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被餵養了一個多星期的解岸南已經能夠下地走路,身體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眼睛仍舊發紅,而且體毛濃厚了不少,在背部也長出一層又黑又硬的絨毛。
這明顯是身體裡的激素不正常,不知道是那隻老鼠有病毒,還是那天醫生打了什麼假藥。
解岸南心裡嘀咕着,他知道自己需要搞一筆錢找個正規的大醫院檢查身體。以前的自己總歸是太懦弱了,每夜的小偷小摸的只能混個飽腹,雖是安全些,可活得卻是窩囊,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樣。
一直盤算到了夜裡,他坐在床上等那隻大老鼠送來食物。
沒多久,陽台傳來動靜,解岸南拉亮燈,但這次大老鼠卻是叼來一份報紙,沒有任何的牛奶餅乾。
「報紙,你給我這東西幹什麼?」解岸南看着它。
老鼠探下腦袋,拱了拱報紙上的一個地方,解岸南拿起報紙,看到是一處關本地富豪別墅的估值介紹。
解岸南明白了老鼠的意思,說道:「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別墅哪裡有值錢的東西?」
老鼠乾嘔起來,往後縮身子,吐出一條銀質的鑰匙,沾滿了透明的粘液。
「什麼玩意,那別墅的鑰匙?」解岸南噁心得蹙眉,用紙巾捻起來看。
從鑰匙齒口的構造來看,倒不像是大門的鑰匙,更像是用於密室或者那種老式箱子的。
解岸南使勁捏了捏鑰匙,喃道:「這肯定是有什麼非常值錢的東西了。」
老鼠再次跳到報紙上,明顯就是指向別墅的地址,解岸南內心更加篤定這個想法,立馬翻出了塵封許久的偷竊工具,他決定干一票大的。
在第二天的時候,他早早起了床,轉了好幾趟的公交,再走了幾公里的路,才到了那座歐式別墅附近。
這已經屬於偏僻的郊區了,沿路都是一排排的翠柏樹,四周建築很少,在別墅的旁邊有一個人工湖。
解岸南找了一根魚竿,在湖邊佯裝成釣魚的,觀察着那一棟別墅。
他足足盯了七天,發現別墅里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管家,還有一條羅威納犬。別墅的主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期間只開車回來過一次。
「估計又是經常出差的人吧。」解岸南扔掉魚竿,站了起來,他決定今晚就動手。
12
月亮被濃密的烏雲遮蓋,四周蟲鳴起伏。
一身黑衣的解岸南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一點半,他戴上黑頭套,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別墅的圍牆下。
他甩上鈎繩,抓着繩子,腳下一蹬,翻上了圍牆。空曠的前院只有那條羅威納,趴在狗籠旁,睡着了過去。
為了保險起見,解岸南還是從背包里拿出塗滿迷藥的生肉,扔了過去,生肉砸到了羅威納犬的尾巴邊上。
解岸南立即屏住呼吸,趴在圍牆上一動不動。
生肉是加了香精了的,羅威納犬果然沒一會就醒了過來,起身嗅了嗅,一口咬上肉,猛地嚼了起來。
解岸南正看着羅威納犬吃完肉,卻不知什麼時候一條青竹蛇爬到腳邊,順着大腿上來,他扭頭望見嚇得差點喊了出來,猛地一個甩腿,卻身體不穩,噗地一聲悶響,整個人摔了下去。
羅威納犬怒吼着就沖了過來,解岸南臉色一急,連滾帶翻,閃到一邊,在一抬頭,羅威納犬也瞬間撲到臉前,張嘴咬向他的脖子。
解岸南大驚,下意識抬手護住腦袋,這會卻是沒了動靜,緩緩睜開眼一看,羅威納犬暈了過去。
「媽的,嚇死老子了。」解岸南推開狗,癱軟在地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他起身小心翼翼往別墅大門口走去,門是黃銅鑄造的,但鎖用的還是老式的執手鎖,他用一張彎曲的塑料薄片塞進門縫,一拉,門便喀拉一聲開了。
裡面的大廳估摸有一百來平方米,頭頂是水晶吊燈,昏暗之中,依稀能看到擺放了不少的古董花瓶,解岸南內心嘖嘖稱嘆,摸了摸這些比自己還高的花瓶,感嘆富人的世界,真是遙不可及,在這裡做一單,比在那些貧民窟偷十年都要強。
解岸南拿那根銀鑰匙,心裡喃道可那隻老鼠叼來的鑰匙,是開什麼的呢?
正想着往哪個地方找,腳下就傳來了吱吱的一聲,解岸南低頭看去,便發現那隻大老鼠竟然也到了這個地方。
「你可真他媽是個老鼠精啊。」解岸南小聲道。
老鼠轉過身子,一下跳到了樓梯出處,示意解岸南跟過去。這一人一鼠摸黑上到了二樓,老鼠領着解岸南繞過兩道走廊,進了一間書房。
解岸南打開微型電筒,看到書房裡擺有兩張皮質沙發,一張黑木書桌,後面是一排書架,塞滿了書籍。
老鼠在在書桌底的地毯上停了下來,解岸南意識到東西就在那邊,便趕忙走去掀開地毯,用電筒一照,果然發現在地板上有一個鑰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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