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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誰講過？”
徐暖無意識的喃喃，她原本覺得告訴顧澤自己疑惑的原因是沒有問題的，隻是一下子就被詢問不想的事情，心裏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這個不重要吧？反正這些死屍也傷害不到我們。”
遲疑了那麽一會，徐暖斟酌的吐詞，不自覺的想要回避顧澤的視線。
兩人繼續往前走，這會他們已經走過了剛剛那個遍布死屍的溶洞，進入到另外一個不那麽潮濕，偶有河流的溶洞裏。
走在最前方的三人步伐依舊很快，像是身後有什麽在追他們似的。
而在徐暖和顧澤之間，有著一段時間不短的沉默。
徐暖的心裏‘咯噔’了下，她以為按著顧澤往常的做法，會就勢避開話題，隻是現在看來，顧澤很介意這個話題，沉默，是在生氣嗎？
忍不住偷偷瞥了眼顧澤，溶洞裏為數不多的光線似乎都落在了顧澤的臉上，徐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顧澤在看著她，神色，隻能用複雜形容，她隻得又避開視線，眼珠子轉了轉，想著法子打破沉默。
此刻徐暖渾然未覺自己其實很在意顧澤的想法，一向實誠的她願意對這個人實誠，不想欺騙。
她討厭欺騙，也覺得不會欺騙重要的潘朋友。
“我也能猜到是誰和你過這些事，”讓徐暖驚訝的是，先開口的是顧澤，隻是低沉的聲音在這個巨石遍布的溶洞裏有那麽一絲嚴肅。
“能讓你閉口不言的，隻有一個人。實話，我不止一次懷疑過，你選擇隱瞞張嘯持槍並受到他的威脅，是在保護我們，也是在保護那個人。”
這麽還算好的，其實按著他心裏的想法，徐暖願意受那個委屈並且被張嘯傷害過，明顯是為了那個人。
細的不甘浮現在眼眸裏。
那個人，不過是先一步認識了這個女人，也的確給過這個女人幸福，可是呢，最後那個人都幹了些什麽混蛋事。明明是個混蛋，可偏偏，這個女人心裏有那個混蛋。
不甘漸漸被放大，特別是看到那個女人一副自責又不情願的表情，心裏想過的事情又開始一遍遍的播放，顧澤想，自己這會的表情一定很扭曲，伸出手捂住臉。
這個陰暗的地方還真的很容易讓他失控，如果能把這個女人綁在身邊，他一定可以安全的帶她離開這個遊戲，隻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真的那樣做了，他就會永遠的失去這個女人。
嘖，他真夠窩囊的。
徐暖隻是隱約的察覺到顧澤在生氣，由此有些愧疚，重要的朋友，生死之交，是全部的信任和沒有背叛的。
欺騙，算是背叛的一種。
而注意到顧澤以手掩麵，徐暖心裏更是過意不去，隻是就在這時，她聽到顧澤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
“你有沒有想過，他在遊戲裏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徐暖微微睜大了眼睛。
“真的隻是單純的第一批遊戲者嗎？”
本該溫暖人的聲音開始講述徐暖懷疑，但是不敢去深究的事情，且讓她將過往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鋪成開來。
“張嘯是不是那個人的朋友我不清楚，隻是，他多次提到那人太刻意，刻意到，是故意想從你嘴裏知道什麽，那麽我能否猜測，你是知道一些事情，隻是你自己還沒意識到。”
心在不斷的顫抖的時候，徐暖也不得不佩服顧澤的心思縝密和超強的分析能力，她的心思，幾乎是被猜中了，隻是，顧澤突然這麽犀利，讓她更加愧疚了。
好比是一個人的朋友猜到了那人的所有心思，可是那人還在演獨角戲，那個樣子，很醜的。
而顧澤還在繼續，聲音低沉，走在前邊的幾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徐暖二人之間的詭異氛圍。
“我對這些事情並不好奇，不過，你要知道，你如果不理清楚所有的事情，你是有危險的，還很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被人利用。而那個人在遊戲裏扮演的角色就是關鍵，因為，那些事情是那人有意無意的告訴你的。”
徐暖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了，就在心裏千思百轉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歎息聲，再次看向顧澤時，顧澤正在朝著她微笑，還是那樣溫和隨意的笑容，讓徐暖沒法也不敢與之對視。
“暖，我過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嗯？”
徐暖無意識的發出一個音。
