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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之前又為什麼做那些含糊不清的事情?你是早就打算好把這些當作一場夢,下船了就分道揚鑣是嗎?」
顧言狠狠咬着下唇說道:「行,就依你的意思,反正這種事情就講個你情我願,都是男人,也說不上誰占誰的便宜。你想走也行。」他的目光轉向窗外的天空,語氣冷了下來,淡淡道:「到時候船靠了岸也不用告訴我,自己走了就是。」
他尖着耳朵,希望對方給他一些回應,即使說不出話來,渴望聽到挽留的動作聲。但是空氣中仍舊是死一樣的沉寂。
顧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着眼道:「有緣再見吧。」
扔下這句話,顧言轉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側臉瞥了瞥他,直接摔門而去。
自從那場爭吵之後,顧言乾脆另要了一間房,吩咐讓人把自己的行李什麼的都搬了出來,不再回原本的船艙。
這間新臥室的裝潢雖然比原先那個略遜一籌,但是顧言也並不在意,每天只是照樣吃喝。
顧言編着各種各樣的理由勉強安慰着自己。畢竟他沒有什麼立場去挽留別人,他們倆就連認識都沒有認識多久,接觸也淺,甚至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就算曾經有那些若有若無的曖昧,畢竟沒有走到那最後一步,男人之間有這種互相幫助的事情也正常得很。
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顧言才不想原先那樣氣結。
他接下來幾天都呆在臥室里,避免什麼時候和那人遇見了煩心,一成不變的日子過的也快,直到那天一早,送飯侍應生來敲門,顧言才驚覺原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顧先生,船到岸了,您接下來有預定什麼賓館嗎,我們替您把行李送過去。」
顧言說道:「我在這邊有一所房產,就是有些老了,地方有些偏,打算住那裡,麻煩你直接僱人把行李送到那兒吧,我待會兒把地址給你。」
「好的,先生。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顧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問道:「倒是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原本那個房間裡的……東西,收拾得怎麼樣了?」他本想問問房裡的人是否還在,卻還是頓了頓,裝作不經意地詢問着。
侍應生皺了皺眉,回憶道:「我過來的路上似乎記得房門是鎖着的,所以倒是不太清楚裡面的情況。顧先生需要親自去檢查一下嗎?」
鎖着的門……難道已經先一步下船了?
顧言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拒絕道:「沒事,不用了。」
「好的。」
顧言淡淡地說到:「這裡沒事了,你先走吧。多謝了。」
待侍應生關上了門,顧言的臉上才流露出幾絲落寞。
雖然知道對方會離開,但是最後一個像樣的告別都沒有,不能不讓人心寒。不過以後天高地遠,估計一輩子都遇不到了。不告別也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就像沒有來過一樣,當作不存在忘了也好。
他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把注意力集中到接下來的行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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