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都有逆鱗,而且逆鱗大多與自己無關,卻與自己在乎的人有關,諸如親人、愛人。
再怎麽懷疑秦耀傑進入到遊戲裏的意圖,就算他們已經分手成為了事實,徐暖至今都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的麵前秦耀傑的壞話。秦耀傑在成為她的男友之間,一直是她的偶像。
趙熙看出了這一點,所以隻與秦耀傑的過往,張嘯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隻秦耀傑做過的好事,而顧澤也很清楚徐暖的性情,從來不提那個他想打一頓的人。
這三人,都是聰明人,即便各有各的活法,都能被徐暖認可。
可惜的是,與徐暖相處了四個月,在其他人都了解這一點的時候,鄧茵茵依舊沒有發現。
因為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不會發現,所以需要為自己錯話承擔後果。
徐暖淺色的眼眸裏冷光一片,挺直的腰板營造出來的氣勢和咄咄逼人的語氣都讓鄧茵茵有些後怕。
“如果你還不知道有哪些話不該,我不介意讓你再一次長個教訓。”
曾幾何時,在冰雪地裏,徐暖和鄧茵茵也曾這樣對峙過。那會鄧茵茵還是不知高地厚,也對徐暖不屑一顧,徐暖也不喜鄧茵茵不把這人放在心頭上。
隻是今非昔比,兩人作為互相認可的同伴,加上隊長許航在場,戰火無法升級,但不妨礙徐暖給鄧茵茵一個警告。
“事不過三,這是我第二次從你的嘴裏聽到他的名字,和這些汙言碎語,看在隊長的麵子上我不打算追究,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輕饒。”
徐暖這話得擲地有聲,聲音不大,卻包含怒氣和威嚴。
鄧茵茵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可憐巴巴的看向許航,想要尋求保護,她知道徐暖會到做到,武力值不高的她豈不是隻有挨揍的份?
隻是這一抬頭,就看到許航帶著怒氣的眸子。原本許航板著一張臉就夠嚇人了,這會再眯起眼睛皺著眉,整張臉也是沉如水,非常的嚇人。
“茵茵,道歉。”
許航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我和你過很多遍,不可以遷怒,一碼事歸一碼事。”
鄧茵茵向來怕自己這個未來的姐夫,但又仗著這個未來姐夫寵著她,驕縱慣了,這會要讓她低頭認錯,她怎麽可能咽下得下這口氣。
嘟著嘴,鄧茵茵嘀嘀咕咕的,“才不要,我言論自由,什麽都礙不到別人,哼,你們就隻會偏心,我去找吃的,不管你們了。”
得有底氣,鄧茵茵逃也似的跑到了淺灘那邊,裝模作樣的在這塊巨石上看看,那塊巨石底下瞧瞧。
許航無奈歎了口氣,轉頭對麵無表情的徐暖。
“我替她和你聲抱歉,她被慣壞了,話一向不著邊,希望你不要介意。”
徐暖搖了搖頭,“關心則亂的道理我懂,不過,我還是希望不要有下一次,這種心情你應該也懂。”
自己在乎的人,自己可以搓捏揉滾,嬉笑怒罵,就是容不得他人一句汙言穢語,這種占有欲和保護欲,是人之常情。
許航愣了下,點頭,“我懂,我會提醒她的。不過,不論其他人,就論張嘯,你還是警醒一點為好,善變的人都是有目的的,無論好壞,都不該牽扯進我們的團隊。”
徐暖點頭,率先抬腳往前走。
“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能保證最後中計的人不是我。”
許航又歎了口氣,總覺得管理一個的團隊比管理部門什麽難上許多,特別是團隊裏的人個性鮮明,心思難定。
徐暖和許航兩人一前一後的追上鄧茵茵,打算一起找些螃蟹,還沒和鄧茵茵打聲招呼呢,就聽到鄧茵茵的尖叫聲。
“啊!有蜈蚣啊!”
徐暖習慣性的抬頭捂耳朵,和許航對視一眼,也許他們還要提醒鄧茵茵,她嗓門兒高,就不要隨便尖叫,殺傷力是很大的。
“有蜈蚣就踩死,不要大呼叫。”
許航果然領會了徐暖的眼神,話語裏還帶著一股子怨念,看來平日裏沒少受這樣的聲音的侵擾。
“這麽大一隻怎麽踩死啊!”
幾十米遠的鄧茵茵持續尖叫,並且從巨石上跳下來,往他們這邊跑,整個人驚慌至極。
等到那條蜈蚣從巨石的另一頭爬出來的時候,許航和徐暖也轉身就跑,他們這輩子都沒看到過這麽多大的蜈蚣。
近乎一米長的,兩個成年人的手掌那麽寬,主幹上呈著淡淡的藍色,一看就是有毒的。
“果然都是打過激素的!”
