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謝葉兩家訂婚當天,發生了三件大事:
謝家養女孟瀟然於一場火災中死亡,屍骨無存。
謝承允接到消息後當眾逃婚。
謝煜主動將股份轉移給了謝承允,後者成為謝氏集團最高股份持有者。
孟瀟然的葬禮上,有人眼尖地發現了墓碑上的二維碼:
「這……這是什麼?」
「聽說是孟小姐生前囑託人刻的,現在的刻字技術都這麼高超了嗎?」
「見過提前劃分遺產的,沒見過提前在自己的墓碑上劃二維碼的。」
有人不知死活地打開手機掃了一下。
「我靠,真的能掃出來!是一段音頻!」
「快點開聽聽!」
孟瀟然帶着歡快的嗓音響起:
「孟氏男德經,第一條……」
眾人驀地想起謝承允和孟瀟然那段久遠的情事,小心翼翼地偷瞄了當事人一眼: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亡妻回憶錄?」
當事人謝承允以儒雅隨和、翩翩君子的為人聞名圈內外,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彬彬有禮。
此刻,他靜靜站在墓前,黑着臉,眸子像淬上寒冰一般。
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吩咐下屬:「送客。」
北城那邊鬧得天翻地覆時,我正帶着系統的獎勵金週遊世界。
快快活活瘋了兩年,某天遇上搶劫。
劫匪大概是新手,生疏到沒有戴口罩偽裝自己。
他的手顫顫巍巍,拿着一把美工刀。
「打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他一副傳統東方人的長相,眉目間洋溢着少年氣。
此時面目猙獰,但顫抖的聲線暴露了緊張的心境。
我覺得好笑:「小弟弟,你是第一次幹這行嗎,破綻很多啊。」
劫匪愣怔一會兒,又兇狠說:「少廢話,你真以為我不敢搶嗎?」
我下頜微抬:「你來啊。」
他被我雲淡風輕的語氣傷到,不知所措。
內心百般掙扎之下,一把拽走我脖子上的銀白色項鍊。
然後匆匆離去。
翌日,我報了警,駐在這邊的國人大使聞訊趕來。
我擺擺手:「沒事,那項鍊是我在拼夕夕上六塊錢買的,不值錢。」
瞧見一旁有記者,我口嗨:「不過弟弟,你長得這麼帥,為什麼要去幹這種偷偷搶搶的事兒呢?
「靠臉吃飯綽綽有餘啊,你要是從局子出來後沒地方可去,可以來找我,我有的是人脈。」
我指的「人脈」就是我自己。
當晚,我以「國外超絕鬆弛感富婆」的稱號衝上國內熱搜。
有網友銳評:
【商家營銷廣告詞:國外被搶項鍊同款,質感逼真。狗頭】
【看上別人就直說,還藉口什麼人脈。】
……
遠在國外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我和梁年同居了。
梁年就是那個「劫匪」。
警方念在他是初犯,並且事後知錯就改,主動自首,沒有造成很大的社會恐慌,關他三天就作罷。
從局子出來,他通過警方聯繫到我。
聊過天,我才得知他是迫不得已才「打劫」的。
他是個名氣不高的歌手,簽了一個黑心公司。
來這邊出差的時候,跟經紀人爆發爭吵。
後來團隊回國,沒給他買機票。
他被丟在路邊,異國他鄉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就動了歪念頭。
「你才剛成年?」
梁年乖乖點頭:「是的孟姐姐。」
我兩眼一黑,我這禍害弟弟的一生。
不過女人總是心口不一的。
我微抬下頜:「看你可憐,我就勉為其難地收留你吧。」
他彎眼:「謝謝姐姐。」
笑起來的時候,兩頰有梨渦。
我仿佛被一顆軟糖擊中了,嘴角止不住上揚。
梁年很懂事,雖然吃我的用我的,但不忘包攬家務活。
還知道去酒吧當駐唱賺錢補貼家用。
我美滋滋躺在沙發里數錢:「在外面掙錢的時候,保護好自己啊。」
那天半夜,他帶着一身酒氣回來。
臉上一片紅暈,狀態也不對勁,嘴裡不停呢喃着「好熱」。
「梁年?梁年!你怎麼了?」
幾次溝通下來無果,我意識到他是被下藥了。
正打算替他解開襯衫,門外地板上響起皮鞋踩地的聲音。
我一愣,警覺起來。
系統:「宿主快跑!你暴露了,男主過來抓你了!」
電子音剛落,臥室門被一腳踹開。
謝承允站在門口,幽潭一般的漆黑眼睛平淡無波。
視線觸及我的雙手,臉色馬上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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