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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着子訶出現在姜慎面前時,他眼中是比平時更重的冷意,連稱呼都更生疏了些:
「王姬殿下,這是何意?」
「唔,都一年了,你這冷清的性子一點軟和的跡象都沒有,本殿煩了,放你自由。」
他似乎愣了愣,然後道:
「因為他?」
我轉頭看了眼子訶,這個人向來溫和有禮,是所有人眼中的溫潤君子,與姜慎是兩個極端:
「算是吧。怎麼你不捨得本殿?」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說些什麼,目光觸及到子訶拉着我的袖子,哽住了。
最後他朝我行禮,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
「那,多謝殿下。」
我與子訶相交半年後,周天子,也就是我的父王,決定放一批聽話的質子歸國。其中包括齊國公子慎,和宋國公子訶。
子訶走的時候,我去送行。
我們在宋國車駕前話別,不遠處就是齊國的車駕,我才瞟了一眼,就被子訶喚回了目光:
「殿下,可不要忘了臣啊。!」
他素來以溫和有禮示於人前,此刻卻有些失禮地拉住我的手腕,我詫異看他一眼,很奇怪,但我倒也沒有脫:
「自然不會,公子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就好。」
子訶頓了頓,上前一步,貼在我的耳邊:
「那請殿下再等一等,臣會回來的。」
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非要貼這麼近說話,但想起我們的約定……我忍不住彎了嘴角。
自然就沒有注意到,子訶越過我的肩頭,與姜慎對峙的目光。
子訶等人歸國後,一晃已是三年過去,父王的身體愈發不好,我的兩位王兄年過去,父王的身體愈發不好,我的兩位王兄爭權也愈發激烈。
我在岐山殿寫着給子訶的信,就見雲姑慌張跑進來:
「殿下,齊王謀逆,已經快到洛邑了。」
我下筆一頓:
「什麼?」
「現任齊王,那不是……....」
「正是當年的公子慎。」
姜慎他…….要謀反麼?
「父王知曉了嗎?」
「大司馬已進宮了,想必此時已知道了。」
「殿下,奴不明白,齊國距洛邑千里之遠,中間那麼多諸侯國,事先怎麼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冷笑一聲:
「諸侯,哼,他們巴不得有個出頭鳥呢,只是我不明白,姜慎怎麼會這麼蠢。」
蠢到一馬當先,來爭這百世罵名呢?
父王身體原就已快油盡燈枯,如今聽說,如今聽到謀逆的消息,一口氣沒上來就昏厥過去,眼看越來越不好。
姜慎來得太急,距洛邑已不足一日路程,王軍準備倉促,這場戰役勝負難料。我的兩位王兄在病榻前吵得面紅耳赤,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我給父王餵完最後一勺藥,打斷他們的爭吵:
「請公孫少司馬帶一隊人馬,護送兩位王兄離開洛邑吧。」
「離開?父王如今.…咳,纏綿病榻,我們做子女的,自然該侍奉......」
我並不理會他們的虛情假意,真誠道:
「齊軍來得倉促,貿然迎戰,定然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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