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澤交談一番後,徐暖稀裏糊塗的就承認了顧澤這個追求者的身份。
不過,追求者還需要承認嗎?
徐暖這會大腦一片漿糊,什麽都沒有理清楚的時候看到了顧澤唇邊狡黠的笑容,等她擦擦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顧澤唇邊是久違的溫和的笑意。
承認了這樣的身份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徐暖心想,也不再去糾結,這樣看來,他們算是勉強的回到了以前那樣可以暢談可以交換情報可以互相吐槽揭底的狀態了。
不過有些事情依舊是回不到過去了。
“醜話到前頭,”徐暖是不會放任顧澤這麽得意的。
“你做什麽是你的事情,但是一旦逾矩了,那就要心了。”
徐暖伸手拍了拍腰間的短刀,發現短刀才是讓她最有安全感的東西。
知道見好就收的顧澤笑眯眯的答應了,畢竟長日方長,一旦鬆了口,以這個女人心軟的程度,他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看到顧澤笑得那麽燦爛,徐暖覺得一把短刀可能對顧澤構成不了威脅,又加了一句。
“我會隨身帶很多肌肉鬆弛劑的。”
看到顧澤唇邊的笑容僵硬了下,徐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準備轉身往陰涼處走去。她果然是因為在太陽底下曬了太久了所以腦袋不清白了,她現在都是在幹些什麽呀?
她刻意忽視掉心裏驟然的輕鬆。
“暖,你的臉…”
在徐暖轉身的時候,突然聽到顧澤十分詫異的聲音,還有急急走過來的聲音。
這個家夥又想趁機做什麽?
在徐暖心裏,顧澤的形象值已經為負了。
無奈的轉過身,徐暖正想一兩句諷刺下顧澤發現他兩隻手已經摸上了自己的臉,還用指腹摩擦著自己的臉。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果然,她就不能相信這個喜歡揩油的男人。
直接拔出刀,徐暖磨牙惡狠狠的看著顧澤。
“你在幹什麽?”
聲音也是陰森森的。
顧澤絲毫不畏懼那把短刀,而是又真誠又疑惑的問。
“暖,你好像過敏了,臉上有紅疹。”
在野外生活了這麽久還活潑亂跳的徐暖認為自己的體質很好,而且,她不對任何東西過敏。
本想著這又是顧澤占她便宜的一個好借口,可一瞧見顧澤那認真的臉,她還是信了幾分,揮手打掉顧澤的手,然後抬起短刀,借著反光來細看自己的臉。
因為徐暖那一揮刀而不得不後退的顧澤表示,自己以後的路似乎會因為這些武器而變得有些艱難。玫瑰很好,但是帶刺。
借著刀麵,徐暖能夠比較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臉,然後相當驚悚的發現自己的臉上有很多紅色的點點。
其實主要是鼻子以下的部分有一些紅點,但是作為一個對自己的外貌有一定要求的女人,徐暖自顧自的將其定義為很多。
“我今接觸到了什麽?可是我不對任何東西過敏呀?這些紅點是怎麽回事?喝解毒劑的話能消掉嗎?”
從徐暖一連串沒有邏輯的問話中,顧澤知道了她這會大腦是徹底當機了,因為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其實,”顧澤認為自己作為追求者,此刻應該好好安撫徐暖。
“就算有這些紅點,你還是很好看很可愛的。”
顧澤為了讓自己的的話很有信服力,還特意拿了徐暖最喜歡吃的過舉例子。
“你看草莓,就算有點點,也依舊很好看很好吃的。”
這是一次失敗的安慰過程。
顧澤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痕,非常滿足的笑了笑。
果然,他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那些跑來占據徐暖內心的人和事物最好是滾遠一些。
徐暖因為臉上的紅點失控中,就聽到了鄧茵茵的尖叫聲,這一次的叫聲比以往都要高亢尖銳,且餘音不斷。她又苦惱的捂著耳朵,又放下手去捂著下半張臉,和顧澤對視一眼,往回跑。
往回跑的時候,顧澤還特別作死的湊過去。
“別捂著鼻子呀,要呼吸的。”
“嘶。”
回應顧澤的是徐暖的惡狠狠的眼神一枚,以及腳掌一隻。
到了他們短暫的休息地時,徐暖就看到鄧茵茵雙手拿著鏡子照著自己的臉,不斷的尖叫,而一旁謝懷和恢複過來的許航又想過去安撫又很痛苦的捂著耳朵。
鄧茵茵為何叫得這麽慘?
