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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抱着頭跪在走廊上嚎啕大哭。
我怎麼會瞎了眼，找了這麼一個男人當老公？
「嘉嘉媽，你冷靜一點。」
劉海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勸道。
冷靜。
我現在需要冷靜。
我的嘉嘉還在昏迷，我要努力讓他快點醒過來。
無論如何，無論花多少錢，用什麼辦法。
我都要救我的嘉嘉！
3
病房裡，嘉嘉的臉蒼白如紙。
我緊緊攥着他冰冷的小手，企圖把我的溫度傳給他。
「砰——」
病房的門被重重推開。
張啟明站在病房門口，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頭髮亂糟糟的。
看起來狼狽不堪。
我怒火中燒，直接衝上去對他拳打腳踢。
我的雙手在他臉上瘋狂地抓撓着，留下一條條血痕。
他疼得一把抓住我的雙手，對我大吼：「夠了！我也不想嘉嘉出事！」
「你不想？」
我狠狠地瞪着他：「嘉嘉才五歲，你把他趕到門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害怕？」
「他是你的孩子啊，不是一條狗！」
我掙脫開他的手，對着他的臉又是兩個耳光。
「你就玩你的遊戲去吧！」
「我要跟你離婚。」
「張啟明你就是個畜生，你怎麼不去死！」
張啟明一把將我甩倒在地上。
他快步走到嘉嘉的病床前，盯着嘉嘉的臉看了幾眼，又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嘉嘉被鋸掉的左腿。
接着，張啟明便快步離開病房，再也沒出現過。
後來，劉海告訴我，張啟明出門便打聽嘉嘉的情況。
得知嘉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後，他只說了一句「不治了」便離開了。
「他憑什麼不治？」
「他有什麼資格不治？」
「嘉嘉是我生的，是我養的，我傾家蕩產也要救活嘉嘉！」
至於張啟明，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做我的丈夫？怎麼配做嘉嘉的父親？
我要讓他要淨身出戶！
4
嘉嘉的親奶奶，也很快趕到醫院。
她一進病房就「哎喲喂」個不停。
「我的大孫子啊，你怎麼那麼可憐呀……」
「奶奶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我冷冷地看着張啟明他媽，她雖然滿臉悲痛，可眼神中卻是冷漠無情。
「王慧，你想跟我兒子離婚？」
「門都沒有！」
我冷笑道：「你兒子？」
「他是你兒子，可不是我兒子！」
「嘉嘉是我的孩子，你兒子只不過提供了一個精子而已。」
「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這種惡毒的人！」
張啟明他媽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號道：「我怎麼惡毒了呀？」
「我辛辛苦苦把我兒子拉扯大，我容易嗎？」
「你憑什麼說離就離？」
「王慧我告訴你，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哎喲我的大孫子啊，你受苦了啊，你趕緊醒醒吧……」
張啟明他媽如同瘋婆子一般，我根本不想理會。
可她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讓我怒不可遏！
「王慧，大孫子醒不過來了，啟明也沒工作，不如放棄治療算了，這樣大孫子也能少受點苦。」
「反正他醒了也是個殘廢，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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