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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重生》
墨書 Inktalez
中秋節那天，奶奶翻出去年剩下的月餅和堅果，喜滋滋地喊我們吃。
「月餅是沒過期，只是長點毛，洗洗照樣能吃。再說了，
發霉的不能吃，不還有乾淨的嘛？」
姑姑在一邊幫腔：「就是，小孩子家家，窮講究啥。
別看這上面長了毛，其實都是乾淨的。以前沒得吃的時候，
還不是照樣拿回來吃。」
看着眼前這堆發霉的糕點，我眼前閃過一幅幅畫面。
上輩子我就是因為吃了這些，上吐下瀉，渾身乏力。
當時只以為是吃壞了肚子，沒當回事。後來在學校上課時突然吐血，
暈倒，被送去醫院才發現是食物中毒。
醫生說，我吃了大量的黃麴黴素，已經致癌。
想到這，我後退了一步，搖搖頭：
「不能吃，這些食物含毒素，吃多了會致癌的。」
奶奶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你懂什麼，別在這顯擺。吃兩口糕點還能吃死人了？
我還吃過發霉的麵包呢，現在不照樣好好的！」
說罷，還示威似的抓了一把往嘴裡塞。
我衝上去，抓住她的手：「奶奶，真的不能吃。
我學過的知識不會騙人，這些食物真的不能吃。」
奶奶抬手把我掀翻在地，我摔倒在爐灰里，
幾顆火星濺到我身上，燙得我渾身發痛。
可我不敢叫，只能爬起來，搶過奶奶手裡的塑料袋扔進火堆。
奶奶氣得抄起火鉗子就往我身上砸：
「叫你顯擺，叫你顯擺，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痛得尖叫起來，手背上一片焦煳，血淋淋的。
我的叫聲驚動了姑姑，她趿着拖鞋走出來，惡狠狠道：
「大晚上的，作死啊！曉光剛睡着，要是被吵醒了，我拿你是問！」
我捂着傷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奶奶看她來了，更是囂張，指着我鼻子罵：
「死丫頭片子，吃口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還想着扔東西，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說着，就掄起巴掌往我身上招呼。
我痛得實在受不了，哭得更厲害了。
姑姑怕我再吵醒陸曉光，和奶奶對視一眼，
兩個人默契地撲上來，死死壓在我身上。
她們用粗糲的大手捏着我的嘴，指甲深深嵌進我的肉里。
我痛得發不出聲音，只能嗚咽着求饒。
可她們不為所動，反而加大了力度。
這時，陸曉光出來了。
他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看到我被按在地上，開心地蹦了起來。
「媽，奶奶，你們把安紫璇抓住了啊？太好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他跳上我的身子，一下一下地蹦躂。
我被他踩得胸口發痛，喘不過氣來。
他玩夠了，又解開褲子，往我身上撒尿。
滾燙的尿液澆在我頭上，我拼命掙扎，卻被按得更緊了。
那夜，月光很亮，可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第二天醒來，是在奶奶家。
剛睜開眼，就看到奶奶弓着身子在桌底翻東西。
見我醒了，她喜滋滋地說：
「去年中秋節還剩了點月餅和堅果，我找出來，省得又花錢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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