她看到顧澤還是在微笑，聲音裏卻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我姓顧，恒科技的董事長也姓顧，我們集團就是顧氏集團，你明白了嗎？”
徐暖眨眨眼，疑惑的，“是指你是顧氏集團的少東家嗎？這件事情我在大學就知道了，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隻是在集團旗下一家公司裏工作而不是來總公司。”
徐暖直接出了自己的所知道的事情。然後意外的發現顧澤很受打擊的樣子，唇角有細微的抽動，深邃的眼眸一下子就清澈了，似乎又回到了最開始那個紳士溫和的顧澤了。
又眨眨眼，徐暖心想自己是不是破壞了什麽。
而顧澤咳嗽幾聲後，又很淡定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也知道我是恒科技的骨幹成員吧？”
“我知道，”徐暖點頭，“你以前過，在火山那一關，但是那一次我覺的我被坑了，你現在是打算挽救麽？”
什麽陰暗想法什麽黑化都煙消雲散了，原來這個女人記得他過的事情啊，真是太美妙了。
顧澤心裏在開花麵上維持良好的形象，繼續。
“我當時的也不全算是騙你，隻是把合作對象改了下。”顧澤先自我澄清下才悠悠的開口。
“恒科技是顧氏旗下的公司，但是我爸隻是掛名的董事長，真正負責恒科技的是大伯父，而他有一個好友，也就是饒氏集團的董事長，兩人關係很好。”
“嗯。”
聽著顧澤這話，徐暖發現他是打算長篇大論了，於是不再看顧澤，而是目視前方，不緊不慢的走著，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
顧澤繼續。
“大伯父和饒氏的董事長興趣愛好很多，然後有一，他們決定合作開發一個項目，但是據我所知，饒氏的董事長並沒有完全把項目的真實內容告訴大伯父，隻是希望大伯父帶領一批恒科技的骨幹成員進行技術支持。”
徐暖繼續咿呀的點頭，沒有插話，臉上也不是特別疑惑或者興奮的樣子，顧澤覺得奇怪，但還是繼續。
“按理來，我當時也應該進入那個項目的技術組，但是大伯父阻攔了我，還很嚴肅。後來我偶爾會看到他在辦公室裏唉聲歎氣的，後來向我爸打聽，似乎大伯父發現那個項目有問題，但是大伯父還是堅持繼續做下去。我好奇，就跑去請技術組的人喝酒，稍稍打聽到了一些，他們是技術組卻隻能碰到比較外圍的東西。”
“這算是泄密吧？酒不是個好東西。”
徐暖居然還能吐槽，顧澤更加奇怪了，不由得問。
“你不問那個項目是什麽？”
徐暖抬頭看了他一眼，真又無辜的問。
“不就是指這個遊戲嗎？”
那一瞬間顧澤的表情很精彩，長久以來特意營造出的神秘感成就感什麽的，都沒了，一點渣渣都不剩下了。
徐暖還好心的給出了解釋。
“事實上，在火山那關，我沒怎麽想到，隻是覺得你在故弄玄虛把我的想法往遊戲上帶。但是呢，後來聯係了下你奇怪的舉動和過於輕鬆的表現，我就猜到了一些。果然，你從所謂的技術組探聽到了一些秘密，估計對闖關有用，那我就不會有意見了。”
顧澤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的惡意。
當初他真的就是想法陰暗了那麽一點點，不想徐暖全身心的想著秦耀傑，結果，還是不知不覺的透露了什麽嗎？或者，是徐暖太聰明了。
聰明的女人啊！
顧澤的表情也可以用五彩紛呈來形容，於是徐暖心的問了句。
“你還沒講完吧？話隻了一半不是好習慣，不要像上次一樣。”
顧澤瞬間找回了存在感，輕咳了幾聲，唇邊噙著笑容，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是進入遊戲裏闖了幾關才知道大伯父接下的項目是這個遊戲，那麽那個饒氏集團就肯定是負責招募人員負責這個遊戲設計的，所謂的生物科技研究公司，也是那個董事長手下的人。那麽，他招募人員肯定是從自己旗下核心公司裏挑選信得過的人來進行設計研究。你知道饒氏集團的核心公司是哪家嗎？”
顧澤這話的時候，唇瓣都翹起來了，麵色不得意，還是透露出了得意之色。
徐暖點頭，很認真。
“知道，是豐通科技。”
顧澤僵住了，半晌不出一句話。
徐暖繼續好心的解釋，“張嘯和我過，還有，你在火山那關最開始的也是恒科技和豐通科技有合作，你沒發現這個漏洞嗎？”
“咳咳。”
顧澤又咳了幾聲，迎上徐暖疑惑的目光時，解釋，“洞裏灰塵多，嗓子，不舒服。”
徐暖搖了搖頭，“我是想問，你的這些和秦耀傑有什麽關係？和他扮演的角色有什麽關係？”
她已經可以很坦然的出那三個字了。
“你很聰明，難道想不出來嗎？”
顧澤麵色一下子就嚴肅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徐暖，“秦耀傑雖然不是饒氏的家族成員，但能夠成為豐通科技的骨幹成員，再加上張嘯的多番試探，結論不是很明顯了嗎？”
顧澤頓了頓，緩緩地出一句話。
“他也參與了這個遊戲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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