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醒醒。”
在察覺到鄧茵茵可能出事了,徐暖反射性去找熟睡的顧澤,顧不上欣賞這個男人的睡顏,就很不客氣把他推醒了。
顧澤醒得很快,應該也是淺眠類型的。
看到顧澤睜開眼,徐暖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快嘴快語的。
“鄧茵茵出去很久還沒回來,我懷疑她出事了。”
徐暖不是愛開玩笑的人,原本眼神還有些迷蒙的顧澤立馬坐起來,目光銳利的掃向不遠處密密麻麻的石柱。
趁著這個空檔徐暖又叫醒了許航和謝懷。
鄧茵茵的睡袋早就冷了,幾人都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拿著手電筒出去找人。
謝懷一路上絮絮叨叨的。
“茵茵她會出什麽事呢?這一路上我們沒碰到人也沒有碰到動物,她還會遇到什麽危險還沒回來呢?”
這一點提醒了臉色很差的徐暖,抬頭看了看顧澤和許航,發現他們的臉色也很差,瞬間明白他們幾人想到一塊去了。
徐暖立馬改道往河邊跑去,許航和顧澤跑得比她還快,謝懷有些迷糊,但還是跟著大家跑,邊問徐暖。
“大家這是要去哪?”
徐暖邊跑邊飛速的解釋。
“這一關的遊戲者不止我們。”
他們都習慣了就他們幾個人一起闖關,忽略掉了還有其他幾十位遊戲者。那些遊戲者遍布各個關卡,且神出鬼沒。
“是啊,”謝懷恍然大悟,“其他的遊戲者也可能觸發了隱藏關卡。那茵茵就危險了,我們得趕緊找到她!”
“當然!”
徐暖有些後悔,當時發現鄧茵茵起夜的時候就應該提出一起去,或者是和其他人先聲,也不至於這會才發現這個可能性,這會也隻能希望他們沒有遲了一步。
四人加速往河邊跑,借著皎潔的月光跨過一個又一個坎。
靠近河流的時候,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了徐暖的視野裏,徐暖有些迷蒙,還沒把那人的樣貌看個真切,就聽到許航的怒吼聲。
“饒聽雪!”
居然是他們倆,徐暖瞬間認為鄧茵茵是凶多吉少了,趕緊對著許航和顧澤。
“你們去救鄧茵茵,我解決她!”
幾個男人都很放心徐暖的身手,紛紛錯開著急想阻攔他們的饒聽雪往河邊跑去,隻是顧澤在跑過去的途中,特意回頭看了眼徐暖的表情,眉眼隱約有幾分憂愁。
“啊,你們不能過去!”
饒聽雪正在氣急敗壞呢,徐暖就已經衝到了她的跟前,很不客氣的掃腿將她推到在地。
“徐暖,你居然還活著!”
饒聽雪裝出一副很詫異的樣子,左手偷偷伸到腰間去拔刀,卻被徐暖一眼看穿直接抓著她的手砸向了地麵。
“你早就知道我們活著,現在還裝模作樣有意思嗎?”
發現饒聽雪還想掙紮,徐暖直接把腰間的短刀拿出來,抵在饒聽雪脖子上。
“再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你該殺我嗎?你可要知道我是誰!”
饒聽雪在這個時候還是一副大姐的做派,隻是看著她那擴散的瞳孔徐暖就知道她還是害怕的。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
將短刀往裏送了幾分,淡淡的血腥味立馬飄散在空氣中,徐暖輕輕的聞了下。
饒聽雪開始尖叫。
“徐暖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真的敢下手,我要殺了你!”
短刀又往裏送了幾分。
饒聽雪立馬不話了。
“其實比起割開你的脖子,我更喜歡割你的臉。”
徐暖一臉平靜的著滲人的話語,成功的把饒聽雪刺激到了。
“別,我的臉最值錢了,這事不是我出的主意,是寧寒,他知道隱藏關卡後就算計著你們,是他埋伏在你們周圍發現那個女人落單後才抓走她的!”
饒聽雪絮絮叨叨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寧寒,發現徐暖還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的時候,心裏發慌,為什麽徐暖和初見時的氣勢不一樣,這其間又發生了什麽嗎?
“你不去救那個女人嗎?寧寒是給她綁了一塊石頭沉下去的,去晚了的話她就死定了。”
饒聽雪試圖以同伴生死服徐暖放開她。
徐暖突然笑了笑,“我信任我的同伴,他們三個人都過去了鄧茵茵就不會出事,倒是你,寧寒是絕對趕不回來救你的。”
饒聽雪這會才真的是感受了徐暖的怒意,整個人都在顫抖,夜晚的冷風讓她的血液都要冷掉了。
“徐暖,你…你到底想要什麽,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隻要你不殺我。”
在生死之前,饒聽雪很沒骨氣的先妥協了。
“如果我,要你不再追求秦耀傑,我就放了你,你會答應嗎?”
