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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衛臣被家丁攔下，站門口罵。
動靜驚動了老夫人，老夫人一查，查到了我身上。
我哭着說：「哥哥一個男子有手有腳的，卻總指望我做妹妹的補貼家庭。」
「我貼得了一時，又貼不了一世。」
「以後爹娘老了，干不動活了，哥哥養不了他們，二老該怎麼過活？」
「奴婢只不過是想攢着銀錢給他們養老，這也有錯嗎？」
老夫人雖然嚴厲，但也明事理，她點了點頭：「倒是個會盤算的。」
「你哥哥確實不該這麼幹。」
「不過，你也有錯。」
「你是丞相府出去的丫頭，你哥哥找你要錢，你給他就是了，幹嘛鬧這麼大？」
我咬着嘴唇，不說話。
老夫人說：「行了，你下去吧。」
「以後遇到這種事，該給就給，別鬧得大家都不好看。」
我不甘心，但面對主子的質問，只能不甘心地應：「是」。
陸珍珍滿意了：「這才對嘛，一家人互相幫襯，家庭才能和睦。」
老夫人對着陸 珍珍笑：「你還知道一家人得互相幫襯啊。」
陸 珍珍抱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嬌：「我當然知道啦。」
老夫人笑着搖頭：「你呀你。」
陸珍珍又說：「對了，衛央，我聽說你經常拿繡品出去賣。」
「我們府里，丫頭是可以自己賣繡品的，不過得交給李嬤嬤賣，李嬤嬤每賣出一件繡品，都會吃回扣。」
「你以後要是想賣繡品，就自己出去賣好了，免得被李嬤嬤賺差價。」
我心中一驚。
原來李嬤嬤會吃回扣啊。
不過，她從未跟我說過這件事。
我每次給她繡品，她都會給我相應的錢。
從來沒有剋扣我半分。
我下意識反駁：「李嬤嬤不會這麼做的。」
陸珍珍挑眉：「你怎麼知道她不會這麼做？」
「你又不是她。」
我抿着唇不說話。
老夫人聽到這話，卻皺了皺眉：「李嬤嬤吃回扣？」
「是的，祖母，我親耳聽到她跟衛央說的。」
老夫人沉着臉說：「劉嬤嬤，去把李嬤嬤叫來。」
很快，李嬤嬤就被叫來了。
她慌亂地跪下：「老夫人。」
老夫人說：「李嬤嬤，你可吃丫頭回扣？」
李嬤嬤慌忙下跪：「老夫人，小姐明察，老身干不出吃回扣的事兒。」
陸 珍珍說：「那為什麼衛央給你的繡品，你給她那麼點錢？」
李嬤嬤看了我一眼，說：「衛央丫頭給我的繡品，都是一些手帕之類的。」
「外面一條手帕五文錢，我給她三文錢，中間差價兩文錢，是我拿去給外面的乞丐了。」
「老奴想着，外面那些乞丐挺可憐的，所以能幫一點是一點。」
老夫人聞言，笑道：「原來是這樣。」
「你做得好。」
李嬤嬤說：「老夫人不怪罪就好。」
老夫人擺擺手：「下去吧。」
「是，老夫人。」
李嬤嬤走後，我對着陸珍珍福了福身：「小姐，是李嬤嬤幫我賣繡品，我才能掙到錢，所以，我會一直讓她幫我賣。」
陸珍珍愣住，隨後蹙眉：「你這丫頭怎麼不識好歹呢？」
「別人幫你賣，你得損失不少錢呢。」
我看着她：「李嬤嬤是我的恩人，我怎麼能為了錢背叛她呢？」
陸珍珍說：「你……」
老夫人打斷她的話：「行了，都下去吧。」
我回到屋子後，想了想，決定去找李嬤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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