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秦司寒怕傳染給她,就跑來傳染我了。
這小綠茶說話真會膈應人啊。
我拉黑了她的手機號,她居然還換着號來膈應我。
直覺告訴我:
這個孟小雅,絕對有鬼。
知三當三的人不少。
但能像孟小雅這樣,才剛回國,就天天給正主發信息騷擾,努力刷存在感的三兒,腦子多少帶點智障。
畢竟,她在秦司寒面前一直都在裝小白花。
如果暴露太多心機,容易適得其反。
可她似乎顧不得這些了。
她只一味地想要噁心我。
那些挑釁的話,看似淡定,卻反而能體現出,她很着急。
如果她跟秦司寒只是單純的舊情復燃,那應該循序漸進才對。
先保證好自己的小白花人設不崩,才能更好地把男人套牢,不是嗎?
她在急什麼呢?
除非——
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司寒還在門外。
他瘋狂地按了好一陣門鈴。
我把可視電話關了,只開着監視器,盯着秦司寒在外面的一舉一動。
大概是前段時間,他跟孟小雅在外面旅行,過得太舒服了。
又或許,從學生時代起,他就習慣了我對他的好。
所以,他根本不能接受吃我的閉門羹。
他冷冷地盯着監控所在的位置:
「顧婷婷,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
「你再不開門,可別後悔!」
秦司寒說完,又等了一會兒。
見我依然沒動靜,才終於惱羞成怒地離開。
我總算耳根清淨了些。
然而——
就在當天夜裡,我睡到凌晨時,卻忽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渾身一驚,下意識地從床頭抄了個花瓶,同時按下了靜音傳呼保安的按鈕。
這裡是高檔別墅住宅區。
家家都是小獨棟。
保安系統做得更是專業。
如果有緊急呼叫,十分鐘內,保安必到。
我摸下床,輕手輕腳地循着聲音找過去。
聲音是從客廳方向傳來的。
隱約間,我看見一個影子。
那個影子正半蹲在地上,好像在翻箱倒櫃。
進賊了?
可我房門是鎖着的呀。
我仔細回憶,終於想起來,為了開窗通風,我陽台始終有一扇窗子沒關。
因為這個別墅區的物業管理一向很嚴,外面的人輕易進不來。
所以我沒把開窗的事放在心上。
還是大意了。
我計算着保安到這裡的時間,摸着黑,嘗試往門口的方向移動,以便等下給保安開門。
終於——
門鈴聲響起。
保安來了!
而客廳里的那道黑影顯然也被驚動了,他站起身,快速朝門邊走來。
只是這黑影的輪廓,看起來似乎有點眼熟?
我瞧準時間,把花瓶往那道黑影的頭上一扔。
他冷不防被砸了一下,捂着頭蹲在了地上。
我趕緊給保安開了門,同時也開了燈。
這下,我徹底看清了地上蹲着的那個人。
秦司寒臉色蒼白,因為被花瓶砸中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淌着血,看起來有點嚇人。
他眼神陰冷至極地瞪着我:
「顧婷婷,你敢砸我?」
可是很快,他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垂下了眼皮,表情喪喪的:
「婷婷……我是怕吵到你睡覺,才偷偷翻進來的,費了好大勁兒呢。
「我外出了這麼久,真的想你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真是 yue 了。
他都已經陽了!
帶着一身傳染性極高的病毒!
可他不惜翻牆跳窗,都要進來把毒傳給我,還說想我?
我立刻找出口罩,給自己戴上。
然後一臉嫌棄地指着門口:
「秦司寒,滾出去,別弄髒我的屋子。」
秦司寒臉色難看極了:
「顧婷婷,你適可而止!
「如果你再繼續亂吃飛醋,無理取鬧,我真的會跟你分手!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作了呢?」
我無語至極,只想冷笑——
變了的人明明是他。
他卻說我變得作了?
臉是真大。
而秦司寒見我不說話,竟然還以為我害怕了,動搖了。
他神色軟了下去:
「這樣吧,咱們三年的感情,真要分手,我也捨不得。
「我最近公司很難,你也是知道的。
「之前跟你朋友借款的那 100 萬,期限快到了。
「你去幫我跟那個朋友說一下,讓他把還款日期再往後推遲幾個月。
「順便,讓他再多借給我 200 萬。
「婷婷,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就不和你分手。」
我簡直難以相信——
這麼普信的話,竟然是從秦司寒的嘴裡說出來的。
大學時期,他是個高冷的學霸。
他有自己的驕傲和清高,少年意氣風發。
很多女生喜歡他,追求他,他都不屑一顧。
可他卻會對我笑。
他會在昏昏欲睡的夏日午後,遞給我一杯葡萄沙冰。
會在我翹課睡覺時,替我把筆記整理好。
會在我生理期想喝冰飲時,皺着眉警告我,不可以。
我當初就是被他這些細節打動的。
可現在呢?
畢業之後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就變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這就開始把我當提款機用了?
也對。
按照他在孟小雅面前裝闊少的那副姿態。
再加上他還得填補公司的窟窿。
區區一百萬,當然不夠他花的。
我懶得再跟他交流,回頭看向門邊的保安:
「這個男人非法入室,翻箱倒櫃,我懷疑他想偷竊,請幫我趕出去。」
門口幾個保安聽後,點了點頭就要照做。
秦司寒見狀,臉色鐵青:
「你們難道不認識我嗎?我就住在這兒!
「我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好偷的?我只是在找退燒藥!」
他一邊責問保安,一邊瞪着我:
「顧婷婷,你到底把退燒藥放哪了?」
他已經燒到身體發虛了,連聲音都開始變得嘶啞。
我聽後卻笑了。
原來,他還想偷我囤的退燒藥?
秦司寒今天的所作所為,可真是徹底刷新了我對他的認識。
保安們見狀,有些遲疑地問我:
「顧小姐,你看這?」
畢竟秦司寒在這兒住了很久。
保安們也知道他以前是我的男友,多少會有點顧忌。
我卻直接開口交代:
「你們記住他這張臉,從明天起,不許再把他放進這個住宅區!
「馬上趕出去!」
頓了頓,我又提醒道:
「哦對了,都小心點,他已經陽了,你們做好防護。」
保安聽我都這麼說了,自然就不再猶豫,立刻拿着膠棍,把秦司寒架了起來往外轟。
秦司寒這次是真的氣狠了,不斷地質問着:
「你們憑什麼轟我?是不是有病?
「她顧婷婷又不是房主!只是個租房的!
「我和她一樣是這裡的租戶,你們應該公平對待!」
……
而此時此刻,保安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我也覺得十分可笑。
在這裡,我每個月交的物業費,比秦司寒的工資都多。
甚至就連這裡的保安,都有着非常高額的月薪。
他們不為我服務,難道要為他這個蹭吃蹭喝的人服務嗎?
終於,有個保安小哥忍不住了,對着秦司寒冷冷地問了一句:
「我說,你是不是傻×呀?
「顧小姐本來就是這裡的戶主!
「這個獨棟別墅,顧小姐早在五年前,就全款買了!
「有病的是你吧!」
秦司寒聽了這話,立刻蒙了:
「什麼?這不可能!」
他迷茫地望向我。
眼神里有疑惑,有呆滯,而更多的,則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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