徐暖心情很複雜的看著鄧茵茵布滿紅點的臉,不知該些什麽。
比較在意外表的女人過敏了,糙漢子們都沒事,這樣的事實真心讓人感到悲憤。
事實上,鄧茵茵的過敏症狀比徐暖的嚴重很多額頭、眉間、臉頰、下巴處都密密麻麻的。
有那麽一點點密集恐懼症的徐暖有些不想直視鄧茵茵了。
而有了鄧茵茵做對比,徐暖很淡定的瞪了眼盯著她笑的顧澤。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會認為顧澤是因為她承認了所謂的追求者的身份而高興,這分明是在不遺餘力的嘲笑嘛。
許是看到了徐暖的臉,一直尖叫的鄧茵茵突然就扔下了鏡子,啕號大哭起來。
徐暖注意到,鄧茵茵邊哭的時候邊在偷偷看顧澤。
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鄧茵茵是喜歡顧澤的,而就在剛剛,顧澤要做她的追求者,而在幾日之前,顧澤還向她表白了。
一個團隊裏就有這麽複雜的關係,不喜歡處理複雜事情的徐暖突然覺得很頭疼。
而不管這會許航和謝懷什麽安撫的好話,認為自己破相的鄧茵茵是什麽都聽不見去了。
事實上,徐暖也很介意臉上這玩意,但是仔細想想,她和鄧茵茵一起做的事情就是去湖邊打水了,那就是河灘那邊有什麽可以使人感染的蟲子病菌一類的吧。
“以後去河邊要消毒,回來也要消毒。”
被鄧茵茵的哭聲擾得沒法的徐暖隻得變相的提醒鄧茵茵她們倆可能遭遇了什麽。
哪知鄧茵茵聽了哭得更帶勁了。
徐暖對向他求助的許航攤手表示無奈,要知道,絕大多數的女人都在乎自己的臉,而且是沒有原則的。
就在鄧茵茵哭哭啼啼的這段時間裏,恢複過來的許航表示又可以啟程出發了,鄧茵茵不得已,隻得拿塊麵巾圍住自己的臉,然後在隊伍前行的時候蹭到徐暖的身邊,聲的問。
“徐暖,你覺得我們可能是被什麽感染到了?喝解毒劑有用嗎?我怕起反作用。”
這個反應倒是和自己一樣,徐暖本想認真的為鄧茵茵分析一下,結果發現鄧茵茵雖然是在和她話,但是在偷看走在她右側的顧澤。
她突然知道鄧茵茵哭得那麽傷心的原因了,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的這麽難看的樣子,那種難過是沒法言語的吧?
又一次忽略掉心裏的不爽快,徐暖表情很淡的。
“還是不要亂喝的好,但是這一關的補給站應該是有相應的藥物的,忍幾日就好。”
“還要忍幾日?”
鄧茵茵突然拔高了音量,待看到顧澤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又很不在的將自己的麵巾往上拉了拉,眼眶又紅了,發現顧澤還是沒有安慰她的打算時,又往前走了幾步跟上來許航和謝懷的步伐。
那個背影,看上去十分的難過和落寞。
徐暖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了,少女情懷,看似很久遠的心情,實際上離她很近,胸口很悶,鼻頭酸澀,視線總是想要看向某人,又極力的克製著自己,每靠近一步就心跳加速,也會麵紅耳赤,真要是上話的時候結結巴巴。
“呼。”
她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然後調整了自己的心情轉頭看向顧澤,半是調侃半是嘲諷的。
“傳中的男神,你似乎傷到某位美人的心了。”
顧澤上挑的眉梢,笑得很清逸。
“你的心哪受傷了?我很樂意為你撫平創傷。”
然後住進去。
剩下的半句話顧澤沒,害怕某人惱羞成怒然後炸毛暴走。
徐暖白了顧澤一眼,沒好氣的繼續往走,心裏再一次的肯定,顧澤這人,想要忽視一個人,可以將其傷透心。優雅貴公子什麽的,不過是這個男人的假麵而已。
他們從清晨走到正午,又從正午走到下午三四點,水已經所剩不多,被烈日烤得焦灼的幾人也沒心思吃飯,繼續麻木的走著。
四周過於荒蕪,石峰和戈壁也過多,要是這附近有特種樹他們一下子就可以看到的,而且他們還有一個望遠鏡,搜尋四周的時候也有幫助。
最後徐暖得出結論,就算是這樣不眠不休的走上幾日,他們也找不到特種樹。
特種樹還沒有出現,這是徐暖作為女人的直覺,加上她可以爬到很高的地方用望遠鏡搜尋了一番,便堅持了這個結論,還順便和顧澤了。
“這一關我也有印象。”
顧澤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在徐暖鄙視的眼神裏慢吞吞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一關好像需要觸發什麽機關才可以出現特種樹。”
徐暖開始磨牙,“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早,有外掛不開是浪費資源。”
顧澤很無辜的攤手。
“一百個關卡,每一個關卡又設置了多出機關,我怎麽記得住?”
“你不是號稱過目不忘的嗎?”
徐暖開始揭老底了,一點臉麵都沒打算給顧澤留。
此刻沒有外人,顧澤也不會不好意思,還腆著臉。
“之前一直在為你的事情煩心,沒什麽心思想闖關的事情。”
徐暖對此表示極大的懷疑,斷崖那一關的時候,是誰突然冷著臉開外掛的?
就在徐暖考慮著要不要再懟回去的時候,聽到了前邊許航的驚呼聲。
“澤,你們倆快過來,我們發現了隱藏關卡!”
迎上顧澤略有得意的眼眸,徐暖默然無語的偏過頭,往前跑,這個被遊戲眷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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