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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聽出點滋味來，笑着問她，「吘？你經歷過幾個已婚男？」
她白了我一眼，嬌嗔道，「你把我當什麼人。」
我哈哈一笑。
她嘆了口氣，莫名地憂愁起來，「咱們今晚算什麼？」
「你覺得算什麼？」
她抿了抿嘴，似乎在猶豫，「你在林州待多久？」
這話的意思是她想我和持續發展，我當然沒意見，但範圍僅限於我在林州的時候，她這麼問，說明她明白這點。
「大概一兩年，有可能更長，這邊的公司剛起步，需要一段時間正規起來。」
「那······」
「以後常聯繫。」這是我的答案。
她聽了欣然一笑，「好」
女人是種奇怪的動物，讓我搞不懂的地方太多，比如她們會因為男人的一張俊臉，第一次見面就願意獻身，而對她們真心實意追求多年的人卻嗤之以鼻，比如明明是一夜/情的打算，卻因為一夜情事，就橫生出許多不必要的虛妄的情感，進而想要結為伴侶、發生愛情，多荒謬。
好在以我的外在條件，我不必費心思考這些。
說說小然吧，自打來到林州，見到李華之後，原本沉穩內向的性子一下子變得具有攻擊性，開始的幾個星期，她周末放假回到公寓，我有心和她增進父女感情，便總是推掉周末工作，晚上早早回到家，想和她一起吃晚飯，她卻總陰沉沉地盯着我，不管我走到哪裡。
「你想說什麼？」我擱下碗碟，將打包的餐飯放到一邊，望着她正色道。
「爸爸，」她很少這麼鄭重其事地喊我，恍惚間讓我有一種和成年人對話的錯覺，「以後別讓李老師來家裡好嗎？」
我心頭一慌，「你胡說什麼？」
「我不喜歡她們來家裡。」她眼睛黑得嚇人，她漂亮的眼型是完全遺傳自劉雅，但小小年紀，看起來比劉雅淺薄的眼神更幽深，更讓人捉摸不透，「這是我和爸爸媽媽住的地方，別的人進來，我不喜歡。」
在昭通，我從沒把女人帶進過劉宅，一來對岳父的敬重，二來我住處不止一處，有專門的一棟房子供我和那些女人逢場作戲。
我以為小然不知道這些，她一直那麼沉默。
「誰告訴你這些的？」我嚴肅地問她。
她搖搖頭，「李老師身上有家裡沐浴液的香味。」
我鬆了口氣，「你以為老爸多有錢，咱家用的東西別人就不許用了？」
她盯着我，「她還有爸爸身上煙味和香水味混合的味道。」
我語塞，迎視着她的目光，後背莫名冒出一層冷汗，這個孩子，讓我感到恐懼。
「這是爸爸的私事，你不用管。」我躲開視線，拆開外賣盒的包裝。
「爸爸可以帶她去外面，像以前那樣。」
我沒說話，低頭擺上筷子。
「好嗎？」她語帶哀求，過了片刻，沒聽到我的應諾，竟威脅道，「不然我就換班！」
「許小然！」我一生氣摔下手裡的東西，「你沒資格跟我提要求，這是我的個人生活，你沒權利干涉！」
「可是······」
不等她說完，我轉身走進臥室，「自己吃飯吧。」
我承認我惱羞成怒，像被人從背後扎了一刀那麼慌亂無措，我對這個女兒是有愧疚的，但沒有那麼深，殘忍些說，她生來就是一個棋子，是我和劉家微弱的連接點。
她是從劉雅的肚子裡生出來的，而我對劉雅本就沒什麼感情，她只是占了妻子的位置，她生出來的孩子——原諒我，無法做到全心愛護。
那次爭論過後，我對小然愈發冷漠，甚至有意無意地躲避她。
周末她放假回家，我便以公事為名在賓館開房，再把李華叫過去，而平時她不在家，我和李華有時間便住在家裡。
說起來讓人難以置信，我當時是存着報復心理的，像個孩子那樣幼稚。
有一天晚上，李華無意間說，讓我注意小然最近的動向，劉校長最近總和小然在一塊，她懷疑那個禿頂中年人有孌/童傾向。
我沒當回事，或者說出於逃避心理，刻意不去在意小然的事。
李華很識趣地沒多說，她纖細的指尖划過我的胸膛，「明天開家長會，往常你一次沒去過，這次去吧，你不知道，開會的時候，別的學生都有爸媽坐在身邊，只有小然一個人坐在正當中，孤零零的，看着讓人心疼。」
我嘆了口氣，抓住她調皮的手指，「你都開口了，我怎麼拒絕。」
她咯咯笑着，被我壓倒在身下。
次日是周六，小然中午放學後就可以回家周末，說來慚愧，不止來到林州之後，自她開始上學，我就從未接送過她上下學。
十點左右，我交代好公司事務，驅車來到學校。
校園內很安靜，不時有工作人員不急不緩地行走在過道上。
我給李華發去信息，她沒有回覆，由於昨晚激情太盛，我忘了問家長會的具體時間，怕耽誤了工作又沒有辦成事，得不償失，便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遲遲沒人接，難道她在上課？我正打算掛斷的時候，電話接通。
「喂，你到學校了？」她聽着氣喘吁吁，背景音里還有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篤篤聲，節奏很快，她走得很急。
「嗯，到了，你方便下來嗎？」我望着教學樓上五年級三班的窗口。
「方便，我這個時間沒課，在行政樓這邊，你過來吧，家長會還得一個小時，等他們這節課結束，咱們就過去。」
「你剛才在幹什麼？」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問了句。
「啊？」她怔了一下，「哦，我去上廁所了，手機在辦公室。」
直覺告訴我她在撒謊，當時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但如今倒轉回去，再回憶那喘息聲，我恍然知道那是性事後獨有的虛弱、未脫迷離的聲音，與快步奔跑後的聲音有很大差別。
但我沒有深究，男人的占有欲讓我覺得不舒服，然而我是理智的，什麼是玩玩，就是兩方自由，互不干涉，管得多了就是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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