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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把崔相東拋到了腦後。
接下來的幾天，我發現舞團出現了問題。
投資方突然撤資，董華也四處跑資金。
我忍不住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苦笑了一下：「沒什麼，我得罪了老闆。」
「啊？」我很擔心，「那你會不會有事？」
「當然不會。」她沖我笑笑，「放心。」
過了幾天，我隱隱約約聽到舞團同事在背地裡議論我。
「都怪楊芳芳，給她面子還當上舞團的一員了，要不然哪來這麼多事？」
「是啊，害得咱們董華姐四處求人，丟不丟人？」
「這個楊芳芳就是紅顏禍水，當初她跟那個崔總是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就是，跟她沾上邊准沒好事。」
我聽得心驚膽戰。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崔相東搞的鬼？
我去找董華，她沉默了半天，承認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說，他想讓你回去。」
我笑了：「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董華看着我：「我本來想直接開除你的，但是……我這個人有自己的骨氣，不想被任何人左右。」
我沉默了。
半晌，我拿出了一張卡。
「這裡面是我的全部家當，你拿着。」
董華挑眉：「什麼意思？」
「我投資。」我笑笑，「不管能不能賺回來，我都認了，只要你能留下我。」
「那當然好了。」董華笑了，「芳芳，你的投資一定會有回報的。」
我點點頭：「我相信你。」
我約了崔相東見面。
我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了，我想一次性把問題解決。
崔相東很快接通了電話。
我約他在一家茶館見面。
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他：「崔相東，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嘆了口氣：「芳芳，我們之間只是一條狗的問題，你何必……」
「一條狗的問題？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當然。」他點點頭，「如果你喜歡跳舞，我可以支持你，你何必……」
我笑了。
我端起茶杯，猛地朝他臉上潑了過去。
崔相東愣住了，繼而憤怒了。
「芳芳，你……」
「崔相東，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跳給別人看的舞娘，是嗎？」
我笑了。
「我就知道，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
「我們之間沒有愛，沒有尊重，也沒有關心，就連一條狗你都捨不得給我。」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芳芳……」他低下頭，「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搖搖頭：「不，你從來都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你想要什麼？」他苦笑，「不就是跳舞嗎？我可以支持你啊，你可以去任何舞團，甚至我也可以為你建一個。」
「不。」我看着他，「我想要的，是你真正的愛，不是施捨，不是憐憫，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愛。」
「崔相東，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他猛地抬頭：「誰說我沒有愛過你？」
「你愛的只是你自己。」
「你……」他站起來，「你這個女人怎麼犯賤？還想賣弄風塵？」
我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他捂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
我拿起包，決絕地往外走。
「崔相東，我不需要你了。」
「楊芳芳！」他在我身後低吼，「你會後悔的！」
我回頭看着他：「我不會。」
我走出了茶館，只覺得陽光明媚。
崔相東，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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