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被顧言弄得一團糟,不僅被子團成一團,床單也很凌亂,但最重要的是上面還沾滿了各種各樣的液體,黃白相間,徹徹底底地浸濕了所有布料。
他艱難地從後穴拔出了那個還在劇烈震動的物體。
「啵」地一聲,長長的按摩棒被帶出體內,顧言憋着的一口氣終於呼了出來。
穴口被撐得太大,一時間還無法閉合,大股大股的潤滑液從肛口流出來,最終被身下的被子吸收。
自己的腿現在還有些發軟。
顧言顫巍巍地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翻了個身,瞬間一股酸麻感襲來,他強撐着下了床,那根還套着安全套的東西則被留在原地。
一接觸到地面,顧言覺得快要支撐不住身體重量,他只好扶着床沿,以此借力,慢慢往浴室走去。
長長的白襯衣下擺垂了下來,堪堪遮住顧言白膩的臀瓣。直立行走使小穴中殘留的液體更加洶湧地流了出來,順着他的大腿,滑到膝蓋,最終滴落到地板上,留下曖昧的水漬。
他緩慢的行走,終於一步步地進入了浴室。顧言用盡所有氣力推開了那道玻璃門,然後走到浴缸邊,他在浴缸中放滿了溫度適宜的熱水,緩緩坐下,然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全身都浸沒在水中。
之前做愛後留下的殘局都是由海妖來處理的,自己根本沒有管過。儘管每次都被做得累到熟睡過去,但第二天身上都會一片清爽,不像現在,還要自己到臥室清洗。
他揉了揉額頭,似乎自己回憶起海妖的頻率有點高了啊。
這可不太妙。
不過自從那個早上,海妖消失,一直到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
他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點消息都不留下。
他難道不知道這麼無緣無故地離開會讓人很擔心嗎?
不過,也許在海妖看來,自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罷了,沒有任何向玩具報備行蹤的道理。可能只是因為自己用起來順手,海妖才委屈自己在這裡待幾天罷了。
一旦膩了,就會毫不在意地抽身離去。
這種生物從來都是屬於深海的神明,就算得到短暫的垂青,也會很快失去。
似乎自從初次見面開始,自己都一直處於一個極其弱勢的位置。
在當初,海妖可以在偶然一面後瀟灑離去,但自己卻始終擺脫不了,像個傻子一樣追尋十年。
顧言露出一個苦笑。
就連自己放下羞恥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海妖都沒有中途出現,看來他是確確實實地離開了。
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會永遠見不到海妖,顧言的心底便冒出一絲苦澀,他強迫自己忘掉這一切,可是卻無法成功。
浴缸中的水清澈而透明,在手掌的波動下泛起粼粼的波光,就像大海一樣。
他回憶起十年前那個遼闊的海面,和現在一樣都泛着波浪,只是一個猛烈些,一個平坦些。但是一樣很好看,就連夜晚的天空也是純粹的。
熱水把他的身體泡得軟綿綿的,極大的緩解了肌肉的酸痛感。他覺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像是行走在雲端。在這麼舒適的環境裡,人被蒸汽熏得昏昏欲睡,意識也不太清晰。
天空也好看……
但是……
為什麼忽然半夜出去了呢……
是為了專門看夜景嗎……
自己……
真的半夜出過船艙嗎……
顧言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此時,胸前的那片漂亮的藍色魚鱗正發出幽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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