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的丈夫在去找白月光的路上,出了車禍。
醒來後,他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白月光。
白月光泫然泣下:「阿然,你跟你老婆離婚好不好,以後我來照顧你。」
失憶後的顧嶼然聽不得離婚二字,尖叫着開始發瘋,撈過床頭柜上的骨灰盒扔向她,聲嘶力竭:「戰鬥吧!太奶!」
白月光:……
不是,哥們,你是真孝啊。
1
白月光被顧嶼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慌亂地躲閃開。骨灰盒砸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好在沒有砸到人。
顧嶼然像是被觸動了什麼開關,情緒激動地指着白月光,對着許念安喊:「老婆,她是誰啊?為什麼要搶走你老公?!你是不是早就想和她一起欺負我了?!」
許念安看着眼前這幅鬧劇,強忍着笑意,走上前輕輕握住顧嶼然的手,柔聲安撫道:「沒有,你別亂想,她只是……」
「她只是什麼?」顧嶼然轉頭,眼神迷茫地看向許念安,像一隻等待主人解釋的無辜小狗。
許念安眼珠一轉,微笑着說:「她只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今天來醫院看望病人,正好路過這裡,看到你醒了,就進來打個招呼。」
「真的嗎?」顧嶼然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許念安,又看了看白月光。
白月光眼眶微紅,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要開口解釋,卻被顧嶼然粗暴地打斷:「你別說了!我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說着,又往許念安身邊靠了靠,緊緊地抓着她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語氣childish地撒嬌道:「老婆,我頭好痛,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許念安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霸道總裁,此刻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讓她感到既陌生又好笑。
一旁的小林見狀,立刻開啟「磕糖」模式,捂着嘴偷笑,對着許念安擠眉弄眼,小聲說道:「許總,這波啊,這波是失憶梗,霸總秒變忠犬小奶狗啊!這可是霸總文學的經典橋段!您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啊!」
許念安無奈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胡說。
小林吐了吐舌頭,識趣地閉上了嘴,但眼神依然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什麼好戲上演。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你不愛我了嗎?」顧嶼然見許念安遲遲沒有反應,語氣中帶了幾分委屈和不安,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許念安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伸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柔聲說道:「沒有,我只是在想事情。你乖乖躺好,我這就幫你揉。」
白月光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忽視,更不甘心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就這樣功虧一簣。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楚楚可憐地開口說道:「阿然,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太記得我了。但我們以前真的很要好,你忘了……」
「閉嘴!」顧嶼然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帶着一絲厭惡,「我已經有老婆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白月光臉色一白,身體微微顫抖,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恨恨地瞪了一眼許念安,轉身離開了病房。
2
白月光走後,顧嶼然的情緒明顯放鬆了許多,他拉着許念安的手,像個終於找到家的孩子一樣,臉上滿是依賴和滿足。
「老婆,你真好。」顧嶼然的聲音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許念安哭笑不得,這還是那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顧氏總裁嗎?失憶後的他,性格轉變之大,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好了,你該休息了。」許念安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不嘛,我要你陪我睡。」顧嶼然卻像個牛皮糖一樣,粘着她不放,還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生怕她跑了似的。
「可是……」許念安還想說什麼,但看到顧嶼然期待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小林說道:「小林,你去幫我辦一下陪護手續吧。」
小林會意,對着許念安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我懂的」笑容,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只剩下許念安和顧嶼然兩個人。顧嶼然拉着她的手不肯鬆開,非要和她十指相扣才肯罷休。
「老婆,你手好軟啊。」顧嶼然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摩挲着她的手背,臉上帶着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許念安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心裡那點無奈也漸漸消散。
「好了,快睡吧。」
許念安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幫他掖了掖被子,自己則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準備休息。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顧嶼然卻突然坐了起來,眼巴巴地看着她,語氣中帶着一絲懇求。
許念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她脫掉鞋子,躺在了顧嶼然的身邊。
顧嶼然見狀,立刻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一把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足地說道:「老婆,你好香啊。」
許念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有些不自在,但看着顧嶼然孩子氣的睡顏,她的心漸漸軟了下來。
或許,失憶對他來說,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吧。
夜深人靜,病房裡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突然,顧嶼然猛地一下坐了起來,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嘴裡喃喃自語道:「不要……不要離開我……」
「阿然,你怎麼了?」許念安被他突然的動作驚醒,連忙坐起身,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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