鄧茵茵邊跑還邊叫嚷,對於徐暖和許航而言,簡直是雙重折磨。
蜈蚣腿多,跑得也快,一下子就能追上三人,但是唯一不好得缺點就是,體格有點大,主幹是沒有保護的,被追得急了還得承受鄧茵茵的高聲的徐暖一下子就發飆了,回神甩手就是一把短刀,牢牢的把那隻蜈蚣釘在了原地。
鄧茵茵僵硬的回頭看那隻不斷動彈但是沒法拜托短刀的蜈蚣,再一次肯定,自己的武力值沒有徐暖高,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以後話還是謹慎點吧。
徐暖可不知道自己這一甩反而比話語更有效,能讓鄧茵茵安靜下來,她隻是稍稍詫異下自己這次怎麽甩得這麽準,就跑到另一頭去尋找吃的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個人,力量大,又一下子找準了蜈蚣的弱點,在巨石卵石下找到不少的螃蟹。
但是這螃蟹,也是有一點問題的。
鄧茵茵十分嫌棄的拎起一隻螃蟹,砸吧著嘴,“這也太隻了吧,和我的指甲殼差不大,塞牙縫都不夠。”
“多抓幾隻就能塞牙縫了。”
許航淡淡的回擊,瞬間讓鄧茵茵無言。
“也許可以燉湯?”徐暖也苦惱著這些螃蟹太。
“澤他們回待會很多椰子的。”
許航突然轉移話題。
徐暖按住嘴角,這是否決了自己的提議麽?
不過許航得沒錯,顧澤和張嘯真的帶回了很多的椰子,甜甜的,美味又解渴。
“不過,對於靜姝而言,好像沒什麽幫助吧?”
在其他幾人滿意的看著地上堆著的椰子時,謝懷弱弱的提出疑惑。
幾人瞬間跨了臉,變化速度非常快。
張嘯不由得輕笑幾聲,依舊沒人瞧得清他細眼裏的情緒。
“其實這個叢林的椰子林裏生活著很大的椰子蟹,但是它們都是夜晚出沒尋找椰子進食,大家不妨等到晚上去找這種椰子蟹。”
“椰子蟹?我好像聽過,”鄧茵茵搔了搔頭,“一隻椰子蟹有多大?夠吃嗎?”
張嘯淡淡的看了眼她手上提著的螃蟹,輕咳幾聲,。
“據我所知,的有巴掌那麽大,大一點的,可能有三個巴掌那麽大。”
“哇!”鄧茵茵驚呼,“那豈不是一隻可以填飽好幾個人?那真是太好了。”
鄧茵茵渾然忘記,他們找食物的初衷是為了唐靜姝,他們背包裏還有一堆的壓縮餅幹呢。
而帶回來的那些螃蟹最終還是按著徐暖的建議,熬成了湯,給唐靜姝喂下了。
短暫休息過後,眾人依舊是跟著張嘯尋找特種樹,一路上,唐靜姝是時而清醒不斷的向眾人道歉,時而迷糊,抓著鄧茵茵或是徐暖念念叨叨的。
與此同時,徐暖覺得顧澤和張嘯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麽,兩個人隻要是視線交匯了,就立馬一個人笑得比另一個人還有溫和,溫和到百花盛開,但是徐暖覺得後背是陰風陣陣。
好奇心驅使,徐暖決定晚上和顧澤一組去找椰子蟹,也許能打探一二呢。至於為何不問張嘯,徐暖不做他想。
暮色降臨在這片叢林的時候,徐暖七人也發現了特種樹,原本對張嘯最有意見的鄧茵茵和謝懷都對張嘯露出了笑臉,張嘯不在意的聳肩,薄唇的弧度未減分毫,隻是提醒大家,記得隨身攜帶解毒劑,這片叢林裏,最不缺的就是毒物。
看到背包裏的藥以飛快的速度遞減,徐暖開始懷疑他們帶的藥品能否堅持到補給站了,特別是在唐靜姝每都會大量消耗藥品的情況下。
不過能找到特種樹,張嘯又認識路,補給站很快就能到了吧?徐暖抱著這種想法又清點了一邊藥物,在心裏下個決定,找個時間問問張嘯好了,順便,再問問秦耀傑的事情。
張嘯果然對這一片都很熟悉,幫助眾人在特種樹和椰子林之間選擇了一個合適的宿營地,於是還是和白日一樣,謝懷負責照顧唐靜姝,其他人去找椰子蟹。
許航要求鄧茵茵和自己一組,以免她嘴欠又闖下什麽禍來,鄧茵茵隻得不情不願的跟著許航,還想把徐暖拉過來以免徐暖和顧澤一組。
不過鄧茵茵的速度慢了,徐暖已經很乖覺的走到了顧澤的身邊,以行動表明自己的選擇,還順帶給了許航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似古板內力活動豐富的許航立馬就領會了徐暖的意思,勾起唇角對張嘯。
“麻煩你和我們一組吧,我有許多事情想向你請教。”
“卻之不恭。”張嘯又開始縐文,聽得鄧茵茵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與許航幾人在岔路口分開後,顧澤才若有所思的看向徐暖,開口詢問。
“你想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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