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和愚蠢往往隻在一瞬間。
徐暖幾人都知道鄧茵茵是個高嗓門,也知道她中氣足,話直爽偶爾不會看人臉色,當然,也知道她偶爾會耍些性子,但是,徐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看快速靠近的鄧茵茵,心裏不滿又無奈,這人也太過了吧!
不止是徐暖這會臉色有些不好看,快步捂住鄧茵茵嘴巴的許航的臉色也很不好看,而她身邊的這幾人心情也是各種複雜。這麽快就找到雕像是好事,但是,他們可不想這麽快就被別的組知道這件事成為被覬覦暗算的目標啊。
想到這裏,徐暖趕緊回頭去看還未走遠的遲嘯鳴的隊伍,發現他們果然停住了腳步,朝著他們這個地方看著。徐暖心裏暗叫不好,突然有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從頭頂傳來顧澤的聲音。
“放心,事情還沒到最壞的一步,我們有六個人,這麽快就找到第一個雕像就應該開心些。”
徐暖抖掉顧澤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歎了口氣。
“我知道,隻是這會心累。”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想得也多有沒有休息好,身體和精神其實都到了一個危險的狀態,白了,她是害怕自己又失控,破壞了團隊目前的和諧。
“心累就不要胡思亂想,待會你的任務就是找雕像,其他的什麽都不要想。”
而此刻遲嘯鳴一行人又走遠了,徐暖才轉過身看了看顧澤,嘟囔。
“霸道什麽的不適合你。”
一旁顧澤哭笑不得,倒是讓何敏驚訝無比,她隻是猜到了顧澤的心思,可是現在看徐暖的反應,似乎也不太反感顧澤呀?
幾句話的當頭,鄧茵茵和許航也到了跟前,許航這才鬆開捂著鄧茵茵的手,從背包裏拿出那一個雕像。
徐暖幾人趕緊湊過去看,雕像刻的是一個美人魚,底座五厘米寬,高達十五厘米,不大不。
“樣式挺普通的嘛。”
顧澤拿過雕像上下顛了下,又被許航拿回去,順便提醒。
“這會不是秀你手速的時候。”
又想要在徐暖跟前露一手的顧澤尷尬的笑了兩聲,不去看徐暖的表情。
而徐暖直接問出核心問題。
“這是在哪兒找到的?藏得隱秘嗎?”
許航的臉色才好了些,看了看時而正經時而不著邊的顧澤才對徐暖點了點頭,準備開口解釋,結果被興奮的鄧茵茵的搶先了。
“就是半山腰上,一堆紅的紫的花叢裏,我不心摔倒的時候發現的,結果緊接著係統就公布了任務,我的運氣好吧?”
興奮的鄧茵茵一臉的求表揚,還略有得色的瞪了眼徐暖。
徐暖眼不見為淨,轉過頭,順便欣賞下許航的黑麵。
還是想來處事隨和的何敏給了鄧茵茵一個麵子。
“你的運氣真好,這樣的話我們就隻剩下三個雕像要找了,我是建議兩到三個人一組,這樣的話就不怕其他團隊在這個時候來搶雕像了。”
許航讚同的點頭,一邊把還在興奮炫耀的鄧茵茵推到謝懷的身邊。
“反正最後肯定是在島的最高點放入雕像的時候會有人埋伏,我們到時再把人集齊可以,這會就分開一組一個方向,然後往上尋找。”
作為隊長的許航的邏輯永遠都是那麽的清晰。
“大家在每個高度尋找的時候一定要仔細,不能遺漏,我們隻往高處走,事後是絕對不會再來沙灘的,早點找齊雕像,早點離開這一關。”
徐暖點了點頭,她很認可許航的這個決定,她是不會認為有三的時間所以可以把這個島翻個底朝,他們需要的是地毯式搜索,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兒,更何況這會他們還有兩個競爭對手。
“可是,現在就有兩個問題了。”
謝懷還是很給鄧茵茵麵子肯定了她的運氣後才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們怎麽分組?以及,我們怎麽知道我們已經找齊了四個雕像?”
這的確是問題的關鍵,分組要分得恰到好處才可以有足夠的實力防止其他隊伍的偷襲,而他們沒有手機,不能在這個島上自由自在的聯係,但是如果集體尋找,效率低時間也不夠用,比起其他人少的隊伍,他們組的人數較多在這一點上反而成為了困擾。
幾人沉默。
徐暖無意識的轉動了下右手的尾戒,顧澤恰好瞧見了,靈感瞬間就來了,不過沒等他出來,何敏這個才知道尾戒用途的人就開口建議。
“大家應該看到了那些有著風車的白色屋子吧,我發現隻要有風車的地方就會石板路,而且比較規律。反正大家到了夜晚是沒法找尋雕像需要休息的,不如我們就以每日的黑為節點,不管在哪裏入夜了都要找到石板路。”
何敏得很複雜但是理解起來很簡單。
“到時隻要大家在一條路上,憑著這個可以定位的尾戒肯定是可以找到對方的,這樣的話不僅可以分享找到了幾個雕像還可以重新劃每個組的尋找範圍,如何?”
