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翼站立在破碎的戰場上,雖然一時的停戰讓他們得以短暂喘息,但他深知,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血鼎法陣的規則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提醒著他們時刻不得鬆懈。
"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玉翼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打破了短暫的寧靜,"一個能讓我們在明日午時前都能生存下來,並打開血鼎法陣入口的計劃。"
靈霜巫女和影行者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明白玉翼的意思。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三人之間的敵意暫時被放到一邊,他們需要彼此合作,至少在找出解決方案之前。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血鼎法陣的能量," 靈霜巫女沉思片刻後開口,她的眼中閃現出一絲慧光,"如果我們能夠引導法陣的能量,創造一個臨時的出口,那麼我們就可能都有機會生存。"
影行者聽後,眉頭一皺,"但這需要極大的能量,而且風險極高。一旦失敗,我們可能會被法陣的反噬力量所吞噬。"
玉翼點了點頭,"風險確實存在,但比起坐以待斃,我寧願選擇一試。我們可以用自己作為引導,將個人的能量暫時融入法陣中,這樣也許能夠創造出一絲生機。"
三人經過短暫的討論後,決定執行這一計劃。他們各自站在法陣的三個不同位置,開始集中精神,引導自己的能量與法陣相連。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鼎法陣中心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隨後光芒逐漸變得璀璨。
玉翼、靈霜巫女、影行者的身體周圍也開始出現了類似的光芒,三股力量在法陣中心交匯,形成了一個光芒閃耀的漩渦。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能量反衝而出,將三人震退數步。但他們沒有放棄,繼續用盡全力引導能量,企圖打開一道通往外界的通道。
終於,在極限的努力下,法陣中心出現了一個微小的裂縫,雖然不穩定,但足以讓一人通過。三人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絲喜悅與驚訝,他們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這個機會只夠一人使用," 玉翼轉向靈霜巫女和影行者,他的眼神堅定而認真,"我們必須做出選擇。根據法陣的規則,只有一人能夠存活,但現在,這條通道或許能讓我們打破這一規則。"
靈霜巫女和影行者沉默了,他們都清楚,即使是這樣的機會,也不可能改變血鼎法陣的根本規則——明日午時之前,必須只剩下一人。這個臨時的出口,只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逃避的機會而已。
靈霜巫女最終開口,"我們無法都逃避這個決定。這個機會,應該留給最有可能存活的人。"
影行者也點了點頭,他的聲音低沉,"玉翼,你既有血脈之力,又在魔界有廣泛的支持,比我們更適合承擔這一責任。"
玉翼聽後,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決絕,"我會記住你們的選擇,並且盡我所能承擔此責任。"
說完,玉翼轉身,走向那道微小的裂縫。在他即將踏入裂縫的瞬間,他回頭望了一眼,那是對於靈霜巫女和影行者的最後一瞥,也是對於他們英勇選擇的致敬。
裂縫在玉翼穿過後迅速閉合,留下靈霜巫女和影行者站在空無一人的法陣中。
終於第五個妖魔出現了,那就是妖魔影殺手——剎翔。
“你們兩個做得很好,為了怕再度孕育出像上古魔帝那樣殺戮重的魔界禍害,這次的血鼎法陣,我與仙界達成了一個共識,稍微改變了一下運作的陣法軌跡。”
靈霜巫女和影行者一看見剎翔,紛紛行了最尊貴之禮。
“說吧,你們什麼時候認出來的?”剎翔面無表情開口,手上若有似無地擺弄著小刀。
“能在血鼎法陣不斷縮小空間之下,還能完美隱藏蹤跡,連我跟影行者都不曾察覺,想必是創這個法陣之人,才有此本事。”靈霜巫女先是開口娓娓道來。
影行者接續說道:“並且在我們三個打到重傷之際,也不見有任何偷襲之手段,必定是旁觀者的心態觀之,俗稱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能這樣不著急出面收割,還能完美隱匿行蹤,除了是創陣之人,再無他人。”
“你們兩個很聰明,之後就跟在我身旁吧,有勇之人很多,但要有勇有謀之人可謂難尋。”剎翔收起小刀後,最後語氣冰冷平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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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玉翼穿越那道瞬間而逝的裂縫,一股澎湃的能量將他包裹,隨後他感到自己被傳送至一處陌生而廣闊的空間。
當他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站在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天空清澈,陽光燦爛,遠處的山巒如墨畫般勾勒在淡藍的天際線上。
他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感,這一刻的寧靜與和諧,與魔獄之巔的殘酷與血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滄桑的玉翼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讓身心都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放鬆與自由。
不遠處,芷雲靜靜地站在一棵盛開的桃花樹下,她的目光穿越了漫長的等待,最終與玉翼的眼神交匯。
她的眼中充滿了驚喜與不可置信,仿佛見到了久違的光明,給了她無盡的希望與勇氣。
玉翼加快了腳步,走向芷雲,每一步都踏在了心跳的節奏上,彷彿每一步都能聽到對方心靈的呼喚。
當他們終於相擁時,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餘,只有心與心之間的深刻連接,彼此的溫暖彼此的存在,便是對這段艱難旅程最好的告白。
"你回來了。" 芷雲的聲音輕柔而帶著顫抖,那是久違的喜悅與激動。
玉翼緊緊地抱著她,"是的,我回來了。這一路上,是你給了我力量,讓我能夠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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