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杜冥從我手中接過信紙,劍眉微蹙,「從未聽過。」
他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這抹異樣情緒很快被他掩蓋。
「或許只是惡作劇。」他將信紙揉成一團,隨手扔進了垃圾桶,「不用理會。」
但直覺告訴我,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彼岸花」這個名字,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我的心頭,讓我無法忽視。
「我們去查一查吧。」我拉住杜冥的手,語氣堅定,「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杜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點了點頭。
我們開始秘密走訪,四處打聽「彼岸花」的來歷。然而,無論是古籍文獻,還是民間傳說,都找不到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杜冥的父親,也就是杜氏集團的董事長,意外地給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
「彼岸花……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杜父沉吟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好像是……家族祠堂里,有一塊古老的石碑,上面就刻着『彼岸花』三個字。」
這個發現,無疑為我們的調查指明了方向。第二天,我和杜冥就前往杜家族祠,希望能從那塊石碑上找到答案。
祠堂位於郊外的一處僻靜山莊,古樸莊嚴。我們穿過青石鋪就的長廊,來到祠堂深處。在眾多牌位和供桌的後面,矗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跡,依稀可見「彼岸花」三個字,以及一些模糊不清的圖案和文字。
「這些圖案……」杜冥仔細地觀察着石碑上的圖案,眉頭緊鎖,「好像……是我們家族的家徽!」「家徽?」我感到一陣心驚,「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不清楚。」杜冥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看來,這塊石碑背後,還隱藏着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們試圖解讀石碑上的其他圖案和文字,但因為年代久遠,大部分內容已經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回到市區,我心裡一直七上八下,杜冥也一反常態地沉默寡言。白薇約我去喝下午茶,一見面就發現了我的心不在焉。
「怎麼了靈犀?從實招來,是不是和杜冥吵架了?」白薇托着腮幫,八卦地問道。
我搖搖頭,把「彼岸花」和石碑的事情告訴了她。白薇聽完,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認真地說:「這件事的確透着古怪,你讓我想想,看能不能幫上忙。」
白薇路子廣,朋友多,沒過幾天就給我帶來了消息。「我有個朋友在博物館工作,他幫我查了『彼岸花』這個圖案。你知道嗎?這圖案竟然真的是一種古老的家徽,而且……」白薇頓了頓,「這個家徽代表的家族,在幾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
「銷聲匿跡?」我更加疑惑了,「怎麼會這樣?」
「具體原因不清楚,史料記載很少。」白薇搖搖頭,「不過,我朋友說,他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這個家族好像是因為觸犯了什麼禁忌,才被……」
白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電話打斷了。她接完電話,臉色變得有些凝重。「我爸找我,我先走了,有消息再聯繫你。」
晚上,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他語氣嚴肅地讓我和杜冥去一趟郭家老宅。
「靈犀,這件事非同小可。」父親語重心長地說,「你應該從家族內部找找答案,也許那些老人家會知道些什麼。」
我和杜冥立刻啟程前往郭家老宅,那裡住着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也許能為我們解開疑惑。老宅古色古香,透着歷史的厚重感,我自小在爺爺身邊長大,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感情。
「三叔公,您還記得這個圖案嗎?」我拿出手機,將「彼岸花」的圖案展示給一位年過九旬的老人。他眯起渾濁的雙眼,仔細辨認了許久,緩緩說道:「這是杜家的家徽,我記得幾十年前,杜家也曾有人來過這裡……」
三叔公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我和杜冥都愣住了。杜家?難道說,這神秘的「彼岸花」家族,竟然和杜冥家族有關?三叔公繼續回憶道,當年那位杜家人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他也不得而知。他還隱約記得,那位杜家人離開後不久,就傳來了噩耗,說他遭遇了不測。
我和杜冥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三叔公的話雖然斷斷續續,卻透露出一個驚人的信息——杜冥家族的過去,似乎隱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正當我們準備繼續追問時,三叔公突然面色痛苦地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起來。我們急忙上前查看,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昏迷了過去。
等到醫生趕到,三叔公卻已經沒了氣息,走得毫無徵兆,如同睡着了一般。我和杜冥都感到無比震驚和悲痛,三叔公的離奇去世,給我們本就迷霧重重的調查,又增添了一抹詭異的色彩。這件事之後,杜冥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杜家的過去、神秘的「彼岸花」,以及接二連三的意外,這一切似乎都預示着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就在這時,我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信封里只有一張紙條,上面用鮮紅的字體寫着幾個字:「停止調查,否則後果自負!」我的手不禁顫抖起來,這封威脅信,究竟是誰寄來的?他們想掩蓋什麼秘密?難道,這背後的一切,真的和杜冥的叔叔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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