徐暖的唇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
饒聽雪立馬激動起來。
“你這個賤女人,我就知道你對耀傑沒有死心,居然想要我離開他,這絕對不可能,要是你殺了我,他也一定會殺了你的!”
饒聽雪得倒真像是那麽回事。
徐暖又控製著力道將短刀往前送上幾分,成功的讓饒聽雪噤聲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自欺欺人。”
徐暖得很篤定。
“不管發生什麽,我做了什麽,秦耀傑都不會殺了我,我們之前就算沒了愛情,也有親情,不是你這個橫插一腳的女人就能抹去的。”
徐暖笑得很惡劣。
“而且,我很確定他不喜歡你,現在的他,眼裏隻有一種東西,是他願意獻出生命的東西。我得對嗎,饒氏集團的大姐?”
饒聽雪有那麽一瞬間以為徐暖看穿了一切,但是細想,這個女人是不會知道那麽多的,便還想辯解幾句,可是脖頸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被殺掉。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徐暖眼底的瘋狂,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發生了什麽變成了這樣,可是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你想知道什麽?”
饒聽雪不得已的妥協了。
徐暖微微把短刀往回收了幾分,神色變得很冷淡,語氣也很冷淡。
“這個遊戲不是饒氏集團發起的嗎?怎麽你還得這麽狼狽的闖關?”
饒聽雪神色疲憊,麵容雖然明豔卻是透露出了無奈。
“就算是我,進入遊戲也得遵守遊戲規則的,這是父親定下的,也是製作公司定下的,沒有人可以例外。”
徐暖淡淡的掃了饒聽雪一眼,似乎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實性。
饒聽雪果然知道得不多,而那個饒氏董事長似乎不沒有關心這個未來集團繼承人的生死,這是為何?
壓下心中的疑慮,徐暖繼續問。
“你不是主子嗎?怎麽這些事情還要聽寧寒的話?”
饒聽雪倒是沒有想到徐暖會問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隻得老實作答。
“他是父親的人,頭腦很厲害,我和他隻是合作關係,他想要權力,我想要的不你也知道。”
徐暖冷笑,微眯著眼眸看了看饒聽雪,突然伸出一隻手扯下饒聽雪手腕處的鐲子。
“喂,你幹什麽,把鐲子還給我!”
饒聽雪出乎意料的激動還開始掙紮了,仿佛那個鐲子是她的救命稻草。
徐暖不客氣的利用短刀讓饒聽雪安分下來,另一隻手把玩著鐲子,笑了笑。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他的很多發明都有我的參與,雖然隻是負責提出創意,但是看到這些東西我就能猜出他們的用途,畢竟,我是這些東西的第一個見證人。”
徐暖的話語裏隱約透露出懷念,可是她的眼眸裏依舊是瘋狂,這讓饒聽雪又怕又疑惑。
“這個手鐲用來聯係第一批遊戲者的吧,沒了她,對你而言也沒什麽影響,反而可以解放了第一批遊戲者,我得對嗎?”
饒聽雪的心裏又浮現出徐暖知道一切內情的念頭,這讓她很害怕,還有不安,似乎很多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了。
兩個人在月光之下靜默對視著,偶爾可以聽到河邊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哭聲,男人的安慰聲。
認為寧寒一個人打不過那三個男人的饒聽雪咽了咽口水,主動開口。
“沒有別的要問的嗎?我以為你會問和耀傑相關的事情,怎麽你不想知道你的前男友現在過得怎麽樣嗎?”
看到徐暖平靜的臉有了一絲波動,饒聽雪就忍不住高興,果然是個人就會有弱點,雖然不情願,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弱點就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她可以好好的利用這一點,她等著徐暖自己送上門。
果然,滿心期待的饒聽雪聽到了徐暖的聲音,可是那句話讓她忍不住打顫,像是被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
“是誰對他下的毒?”
饒聽雪又看到了徐暖眼底的癲狂,似乎不僅僅是因為秦耀傑。
“你…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
饒聽雪的聲音幹澀無比,她的手掌心後背已經全都是汗了。
她看到徐暖閉了閉眼,又緩緩地睜開,眼眸裏流出巨大的悲哀,和巨大的殺意。
“我知道的可不止是這一件事情,所以,你最好如實的回答我,我不能擔保我會做些什麽。”
饒聽雪繼續瑟瑟發抖,害怕的搖頭。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中毒了,需要靠藥物維持生命,製作遊戲的公司會給他提供藥物,可是我最近得知,似乎有人切斷了他在遊戲裏得到藥物的源頭,他有生命危險。以你放了我好不好,隻要我出麵,以饒氏集團大姐的身份出麵幹涉,我就能夠拿到藥,繼續讓耀傑活下去。”
徐暖閉上了眼,原來凶手是在那個名為‘零’的生物科技研究公司裏。
嗬,到頭來,一切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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