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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原以為，這句話是對我的認可。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是——高分低能。
所以，即便我是 985 畢業，
即便我成功入職程氏集團，程明華對我的態度依舊很冷淡。
每次見到我，他都會有短暫的怔愣，
然後輕飄飄地說一句：「原來還在公司啊。」
我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怎麼還沒走。
所以，當他把我的項目書當成笑話的時候，我並沒有多意外。
只是，因為我這個「笑話」，
我們組所有的項目書都被程明華否決了。
組長回去之後發了很大的脾氣。
組員們也都對我頗有微詞。
「方卉，都是因為你，我們的項目書才沒被選上。」
「就是，你知不知道因為這個項目書我們加了多少天班，
費了多大的勁。」
「你真是我們組的掃把星，自從你來了，我們組就沒順利過。」
「對，你趕緊退出我們組吧。」
我孤立無援地坐在角落裡，聽着他們的指責和抱怨，沉默不語。
這一次，我不再坐以待斃。
我去找了程明華。
我知道，這一去很可能面臨更大的羞辱。
畢竟，他是程勇的二叔。
我站在程明華的辦公室門口，等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裡，來來往往的領導有七八個。
每個進去的時候都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出來的時候卻垂頭喪氣的。
程明華站在他們面前，拿着文件，冷着臉，語氣凌厲：
「這種東西，你們也好意思拿給我看？」
「重做！」
「下周我如果看不到滿意的方案，你們就都不用幹了。」
我透過門縫看着裡面的一幕，心裡有點打怵。
程明華的秘書看到了我，走過來，
小聲問：「方小姐，你是來找程總的嗎？」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秘書推開辦公室的門，對程明華說：「程總，方卉小姐來了。」
程明華抬起頭，看到我，淡淡道：「進來說吧。」
我跟着秘書進了辦公室，把項目書遞給程明華。
他頭也不抬：「有事？」
我咬咬牙：「程總，我希望您能對我的項目書提出一點意見。」
程明華抬頭看了我一眼，冷笑：「意見？」
「好啊，我覺得你應該把項目書重新寫過。」
我尷尬地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程明華的語氣更加冰冷：「怎麼，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寫？」
「每個員工都跑來問我怎麼改，
我還用不用幹了？乾脆去當客服好了。」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
「程總，請您給我指點一下。」
程明華放下手裡的文件，靠到椅背上，
看着我：「方卉，我不想幫你。」
「因為你和我侄子談過戀愛，我不想在公司再看到你。」
我氣笑了。
我看着他，不卑不亢：「程總，我和程勇在一起，是他追的我。」
「分手，是他提的。」
「我自問不欠他任何東西，您憑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
程明華突然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
「你不知道嗎，我那不爭氣的侄子經常來找我打聽你的情況。」
「我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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