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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何佳反問道，「我可是你的學生，關心一下自己的老師，難道不應該嗎？」
「你……」
程白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別裝了，程白，」何佳打斷了他，蹲下身，與他平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她的關係？我早就知道了，從一開始就知道。」
程白的瞳孔猛地一縮，難以置信地看着何佳：「你……你說什麼？」
何佳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撫摸着程白的臉頰，語氣溫柔而又殘忍：「我說，我早就知道你和她是夫妻關係，也知道你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程白抓住何佳的手，眼中充滿了痛苦和不解。
何佳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她用力甩開程白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因為我愛你啊，」何佳的聲音尖銳刺耳，「我愛你，所以我不允許你和她在一起，我要你永遠屬於我！」
程白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現在你滿意了？」程白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聲音嘶啞，「你贏了，我輸了，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
何佳看着眼前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狼狽不堪的男人，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報復的快感。
「這只是開始，」她冷冷地說道，「我要讓你親眼看着自己失去一切，看着自己最愛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最後只剩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完，何佳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程白癱坐在地上，任由絕望將他吞噬。
他瘋狂地撥打着姜嘉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卻始終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程白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攔下一輛出租車，朝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醫院走廊里，程白焦急地詢問着護士，想要知道可可的情況。
「你是病人家屬嗎？」護士問道。
「我是……」
「病人現在情況危急，醫生正在全力搶救，請您耐心等待。」
護士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程白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他跌跌撞撞地來到手術室門口，看着緊閉的大門，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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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程白無力地靠在牆壁上，雙目空洞地盯着手術室上方閃爍的紅燈。手術室的門是冷冰冰的金屬材質，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隔開了他和可可。
他眼前浮現出可可那天真無邪的笑臉，耳邊迴響起她奶聲奶氣地喊着「爸爸」。他還記得，他曾答應過可可，要帶她去遊樂園，要給她買最喜歡的公主裙……
然而，這一切美好的承諾，都因為他的一時糊塗，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如果，如果可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程白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緊緊地攥住，幾乎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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