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
這一次回答徐暖沒有絲毫的猶豫,且目光坦然清澈,還不輕不重的補充了一句。
“是許航告訴我的,他是第一個清醒過來的,因為不心被鮮血濺到就清醒過來了。”
張嘯微微眯起眼眸,似乎是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徐暖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提出自己的問題。
“你在外界的身份是什麽?”
果然,張嘯的注意力就被這句話吸引走了,輕笑幾聲。
“怎麽,對我感興趣了?”
徐暖麵無表情,“如果這也算是個問題的話,那麽我又可以問一個人問題了,當然,你得先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張嘯又嗬嗬的笑了幾聲,才。
“我是豐通集團旗下一家公司的經理,一心想要進到豐通科技裏去,那兒,可是掌握著集團的核心命脈呢。因此,我才想要和耀傑結交,畢竟他作為一個外來者能成為豐通科技的骨幹成員是很了不起的呢,在那個骨幹組織裏,大多是饒氏的家族成員。”
徐暖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但怕多錯多,隻得淡淡的回答。
“嗯,我知道了。”
張嘯立馬切入正題,“你和耀傑同居的時候,他是不是偶爾會帶一些模型回去,那個模型上的信息你還記得多少?”
徐暖心驚,卻是一想到反正自己成為了魚肉不如裝作認命般的去胡扯瞎掰。
“什麽模型?我和他住一起的時候,他是喜歡帶一些東西回家,不過都是裝在包裏盒子裏然後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裏研究。我是學人資的,對他那建築一類的東西也不感興趣,就沒多問。”
張嘯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了,但是還沒發作,掐住徐暖的手也越來也鬆開了。
徐暖表示自己的越是坦白越是能迷惑人的計策成功了,開口問。
“你是怎樣拿到那個家夥的,你背後還有什麽人在支持你?”
“這是兩個問題吧,”張嘯也不知怎麽的就順著徐暖的話下去。
“當然是一些不法的手段拿到的,俗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我雖然隻是個經理,但不妨礙我有錢,有錢的人任性,我喜歡挑戰這些事情。”
明知張嘯這話裏是半真半假,徐暖還不不硬著頭皮聽著張嘯越來越靠近核心的問題。
“你沒看到那個模型,那麽,你肯定聽到過他打電話談論到那個模型,你聽到了什麽你不懂的句子詞語嗎?”
徐暖咬牙,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又趕快掩飾自己的異狀,在張嘯冰冷的視線下,緩緩地吐出四個字。
“仇恨之林。”
這已經是她避開所有的核心信息整理出來的不會太過具體能夠想偏的詞語了。
可是,她看到張嘯在聽完這句話後,陷入了沉思,不是惱怒,不是疑惑,也不是激動。
沉思,更加可怕。
特別是徐暖這個角度還可以看到日光打在張嘯長長的睫毛上,在臉上投落出淡淡的剪影,可能看到張嘯臉龐冷硬的棱角和日光不想融合的冰冷。
“真是模糊的提示,嘖嘖,不過還是有用的。”
張嘯單手摩擦的下巴自言自語,一隻手還不忘記放在徐暖的脖子上,繼續自自話。
“的確該好好查查,不過要是有更多的提示就好了,可惜時間不夠了,嘖嘖。”
徐暖聽到張嘯在反複的強調時間和提示一類的詞語,心裏的疑雲越來越大了,正想著該如何利用這一點向張嘯問話摸清楚他的目的的時候,張嘯突然猛地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嘖嘖,哪個不要命的跑過來了?”
徐暖微微睜大眼,可是她現在還不能動彈,沒法轉過頭去看是誰過來了。她希望有人來救她,又不希望自己的同伴對上張嘯這個殺傷力極大的魔鬼。
但是出乎意料的,張嘯率先站起來,神色微微有些不耐煩,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
徐暖眨眨眼,沒有預料到這樣的變故,就看到張嘯有蹲下身來,俯過來貼近她的耳朵。
“對了,那個好消息還沒有告訴你,嗯,耀傑他還是喜歡著你喲,雖然他拋下你了,但是是有原因得。那麽,你該如何選擇呢,在這兩個男人之間?”
“什麽意思?”
徐暖費力的提高了音量,就看到張嘯麵色猙獰的拿出了一把短刀,狠狠的紮向她的腹中。她雖然沒有了力氣但是還可以感受到疼痛的,而這會她的神經更為敏感了,仿佛她正看著鮮血往外湧。
“短刀留給你,作為我們下次見麵的信物。”
腦袋暈乎乎,視線模糊的時候,她隻聽到這句話,以及那個毫不留戀轉身離去的背影。
而又過了一會,徐暖終於聽到來自一個方向的聲音,是她欠得最多的男人來了。
“暖!”
啊,明明是個很鎮定溫和又厲害的人,為何總是在她的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這樣,讓人心疼和愧疚的表情呢?
