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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畢竟這件事因我而起。
要是沒有我，李嬤嬤也不會被老夫人叫過去。
我找到李嬤嬤，向她道歉。
李嬤嬤擺手：「沒事兒，老奴沒放在心上。」
我愧疚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李嬤嬤笑着說：「沒事的，丫頭。」
「以後你的繡品，繼續交給老奴，老奴幫你賣。」
我點點頭：「好，謝謝李嬤嬤。」
「對了，李嬤嬤，我想知道，我的繡品往哪兒賣？」
李嬤嬤說：「這你就別管了，老奴自然有老奴的辦法。」
我十分感激：「謝謝你，李嬤嬤。」
我的休息日是在三天後。
我提前向府里的管事告了假，拿到出府的信物後，便帶着這些天攢下的繡品，打算去賣了。
我剛走出第二道門，陸珍珍便叫住我。
「衛央！」
我停下腳步，看着她：「小姐，怎麼了？」
陸珍珍走到我面前，說：「你要出去？」
我點點頭：「是。」
陸珍珍說：「我也要去。」
我愕然：「小姐，您不能去。」
陸珍珍瞪着我：「為什麼我不能去？」
「我可是小姐！」
我說：「小姐，沒有老夫人的命令，您不能出府。」
陸珍珍不耐煩地說：「我就出去一會兒，不會讓祖母知道的。」
「你帶我出去吧。」
我為難地說：「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
陸 珍珍說：「你要是不帶我出去，我就告訴祖母，你私自出府。」
我抿着唇，不說話。
陸珍珍抱着我的胳膊撒嬌：「好衛央，你就帶我出去吧。」
「我長這麼大，還沒出去過呢。」
「求求你了。」
我嘆了口氣，正打算叫路過的丫頭稟告老太太，陸珍珍卻站着不動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小姐，你怎麼了？」
她指着前方說：「那個男的，好帥啊。」
我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立於西南角方位的路野。
路野是丞相府養的鏢師。
他長得劍眉星目，高大挺拔，是府里不少丫頭暗戀的對象。
當然，也包括陸珍珍。
陸珍珍喜歡路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只可惜，路野已經成親了，陸珍珍只能把這份愛意藏在心底。
我沒想到，她竟然又遇到了路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陸珍珍痴痴地看了路野一會兒，便收回了目光。
她深吸一口氣，說：「走吧。」
我有些驚訝：「小姐，你不去跟他打聲招呼嗎？」
陸 珍珍瞪了我一眼：「你想死嗎？」
「要是讓祖母知道，我就完了。」
我心想，她之前不是跟路野私奔了嗎？
現在裝什麼？
當然，這話我不敢說出來。
我沒有去李嬤嬤介紹的鋪子賣，而是去了青樓。
青樓里的姑娘多，而且都有錢，願意花高價買我的繡品。
我用繡品賄賂門房，得以進到裡面推銷。
我的繡工是出了名的，花樣又偏淡雅，所以十分受歡迎。
一摞花樣兒，很快便賣完了。
我數了數，得有近四兩銀子。
我拿着繡品上街，經過長街的糕點鋪，買了一提糕點。
我準備送李嬤嬤品嘗，感謝她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
剛進府把糕點交到李嬤嬤手上，老夫人身邊的劉嬤嬤便來找我。
「衛央，老太太叫你。」
我心中不安，直覺不是好事。
到老太太那兒，陸珍珍也在。
她坐在老太太身邊，一副乖巧的模樣。
我行禮後把頭埋的低低的。
老夫人審視我半晌，讓我抬起頭來。
我依言抬頭，目光平靜，無波無瀾。
老夫人說：「下個月小姐和將軍成婚，需要一個試婚的丫頭，明兒開始，你跟着劉嬤嬤學一學怎麼伺候男人罷。」
我愣住，心臟一陣狂跳。
試婚的丫頭，那就是通房。
我不要做通房！
我想拒絕，可我沒有這個權利。
我是奴婢，沒有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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