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入我將府這麼久,浪費糧食,不守規矩,我要你來有何用?」
柴房濕冷昏暗,火光印在晏至臉上,襯得他格外可憐。
他也像是感受不到一樣,面孔沒有一絲慌亂。
我此生最厭惡這種,身份低下,還總能擺出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
我抓着晏至頭顱,把他腦袋往下壓。
看着晏至臉前的溫度驟然升高,我問他:「你不怕嗎?」
晏至淡淡開口:「怕,有什麼用?」
「沒用。」我說:「對於你這種,不死就是對你最大的賞賜。」
「不過——」
我轉言一笑,拇指按在晏至蒼白的唇瓣上:「你可以討好我,我開心了,你日子也會好過。」
我雖不知晏至品性,但見這幅模樣,我早已把他歸為貞潔烈男里。
像這種人,定是受不了侮辱,寧可一頭扎在火盆里燒死。
只是,指尖一陣濕潤,我見晏至含着我的拇指舔吮。
他的舌頭很涼,從指尖舔到指腹。
我伸指進他嘴裡,按着他撩動的舌頭,往他臉頰上刮。
口水不慎滴下,在火盆里刺啦作響。
我輕笑一聲:
「行,那便再留你多活幾日。」
柴房太過破舊,次次見他都會被潮氣逼走。
終是忍耐不住,我將晏至關在我的西廂房,日日鶯歌。
沒過多久,主母不悅,喚我去見她。
而喚我時候,我還躺在晏至懷裡,逗得他一臉羞紅。
常日裡,主母對我很好,我也對她敬重。
我鬆開挽在晏至腰上的手,在他腫脹之處輕拍:「乖乖等我回來。」
走進廂房,我見主母靠在床榻,手爐擺滿整張床。
我行禮問道:「母親,喚女兒何事?」
主母乾咳幾聲:「幼兒無須多禮,只是近日幼兒心系旁騖,連國事朝拜都不曾去。不知……」
主母嘆息一聲。
我看了眼旁邊多嘴的婢女,起身說道:「母親,幼兒近來身體不適,調養了幾日罷了。」
「既是這樣。」主母偏頭看向我:「聽說官學現在招女子入學,幼兒,你去旁聽幾天吧。」
「旁聽女子學院?母親,我已有官職在身,怎能去——」
主母一陣乾咳,帕上漸漸出現了一片暗紅,怕是咳出了血。
沒辦法,我只好點頭答應:「是,幼兒明日就去。」
回到廂房,晏至早已入睡,躺在我的榻上,衣擺散落一地。
我眼見心煩,抽鞭甩在他身上。
我習鞭法,我在的地方隨處可見長鞭。
尤其在床笫之事上,格外喜好揚鞭。
我留着力道,晏至雖未皮開肉綻,也是被痛醒倒吸着氣。
我厲聲問他:「主子不在,你怎敢睡着的?」
晏至起身坐起,攏好衣裳:「那主子儘管抽晏至便是。」
他的手指細長,關節生了凍瘡,我派人給過他瘡藥,卻總不見好。
看着晏至強裝鎮定、手卻背在身後偷偷打顫的樣子,我心情見好。
我揚鞭甩在他的胸口:
「晏至,這些話我只給你說一次。」
隨着鞭子一道道落下,我的笑容也越發肆意張揚:
「記住,我是你的主子,罰也好賞也罷,這都是我施捨給你的東西,沒有你要來的道理。」
「所以——」
我丟棄長鞭,上前一手扯開晏至剛攏好的衣裳:「滾出去跪着。」
晏至雖看不見,但他聽力很好。
哪裡有風呼嘯,他就能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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