隨著聲音的傳來,那個人幾乎是撲到她的麵前的,她可以感受到那人拿著手捂住自己腹部的動作,盡管那樣的表情是一閃而過,她也看不到顧澤這會翻撿藥物的動作。
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也不知道未來遇到張嘯還會發生什麽。
但是,這一刻真的好安心。
這是和得知秦耀傑還喜歡自己的喜悅不一樣的感受。
她居然是一個壞女人。
眼眸裏此刻的生理鹽水像是得到了什麽命令似的,爭先恐後的往外湧,止也止不住。
“很痛嗎?我馬上就包紮好了。”
徐暖在聽到這句話時,感受到了刀子被抽出去的動作,緊接著就是鮮血流動的感覺。
“可惡!”
她聽到了顧澤的低罵聲,可是不知為何,她很高興。
“張嘯走了,短時間內不會再纏住我們了。”
送走了那個危險的家夥,真是好高興啊。
“是那個混蛋幹的?”顧澤的咒罵聲大了許多,還有一股可以燃燒一起的怒火。
“他往哪個方向走的,幹脆在這裏就解決他,留著那樣的禍害也沒用。”
徐暖輕輕的笑了幾聲,盡管沒有力氣抬頭的她隻能看到萬裏無雲的藍。
“就算是在遊戲裏也不能犯法的。”
“還有,他是一個持槍的危險分子,以後還是避開他吧,因為這種人而不能進行遊戲才是值不得。”
“持槍?”顧澤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才。
“所以你是受到了他的威脅才會維護他?”
徐暖愣了幾秒才,“威脅是真的,但是我什麽時候維護過他?如果有能力,我也是想狠狠的揍回去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還是我揍回去。”
顧澤很淡定的把話接下去才。
“你被注射了什麽,都不能動彈了。”
“肌肉鬆弛劑,那個家夥,”放下心來的徐暖終於可以表達自己的怒火了,“不知道這種藥劑對人體的副作用很大嗎?找機會我也是會紮回去的。”
“別髒了你的手,我來動手。”
顧澤又淡定的接回去了。
徐暖啞然,一時也不知道些什麽了,隻能等到顧澤幫自己包紮好,然後再等鬆弛劑的藥效過去。
隻是等顧澤包紮好後坐在自己附近俯身看自己的時候,徐暖從他的臉上看到了紅暈。
紅暈?
徐暖默然想到了剛剛張嘯紮刀子的部位,貌似,有一點點靠上邊。而自己就這樣毫無反抗的讓顧澤掀開自己衣服包紮了,難怪她剛剛覺得有一陣涼意,還以為是失血過多造成的錯覺。
不對,沒有力氣的她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而且,按著張嘯紮刀子的力道來看,要是止血不及時,她可以當場和大家拜拜了。
看著頭頂上的那張笑臉,徐暖想了想,才。
“我忘記你是男人了。”
當然,偶爾她也會忘記自己是女人,相信她,人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是個人都想不起自己是誰,是什麽身份。
顧澤的微笑瞬間僵住了,然後咬牙了句。
“你遲早會知道我是個男人的。”
隻能躺著不能動的徐暖也起了逗嘴皮的興致。
“不,等到是你老婆生孩子不是你生孩子的時候,我才能知道你是個男人。”
顧澤啞然,隨即視線變得深邃無比。
徐暖莫名,不過覺得逆著光看顧澤比看張嘯順眼得多,前者是同伴還會救自己,後者隻知道折磨自己然後獲取想知道的信息。
這麽一對比,剛剛的話好像有點不夠意思。
“咳咳,”徐暖輕咳了幾聲,為了避免自己出更加毒辣的話出來前轉移話題。
“許航他們幾人呢?該不會還陷在迷霧裏吧?”
顧澤的視線不變,卻是順著徐暖的話往下。
“航已經清醒了,在找其他兩人。”
“那就好。”徐暖微微鬆了口氣,想著張嘯總是時間不夠這會肯定是直奔補給站不會有閑心思去傷害其他幾人了。
沉默了一會後,徐暖又問,“顧澤,你,之前認不認識張嘯?”
顧澤沒有任何的猶豫,“不認識,嗯,也沒見過的,我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徐暖也不會懷疑這個成績總是前三的男人。
“難道是他單方麵的認識你?還害怕你?”
徐暖想著自己的猜測,不自覺的出口了。
“我可沒覺得他在害怕我,他對待所有人不都是一個態度嗎?當然,對待你可能不一樣,所以你總是被他提供的真假難辨的信息給騙了。”
“喂,既然是真假難辨,就不算是被騙了。”
徐暖勉強爭執了一句後,又,“他對待所有人一樣是為了不被我發現一件事情,但是看他剛剛回避你的樣子,那麽,你就是那件事情的主角了。”
“什麽事情?”
顧澤自然而然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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