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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李華熟稔地挽住男人的手臂，坐進了車裡，親昵之態再明顯不過。
這我就不明白了，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有這麼好的男朋友，何苦委身陳連慶？
隨後，車輛駛動，飛馳而去。
我撇撇嘴，人總有犯錯的時候，經過我這次的無言警告，想必她能及時醒悟，和陳連慶斷絕不正常關係。
不過，那個男人，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我一邊往家屬院走，一邊搖頭，算了，想不起來了。
吃過午飯，我照例躺在床上，宋月桂再次偷偷摸摸地走進來，我心內嗚呼哀哉一聲，彈盡糧絕之日近在眼前。
誰知宋月桂坐在床邊，並沒有露出那等意思，反而壓低聲音，好似家裡有旁人，「老劉，你猜今天誰來咱家啦？」
「誰？」宋月桂總是大驚小怪，上次她擺出這種姿態，不過是因為老李家的貓丟了。
「迎芳」
看吧，迎芳是陳連慶的妻子，也就是我們學校的數學老師，她同住家屬院，串個門有什麼奇怪的，「她來幹什麼？」
「她跟我說，她覺得她家老陳在外頭養小蜜了。」宋月桂一臉興奮。
我心頭一跳，接着不動聲色地問，「老陳好歹是學校領導，她有證據嗎，沒證據可能亂說。」
宋月桂對我一本正經的樣子表示嗤之以鼻，她「嘁」了聲，自以為無所不知地說，「男人不都那樣，不管你是掃大街的還是當總統的，哪個不偷腥。迎芳說她給老陳洗衣服的時候，在老陳褲子的褲襠那兒發現一大片那個。」
我當然明白那個是什麼，我幾乎想象得出來當時的情形，陳連慶坐在辦公桌上，沒有褪下褲子，而是拉開拉鏈，從中掏出陽具，女人坐在上面，兀自搖顫——他倒是好興致，「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昨天還是前天來着，記不清了，回頭我再問問迎芳？」宋月桂說。
我腦海中「嗡」地一聲，看來陳連慶和李華的苟且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對狗男女！他們把學校當成了什麼地方，把我這個校長置於何地！
「迎芳讓你多看着點兒他，這事兒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得幫忙！」宋月桂蠻橫地說，「你說她一個女人，都到這個年紀了，老陳要是真干出這事兒，你讓她怎麼辦？」她湊近我，軍師似的出謀劃策道，「再說了，老陳不一直想取代你的位置嗎？有迎芳她弟在教育局照應着，你讓不讓位這都是遲早的事兒，你讓吧，校長成老陳的了，你幹什麼去，不讓吧，你往上升的路就給堵死了，怎麼着都不討好。但是——如果老陳真養小蜜了，你想想，迎芳還會幫他嗎？你不就有機會了？」
不得不說，宋月桂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我向來不精於人心算計，不然也不至於在這個位置上呆了七八年沒有動彈。
經她一提醒，我的心思活絡起來，湊近宋月桂，低聲說，「這樣，你回頭跟她這麼說，讓她要相信老陳的為人，再者，學校里都是教學十幾年、資歷很深的老教師，誰都要臉要皮，沒人會做出這種事，你讓她好好想想。」
「你這不是幫他說話呢嗎？」宋月桂又犯起了蠢。
我擺擺手，「你就照我的話說，保證沒問題。」
宋月桂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我平躺到床上，手掌撫摸着日漸發福的肚皮，頓覺胸中暢快無比。
真應了那句話，好事接二連三。
下午放學後，我坐在辦公室里，正尋思着陳連慶落馬後我的光明坦途，房門突然被敲響。
「哪位？」我嚇了一跳，還莫名有點心虛。
「校長，我是五年級三班的許小然······」
當她吐出第一個音節時，我就聽出了是我的小天使來了，心內一陣狂喜，坐正身子，「進來吧」
今天小天使穿了一身水手服，精神極了，我走過去，一手按住她的肩頭，一邊關上門，「不是說好了叫我劉伯伯，你怎麼不遵守約定呢？」
小天使羞怯地笑了一下，「劉伯伯，奧數題我做完了，過來對答案。」
「怎麼過了這麼久才做完？」我拉她坐到沙發上。
她抿了抿粉嘟嘟的嘴唇，絞着手指，似乎有難言之隱。
「沒事，」我拍拍她的頭，從文件櫃裡取出試題答案，「只有這一份，別的同學也要用，不方便帶走，你就在這兒對吧，對完了把分數告訴我。」
「好」她摘下雙肩包，取出試卷，像在公園一樣，半蹲着，趴在沙發上，我怎麼忍心呢，兩手探入她的腋窩，將她抬起，她難為情地蜷縮起身子，可愛極了，我指了指辦公桌，「去那兒寫，蹲着多不舒服。」
她乖順地坐到了辦公桌前，我則站在椅子後面，以半包圍的姿勢環繞着她，盡情而貪婪地吸取着她處子的芬芳。
她黑亮的頭髮、她柔嫩的手指、她嬌花一般的臉蛋、她白而細長的脖頸，還有緊扣的領口下，必定美妙非凡的小身子······不知不覺，一股熱流湧上小腹，我並緊雙腿，鬼使神差地，扶着椅背的手緩緩下移，輕輕落到小天使的鎖骨處······
「老劉」
房門突然被推開，我腦中轟然一震，倏得收起了手掌，望着闖進來的陳連慶，耳根火辣辣的。
「誒，有學生在這兒啊，」他看了看小天使，便將目光挪到我身上，或許是我太慌亂，露出了馬腳，他粗黑的眉毛挑了一下，飛快地往我下身瞟了一眼，我躲避不及，有些失態地側了側身體，終究是欲蓋彌彰，他意味深長地翹起嘴角，「行，你先忙」，說完，留下一記幽深的眼神，退出了房間，並順帶關上了房門。
他一定看出什麼了！
我腦子裡亂得很，腿都開始打顫。
「劉伯伯，我對完了。」小天使毫無察覺，仰着頭，清白地對我說。
「哦，好，你先回去，劉伯伯還有工作要處理。」我虛浮地扯出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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