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似乎察覺到了張雲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濃,他微微昂起頭,用挑釁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說:「來啊,砸我啊,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張雲沒有說話,他看着李公公那張虛偽的嘴臉,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奸佞小人,蠱惑皇上,把持朝政,將大乾王朝推向了深淵!
他猛地向前邁出一步,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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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張雲手中的玉璽帶着風聲,眼看就要落下。李公公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卻忘了自己身後站着的正是皇帝。
「住手!」皇帝怒喝一聲,一掌拍向張雲握着玉璽的手腕。張雲只覺手腕一麻,玉璽脫手而出,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最終「咚」的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皇帝一把扶住踉蹌後退的李公公,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緩緩轉身,冷冷地看向張雲,「張愛卿,你好大的膽子!」
張雲跪倒在地,低着頭,一言不發。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着,手背上還殘留着皇帝掌力的餘溫。
「朕念你年輕氣盛,今日之事便不予追究。」皇帝沉聲說道,語氣中卻聽不出一絲寬恕之意。他伸手扶起李公公,淡淡地說道,「李公公,去看看玉璽可有損傷。」
李公公連忙點頭稱是,弓着身子走到玉璽旁,小心翼翼地將其撿起,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才鬆了口氣,「啟稟陛下,玉璽並無損傷。」
「好。」皇帝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張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張愛卿,你可知罪?」
「臣……知罪。」張雲咬着牙,艱難地吐出三個字。他知道,皇帝並非真的要追究他的罪責,而是要藉此機會敲打他,讓他明白誰才是這朝堂之上真正的天子。
「你既然知罪,那朕問你,你可知你錯在哪裡?」皇帝步步緊逼,語氣凌厲。
「臣……臣一時衝動,冒犯了聖駕,請陛下恕罪!」張雲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難逃,但他不願屈服,更不願向李公公這樣的奸佞小人低頭。
「衝動?」皇帝冷笑一聲,「朕看你是被那些江湖草莽之輩蠱惑了心智,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陛下明鑑,臣……」張雲還想辯解,卻被皇帝打斷。
「夠了!朕念你往日功勞,今日便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皇帝揮了揮手,「近來江湖上不太平,你便替朕去走一趟,將那些膽敢挑戰朝廷威嚴的江湖勢力,統統剿滅!」
張雲心中一震,他知道這是皇帝在將他外放,遠離朝堂。但他沒有拒絕,只是叩首領旨,「臣領旨!」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揮退了殿上的眾人。金碧輝煌的大殿,只剩下他與李公公二人。
「陛下英明。」李公公躬身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張雲此人,留着終究是個禍患,待他平定了江湖,便找個機會……」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皇帝淡淡一笑,眼中卻毫無笑意,李公公會意,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
大殿內,燭火搖曳,映照着二人陰沉的臉色,仿佛預示着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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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張雲接過皇帝遞來的令牌,指節泛白。他明白,皇帝這是要將他支走,遠離朝堂這個是非之地。但他沒有拒絕,只是將令牌緊緊攥在手中,指尖幾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肉。他抬頭,目光堅定,「臣,領旨!」
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揮了揮手,「退下吧。」
張雲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怒和屈辱壓下,轉身走出了金鑾殿。殿外,陽光刺眼,他卻覺得渾身冰冷。他知道,李公公不會輕易放過他,此去平定江湖,必定兇險萬分。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心中有一股信念在支撐着他,他要活着回來,他要親眼看到李公公伏法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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