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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的話,讓我很是吃驚。在很多人眼裏,包括我在內,阿讚師父都是如同鬼神一般的超能力者。他們具備的法力,可以完成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曾被二叔帶去緬甸玉礦的阿讚,可以說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是阿讚孟塔,在這堆人,也算不上最厲害的。
但就在不久前,一件接一件的怪事發生,可所有的阿讚都束手無策。如今,更有一名阿讚,在眾人眼前無故失蹤。我無法理解他是怎麽消失的,因為連那些阿讚都想不明白。他們沒有感受到任何法力的氣息,也沒有察覺到其它的力量存在過,可人就這樣沒了。
房間裏平靜的如同夜晚的星空,可越是這樣,就越令人害怕。打電話給二叔匯報的那位阿讚表示,他已經感受到恐怖即將來臨,不能再坐以待斃。
說簡單點,阿讚們想再去一趟緬甸的玉礦,看看那塊翡翠,是否和自己等人身上發生的異狀有關。對此,二叔很是猶豫。那個玉礦太過神秘,是他無法把握的區域。雖說阿讚們想去,屬於個人意願,就算出什麽事,也跟他無關。可二叔卻覺得,他也曾去過玉礦,現在沒出事,不代表以後不出事。因此從某種角度來看,我和二叔,跟這些阿讚師父都是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真出了亂子,誰也跑不了。
比起讓那些阿讚去“送死”,二叔更希望他們能把剩下的時間,放在解決身體的異樣上。這樣的話,如果出了什麽成果,對我和二叔都有好處。
所以,二叔在電話裏輕言細語,穩住那些稍有些激動的阿讚,表示會立刻趕回去。
掛斷電話後,他猶豫了下,然後對我說:“你還是留在學校吧,記住了,無論出什麽問題,都要立刻給我打電話!”
見二叔一臉凝重,我也跟著緊張起來,連忙點頭。
隨後,幾人一同離去。二叔沒把阿讚洞或者巴魯難留下,因為現在發生的事情,是任何一位阿讚都無法獨自解決的,哪怕拖延時間都不能。阿讚留不留在我身邊,其實沒什麽區別。
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我不由歎了口氣,怎麽好端端的,就出了這麽一件怪事呢?轉念一想,都是錢財惹的貨,二叔當初沒有任何把握,卻仍因為巨額酬勞選擇深查玉礦。如今發生的意外,和他的貪心有很大的關係。
人啊,果然還是不能太貪……
正感慨著,係主任走過來。他告訴我,呂先生已經被帶去辦公室。一提到這家夥,我就頭疼。好好一樁生意,硬被他攪成了老鼠屎,現在弄的很多人都以為我是故意坑他。至於那些看的明白,聽的清楚的人,隻是一部分,他們跟我沒太多的交情,自然不會幫忙解釋。
係主任這次來找我,是想商量下,能不能把佛牌的錢退給呂先生。他也明白,股票市場上的賠本,是呂先生自找的,我沒有義務也不可能去給他賠償。但佛牌的錢,應該還不會觸及我的底線。
所以說,人老成精,這話一點都不假。二叔說這些學校的老師都是呆頭鵝,不懂得變通,但我覺得,他們比誰都精明。
說真的,如果能從頭來過,任呂先生開出多高的價碼,我都不會做他的事情。可世上沒有後悔藥,我隻能認栽。
既然係主任開了口,我也不想駁了他的麵子,便說退錢可以,把招財女神還回來,反正在他那也沒什麽用。係主任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點頭答應他會去找呂先生協商這件事。我說不是協商,而是必須!根本就不是我的過失,願意給他退貨已經很不錯了,真當我可以隨意捏扁搓圓啊!
之後我們沒再多聊,係主任離開後不久,胡小藝和梁習過來了。他們是問我,呂先生的事情怎麽解決,二叔來幹嘛的?這兩件事,我一件都不想談,便說:“愛咋咋滴,無可奉告!”
見我莫名發貨,胡小藝和梁習麵麵相覷,一臉納悶。我悶著頭往宿舍走,半路接到已經畢業的秦學姐電話。幾個月來,她妹妹奇跡般的蘇醒了。雖然不能動彈,可起碼睜開過眼睛。
秦學姐把所有的功勞,都記在了我的頭上,甚至邀請我去她家做客,說爸媽一直念叨著要感謝我。
她的事情,我本來就心虛,哪敢真把自己當功臣,所以一直婉拒。時間長了,秦學姐看出我真的不樂意,也就不再提。這一次她打來電話,除了例行問候外,還提起了鄭學姐。說半年之期又要到了,希望我能幫忙找到胖道士馬如龍,把魂換回來。
我納悶的說:“你們也有他的號碼啊,自己聯係不就行了。”
秦學姐說:“我們倒是想啊,可已經連打幾天電話,始終打不通,所以才來找你。”
我哦了一聲,掛斷後找到馬如龍的號碼撥過去。果真如秦學姐所說,手機裏一直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器。我嘀咕著說:“這胖子跑哪去了,總不會跑火星去了吧。”
再把秦學姐的電話撥通,她說,上一次輪換後,這半年裏出來活動的是鄭學姐的胞胎姐妹。那家夥,脾氣臭的讓人受不了,一會不看著,就很容易惹出亂子來。這半年,秦學姐可謂過的提心吊膽,生怕和鄭學姐一起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就被人捅死了。
她很希望快點把那個自己熟悉的女孩換回來,這樣心理壓力也能小點。我沒好氣的說,你又不是她爹媽,管那麽多做什麽!
秦學姐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怎麽能這樣講話呢,我們可是朋友。朋友需要幫助,能不管嗎!”
我也明白自己說話欠妥,便說:“好吧,我道歉。但馬如龍在哪,我真不知道,除了手機號碼外,我也沒有其它的聯係方式。要不然,你們直接去往生山,看他是不是在那住著?”
秦學姐說,問都不問就跑過去,萬一撲空了怎麽辦?
我一個腦袋兩個大,撲空了就回來唄,還能怎麽辦。這女人就是事多,什麽問題都得打破沙鍋問到底,就不能自己動腦子想想啊。
最後,秦學姐也沒什麽辦法,說她會再打幾天電話。如果還是沒人接,就帶著鄭學姐去趟往生山。她問我去不去,我滿腦子都是玉礦和阿讚的事情,哪有閑心陪她們,便說很忙,沒空。秦學姐有些失望的掛了電話,語氣像被淋濕的天鵝,很不開心。
我的這種行為,換成現在,肯定要被人說成活該單身一輩子。但那幾天,真的沒心思想別的。
當天下午,係主任來找我,他手裏拿著招財女神。一看這情況,我就知道呂先生那邊已經說通了,也懶得多問,直接從錢包裏掏出一千五百塊遞給係主任。一個學生隨身攜帶這麽多現金,在零八年是極其少見的,係主任頗有些意外,但想想二叔的存在,也就釋然了。
拿過招財女神,我把它隨手放在桌子上,沒再去管。這東西不算危險,也不是什麽頂級佛牌,哪怕被人偷了也不心疼。
大四的生活,是非常悠閑的。有誌向的人,如梁習,整天忙著實習的事情。他想去大城市工作,北上廣,哪裏大就去哪裏。
有理想的人,如胡小藝,整天忙著考托福。他告訴我,想出國,去意大利接受藝術的熏陶。我問他,秦蓁蓁怎麽辦?胡小藝笑著說,秦蓁蓁也在考,她可能會去意大利的某家藝術學院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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