……」
李婉彎下腰，湊到他耳邊，小聲喊道：「阿原哥哥。」
李婉：「……」
李婉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應。
李婉：「……」
三秒後，高原的眼珠轉了轉。
李婉：「……」
李婉瞪大眼睛，驚喜地看着他。
李婉：「高原！」
李婉：「你聽到我說話了？」
李婉：「……」
李婉連忙按響了床邊的呼叫鈴。
醫生很快趕過來，檢查了一番。
醫生：「他還沒醒。」
李婉：「……」
李婉愣住了。
李婉：「可是他剛才有反應了。」
醫生：「他只是眼珠子動了動，並沒有甦醒的跡象。」
李婉：「……」
李婉看着醫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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