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我躺在搖椅上,聽着小丫鬟們突然沒了動靜,還以為是我的動作驚到了她們。
於是我故作鎮定地道:「你們接着說,不用顧忌我。」
「我就是個死……呃。」
我話還沒說完,臉上的話本就被人抽走了。
蕭逸拿着話本,站在屏風外看着我:「看來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府中的規矩愈發嚴了。」
「王爺,您怎麼來了?」
我從搖椅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褶皺的裙擺。
「妾身不是故意偷懶的。」
「實在是妾身一個人,無法管理好這麼大一個府邸。」
蕭逸道:「無妨,本王如今回來了,你有什麼不懂的,問本王便是。」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道:「那王爺您攻入都城前是誰傷了你?」
「還有,東陽一役,您為何會假死?」
蕭逸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傷本王之人,乃是本王的舊識。」
「東陽一役,本王舊傷未愈,敗了。」
我盯着蕭逸的眼睛:「王爺,您是不是忘了,妾身曾經說過,您所有的傷口,妾身都見過。」
「您現在不肯告訴妾身實話,是不是因為您已經忘了妾身了?」
蕭逸微微一愣,旋即輕笑出聲:「錢淺,你又在胡鬧什麼?」
「本王若是忘了你,又豈會回來找你?」
我抿了抿唇,輕聲道:「可是王爺您忘了,您曾經許諾過妾身,此生絕不相負。」
「您現在把什麼都忘了,這跟負了妾身有什麼區別?」
蕭逸這下徹底愣住。
片刻後,他無奈地笑了笑:「你啊你啊,本王拿你怎麼辦才好?」
「本王既然回來了,就沒有不要你的理由。」
「錢淺,你儘管放心就是。」
我點點頭,繼續無理取鬧:「王爺,您是不是在怨妾身訛了您?」
「所以您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想把妾身甩開,好給妾身一個教訓。」
蕭逸聞言,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
「錢淺,你胡說什麼?」
「本王怎會怨你訛了本王?」
「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麼說你的?」
「他們說你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為了榮華富貴不擇手段。」
「本王聽着這些話,心疼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怨你?」
「在本王眼裡,你永遠都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
冰清玉潔?
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不信。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蕭逸竟然會如此維護我。
「王爺,妾身真的有那麼好嗎?」
我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憐地看着蕭逸。
蕭逸再次輕笑出聲:「你若是沒有那麼好,本王又怎會喜歡你?」
「錢淺,你儘管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就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誰若是再敢胡說八道,本王割了他的舌頭!」
蕭逸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透着一股子狠厲。
我絲毫不懷疑,他會說到做到。
畢竟,他以前就是這麼做的。
話說,自從我跟蕭逸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流傳開後,都城裡就出現了諸多版本。
我口述,坊間秀才執筆的話本,自然也在流傳之列。
但我這個正版的,反而沒人信。
世人更傾向於茶樓先生和戲台上的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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