何敏完就發現大家都在熱切的看著她,饒是處事大方如她,也有些羞然,顧澤麵帶危險,卻又意味不明的誇獎了句。
“你的觀察力很好,難怪可以成為徐暖的老師。”
除了突然轉頭看了眼顧澤的徐暖,其他幾人都是十分讚同的點頭。
“如何聯絡的方式確定了,現在就是分組的問題了,我們應該分為幾組?”
謝懷一邊看著把玩著那個雕像似乎對談話不怎麽感興趣的鄧茵茵一邊發問,他最近總覺得鄧茵茵變得怪怪的,但是細細分析又看不出哪兒變了,還是一樣的追隨著顧澤,一樣的無視他,一樣的依賴著許航,那麽,他發覺的那股違和感是怎麽回事?
“之前的隊伍有多少人?”
先是問了這句話。
“三人和四人。”
離他近的徐暖回答了句,又默默的回頭看了看島較高處的檸檬樹和橄欖樹,又眯起了眼眸。
熟知她的習慣的顧澤也回頭看了眼那個地方,比徐暖視力好的她看到的東西也就更多,唇角一下子就被拉平。
許航略作思忖就下了決定。
“兩組。”
原本心不在焉的鄧茵茵聽到這話後立馬就抬頭看他,十分期待的等著下文,一旁的謝懷立馬就黯淡了表情。
被稱讚為觀察力很好而本身這就是事實的何敏若有所思,看了看總是用餘光注意著徐暖動靜的顧澤,以及總是和顧澤交換眼神明顯是詢問意見的許航,她一下子就分析出她新加入的這個隊伍的構造和一般遇到危險或是棘手的任務時每個人的表現。
她是徐暖的朋友也是教導她擒拿和護理的老師,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她很了解徐暖的性格,特別是已經確定了目標的徐暖的行事風格。按著她的了解,徐暖是不會樂意在這個團隊裏長就待著的,但是事實與她猜測的相反,而能夠讓徐暖留在這個隊伍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那個原因絕對就是經受了這麽多事情的徐暖最後的眷念,同樣,也是她的弱點。
何敏的心思千轉百回的時候,許航也一錘定音的作出了決定。
“考慮到大家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和互相了解的程度,澤,你就辛苦下帶著兩位實力不弱的女人吧。”
什麽話都沒來得及的鄧茵茵抽了抽嘴角,她敢打賭,自己絕對不算是在‘實力不弱的女人’的範圍之內。
“你和徐暖、何敏一起,何敏你沒有定位儀,一定要跟緊他們倆。”
不知不覺開始以實力判斷一個人的許航對何敏的態度比最初與徐暖相遇的時候對徐暖的態度要好上許多,當然,這也是在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後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
原本想直接表達不滿的鄧茵茵這會聰明了,知道如何繞彎子表達自己的意見,她指了指徐暖。
“她不是也沒有定位儀的尾戒嗎?一個組裏隻有一個人可以定位不太方便吧?”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著顧澤了,最近她一直都沒有和顧澤交流的機會,都是自己這個未來的姐夫阻擾的。
許航倒是看穿了什麽,目光落在徐暖脖頸處若隱若現的項鏈處。
“唐靜姝的尾戒在她那,不要反駁我的意見,茵茵。”
一向嚴肅正經的許航霸氣側漏的時候連鄧茵茵這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人都害怕,不知內情的她隻是憤恨的看著徐暖有右手出多出來的尾戒,而何敏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徐暖右手處的尾戒,心下了然,除了秦耀傑的尾戒,徐暖拇指上的尾戒就是那個唐靜姝的尾戒吧。
第三批遊戲者的特殊性啊。
既然分組已經確定了,幾人也不打算在這裏耽誤太多的時間,不過許航向來謹慎,也深信磨刀不誤砍柴工,在兩組出發前,叫上觀察力很好的何敏確定所謂的風車的規律確定之後會多次的匯合的石板路。謝懷在許航的示意下耐著性子勸解鄧茵茵,雖然他覺得這是沒有必要的事情,在這個隊伍裏沒有人不對隊長的話,如果一個隊長沒有威信,這個隊伍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得了空閑的顧澤和徐暖倒是興致勃勃的看著遠處的山林,盯著那些不斷轉動的風車,顧澤瞥了眼徐暖拇指的尾戒,看似不經意的問。
“你是一進入遊戲就帶著這個尾戒嗎?我怎麽記得最初碰到你的時候你沒有帶尾戒?”
徐暖抬起手看了看,不解的。
“是啊,我應該是在十幾二十關的才帶上的吧,放在背包裏容易丟。”
“這樣啊。”
顧澤意味不明的回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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