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氣息變得急促,猶如被捆綁的野獸,他們絕望地在這無盡的迴廊中盲目奔跑。不論他們怎麼努力,都似乎逃不出這個恐怖的循環,每扇門後都是一模一樣的走道,每段走道都連接到相同的房間。黃色的地毯毫無生氣,每一步的足跡都清晰可聞,白色的日光燈下投下的陰影似乎隨時都在搖擺,彷彿有什麼東西隱藏在其中。
怪物的叫聲不斷地在四周迴盪,那不是單一的聲音,而是多重、交錯的低吼和尖叫。這些聲音有如魔咒,縈繞在他們的耳邊,不斷放大他們的恐懼。這些怪物彷彿能感知到他們的存在,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宛如群獸狂奔而來的震撼。
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被這股怪異的力量控制,每吸一口都讓他們感覺壓迫,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壓在他們的胸口,使他們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瑪莉眼中的淚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凱文...我怕...”她緊緊抓住凱文的手臂,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凱文咬著牙,試圖鼓舞士氣,“我知道,但我們必須繼續跑,不可以停下來。”他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但仍然堅定。
艾倫則是沉默地前進,眼鏡片上映著四周的恐怖景象,他的腦海中迅速盤算著,試圖找到這空間的規律,希望找到一絲脫逃的機會。
然而,時間似乎在這裡失去了意義,他們不知道已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能跑多久。只知道怪物的叫聲和四周的壓迫感越來越強,仿佛即將將他們完全吞噬。三人的體力也逐漸到達極限,每一步都像是在深淵的邊緣掙扎,不知何時會彻底墜入其中。
隨著每一步的重心遷移,凱文、瑪莉和艾倫感覺到身後的邪惡氣息越來越重。原先只能聽到的低吼與尖叫,漸漸地帶上了形體。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每一步都像是敲打在他們的心臟上,使得他們的恐懼倍增。瞥見後方,不明形體的怪物漸漸顯現,其黑暗且扭曲的身形在昏暗的走廊中如影隨形。
瑪莉的心跳得更為劇烈,每吸一口氣都像是在吸入冰冷的刀刃,刺痛著她的肺部。她的手中不斷冒出冷汗,眼神裡盡是絕望。但就在她幾乎要崩潰的時候,凱文緊緊抓住她的手,並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艾倫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止住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更需要合作,只有團結一心,才可能找到生機。
但真相是殘酷的,三人知道他們逃不過怪物的追趕。他們的體力消耗得太快,而後方的怪物似乎永遠不知疲倦。每當他們覺得距離已拉開,又會聽到怪物的低吼近在咫尺。疲憊、恐懼與絕望交織成一團,包圍著他們,彷彿一座無形的大山,重壓在他們的心頭。
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心中都清楚,如果繼續這種無止境的逃亡,最終的結果只有死亡。但放棄又意味著立即的終結。這樣的困境讓他們的心靈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每一秒都像是世紀般漫長。他們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決策,找到生存的可能。
三人的腳步急促,每次腳掌與地面的撞擊都伴隨著心跳般的緊張。凱文、瑪莉和艾倫奔跑的速度快得像風,企圖逃離那令人窒息的恐懼。但當他們希望找到一個轉角來躲避時,突然發現面前的路竟然已經被一道巷子結束了。死巷的盡頭是一堵舊磚砌成的牆,綠苔攀爬其上,這瞬間的絕望讓他們的心跳幾乎停頓。
凱文迅速地掃了一眼四周,希望找到一個隱藏的出路或是可以攀爬的地方。但是,四面的高牆如同一座監獄,將他們困住。瑪莉抱緊了自己的雙手,眼眶裡湧出的淚水與汗水混合,她的呼吸急促且不均勻,一直在低聲地呢喃著什麼。而艾倫的眼中充斥著絕望與不信,他原本總是冷靜的,但此刻也不禁有些慌亂。
突然,一陣陰冷的風從背後吹來,隨之而來的是一串串詭異的聲音。那群怪物已經迫近,它們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扭曲而古怪,那些覆蓋在身上的吸盤在這種光線下更加詭異,就像是一群蠕動的、充滿恨意的眼睛。而那刺鼻的腥臭味也更加濃烈,彷彿想要把人的五官都窒息掉。
那些從怪物口中傳出的聲音更是讓三人心寒。竟然是人類的哭泣、笑聲、咳嗽和尖叫,但都被混雜和扭曲,成為了一種沒有情感的、冷血的語言。每一個「殺殺殺」或「吃吃吃」都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魔咒,令人心驚膽跳。
三人急速後退,但怪物的進逼速度卻驚人地快。那群古怪扭曲的生物,伴隨著腥臭味和恐怖的人類聲音,使得整個空氣都彌漫著一種死寂的氛圍。每一步後退,三人的心跳都變得更快,每一次的心跳都好像是鐘的響聲,預示著生命的終結。
隨著腳步不斷地往後移,凱文感到後腳跟碰到了某種障礙物,一看,原來是牆壁。他急忙向兩側探索,希望能找到一個縫隙或是出口,但什麼也沒有。瑪莉和艾倫也同樣地受到了阻擋,他們都知道,這是絕路。
三人的背緊緊地靠在冰冷的石牆上,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瑪莉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她用力地握住凱文的手,而艾倫則閉上了眼,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在那一刻,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共同的念頭:不想死。
但怪物卻不給他們絲毫的喘息機會,它們越來越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扭曲的身體和吸盤狀的突起。它們的嘴巴張得更大,仿佛已經可以嚐到獵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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