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吧……」
我伸出手指,對着下面正在跳舞的人群遙遙一指,眼神中帶着一絲猶豫。
我心裡想問他有沒有街舞之類比較陽剛的舞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怕傷了這些跳得正歡的男兒們的自尊,所以只能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口。
但安兆不愧是個善解人意的主,不然怎麼能爬上總管的位置呢?
他順着我的指頭看過去,很快就心領神會,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着一絲狡黠:「我明白了。」
我看着他的反應,心中暗自感嘆,這都能明白。
我正感慨着,只見他輕輕抬手示意,音樂瞬間停下。
他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小藍,今天晚上你侍寢。」
小藍?侍寢?聽到這話,我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原來,他是這樣理解的……啊呸!
小藍聽聞,臉上先是一喜,隨即連忙跪下謝恩,那模樣羞澀極了,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
他還時不時悄悄抬起眼來,嬌柔地看我一眼,眼神中滿是期待。
我心裡直叫苦,大哥,大庭廣眾下我也很害羞好不好?沒看見我的臉也很紅嗎?他們一定以為童姥興奮過度……
我被安兆不由分說地塞進寢宮,他顯然將我真心實意的推辭當成了客套話。
他怎麼也無法理解本宮主的清心寡欲。小藍慢慢站起身,緩緩走向床邊,他那柔弱的樣子,我見猶憐。
我實在不忍傷害他,於是委婉地說:「這個……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跪在床上含羞待放的小藍一聽這話,眼眶瞬間紅了,緊接着淚水奪眶而出,一下子就淚奔了。
突然,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如餓虎撲食般向我襲來。他雙手迅速伸出,手腳麻利地開始剝我的衣裳。
我頓時大驚失色,眼睛瞪得滾圓,一邊拼命向外逃去,一邊扯着嗓子高喊:「救命啊,安兆救命,我的清白……」
安兆一直候在門外,這會子大概聽到我的尖叫聲實在不似「閨房之樂」的產物,終於將門打開了。
我如見救星,連忙朝他身後躲去。
小藍見狀,「撲通」一聲跪下,哭道:「安總管,宮主說不要我。」
然後他就在那裡一直哭啊哭啊,哭得好像我拋棄他似的,身體還微微顫抖着。
安兆瞅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似在責怪我不懂風月。這年頭真是不得了,不被美色誘惑還遭人詬病。
我急忙解釋道:「上床是件神聖的事……」
安兆輕輕揚唇笑了笑,說道:「小藍,你在房裡等着。宮主,請隨我來。」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安兆比我這個宮主有氣勢,他與飛仙宮的那些男子不同,雖然也是眉目如畫、五官精緻,卻鮮有脂粉味。他在飛仙宮的地位也高得很,似乎許多人都以他馬首是瞻。
我心裡暗自揣測,他有造反的潛質,可他看起來又很安分,大約是我這個蹩腳的天山童姥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我還特期待他振臂一呼,帶領那些捏帕子的男兒們和縹緲峰的娘兒們幹上一架,我覺得那樣劇情才夠精彩,才來勁。
我跟着安兆進了書房。
安兆神色凝重,和我講了一個秘密,嗯,這個秘密似乎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原來飛仙宮中有一門只可宮主練習的神功,名字叫陰陽乾坤大法。
我一聽這名字,就忍不住撇撇嘴,心裡想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來了,重點來了。
飛仙宮的男子之所以如此聽話、乖巧,為奴為婢,是因為他們服了一種叫「裂錦」的劇毒。
此毒每到八月十五月圓之夜便會發作,服毒之人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唯有練了陰陽乾坤大法的宮主可以救他們,救人的方法是上床!
當然,安兆的說法比較文雅,他說交歡可緩解男奴們體內的裂錦之毒,如果連續三個月圓之夜男奴沒有得到宮主寵幸,便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本宮主犧牲了貞操還不能徹底給他們解毒,這簡直天理難容啊。
現在我總算知道小藍如此急切的原因了。
我只有點頭表示贊同的份,我被這個變態的毒藥弄傻了。
我一直以為我的降落方式不尋常,又陰錯陽差壓死了倆高手,眾人才奉我做了宮主。
現在方知原來是我吸收了前任宮主修煉陰陽乾坤大法所得的內力,他們不得不奉我為宮主。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