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暖的強硬起到的一定的作用,至少方征是表示出了信任然後迅速就轉身離開了。這很符合他的行事風格,一時無人有很特別的想法。
而謝懷也流露出要回去的意圖,他對於跟蹤徐暖這件事並不是很在意,他會出來,主要還是因為鄧茵茵,再者對何敏也跟蹤徐暖這件事表示好奇不解。
他想要離開遊戲,更想要在解決掉張嘯後再離開遊戲。他貪生怕死,但是更害怕有一個噩夢一輩子都跟隨著自己讓自己無法安寧。他預見到那樣的人生是痛苦的,他要用自己的雙手毀滅那樣的人生。
鄧茵茵最是不情願,但是她不贏徐暖,打不贏徐暖,重點是主動權是在徐暖的手中。這是一種受人脅迫的姿態,她很不滿,就這麽離去也讓她感到不甘心。鄧茵茵開始發揮著自己的聰明,眼珠子一轉,視線就停留在看似神色泰然的何敏身上。
“她是要陪你去找顧澤吧?那我也去,多一個人好辦事。”
時至今日,鄧茵茵已經學乖了很多,雖沒有學會借刀殺人,但是轉移戰火的什麽的,還是耍得起來的。
何敏的眼底閃過幽光,夜色太暗,無人知曉。
徐暖的臉色已經沉下來了,這種被人懷疑又打擾,沒有自己隱私的感覺讓她瀕臨爆發階段,之所以還沒有爆發,隻是看著某人的麵子上不與眾人將關係鬧得很僵。
阻止徐暖爆發的是何敏,這樣的反應時鄧茵茵未預料到,她有心,卻造成了一個無意的結果。
“顧澤好像就在這附近,我們還是不打擾他們倆了。”
何敏故意把話得很曖昧,卻讓徐暖感到不適,徐暖沒有琢磨出何敏是否聽到遠處的聲音,那麽何敏出這樣的話,其實不恰當。
雖是不恰當,但是這句話對鄧茵茵起到了作用,她訕笑了下,還真的識趣準備回去。白了,鄧茵茵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是一個喜歡把自己放在主動地位的人。徐暖以強硬的手段讓她回去會讓她覺得自己沒麵子,一旦回去就是在害怕徐暖。反之,如果是她主動表示對徐暖的理解而離開,她會在心靈上獲得極大的滿足。
鄧茵茵這樣的反應隻能怪證明何敏已經很會玩弄人心了,她將身邊之人的習慣和矛盾掌握得一清二楚,也就可以在適當的時候設下一兩個近乎致命的計謀。
餘下的三人也要離開了,出乎意料的,何敏是走得最幹脆的人,沒有以任何言語去驅散徐暖的懷疑,而她在走入灌木叢後,臉色才大變,眼底全是憤然,麵目猙獰得讓出來看看情況的隱在暗處的許航心驚不已。
隨即鄧茵茵和謝懷以轉身離開了,走出幾米遠後,鄧茵茵又轉過頭來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徐暖。
彼時,清冷的月光灑在了徐暖的身上,那層寒意與此刻徐暖所表現出來的情緒融合在了一起,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徐暖從不廢話,算起來話語是比較少的,而就是這樣的人,在輕描淡寫的了一件殘忍的事情後,是可以很快的將其付諸於行動的。
對於這一點,鄧茵茵從不懷疑過,徐暖於她,各種各有的身份轉變,而最後一條就隻是單純的回家的希望了。處於本能和內心的渴望,她是不會與徐暖正麵對決的。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徐暖的身體微微有些傾斜,徐暖的左腿受傷了,處於本能是會注意不給左腿過多的負擔。
隻是她認為這個人的身體是傾斜的,靈魂卻是站得筆直的,一如她此刻表現出來的情緒。
這是一種一輩子都沒法彌補的差距,不過她也不稀罕。
鄧茵茵又收回了視線,抬腳往密林之中走,而謝懷早就在幾米遠的地方站著等她了。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沒有意外造訪的人,沒有殺意,也沒有談話聲。
在意識到最後一點的時候,徐暖的臉色微變,有些急切的往之前聽到聲音的方向走去。
拐杖打到周圍樹木上發出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的,徐暖沒再多些何敏幾人的出現,所有的心思再次回到了顧澤的身上。
路上越發的安靜了,徐暖的心跳有些快,左腿的疼痛變得越發的明顯,沒過幾分鍾她都的掌心就開始出汗,額頭的薄汗被夜晚的風一吹,就黏在了額頭上,而不是被帶走了。
這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而曾經出現過這種情緒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徐暖都不願意去回憶。
太安靜,徐暖的嘴唇抿得很緊,誇張一點的,她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周圍的聲音就像是被收音器給收了一樣,一切聲音都變得靜謐,讓人無處可尋。
徐暖大口喘著氣,又走了一會後,她大致判斷出這兒就是之前傳出聲音的地方。她動過在這個時候叫喊出顧澤名字的念頭,卻又被深深的壓下去了,不可打草驚蛇,不可以放過一起可能引起危險的事情。
她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視線在周圍移動著,手電筒早就被她關了,而此刻月亮也被高大的樹木遮擋住,月光十分的稀薄,給她造成了極大的阻礙。
她在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大意,要放輕鬆去觀察周圍的動靜,心不要被暗算。隻是越到了這個時候,她的身體就不配合,一個是眼睛,一個是左腿。受限的視野和腿部擴大的疼痛讓她沒法很好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掌心已經是粘膩膩的了,徐暖抿唇,正準備轉過身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身體僵住了。
有人在靠近,非常的心翼翼,不知道方向,帶著一點殺意。
無奈本就稀薄的月光被高大的樹木遮擋住了,她沒有可以利用的光線。
會是誰?
所有可能的名字在大腦裏過了一遍,徐暖想到了張嘯。
這種淡淡的殺意就可以營造出的強大壓迫感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此刻,徐暖沒有任何的把握可以贏過張嘯,她隻是出於本能的把握住了手中的短刀,準備在身後之人襲過來的時候狠狠的回擊過去。
她的判斷終究是有限的,背後的人太過謹慎,而她也恰好停住了腳步,是個人都知道有問題。
奈何光線不給力,無論是她還是靠近的人,都受到了阻礙。
“吱呀。”
是腳踩在枯葉上發出的細聲音,這個聲音在此時十分的突兀,卻讓何敏判斷出了對方是在哪個位置。她不再遲疑,猛地回頭,左手撐著拐杖,右手將短刀直直的劃出去了。
對方也是有了準備,雖然沒有握住徐暖的手腕,卻是很好的躲過去了。
但是徐暖還有拐杖,而拐杖的長度比短刀長不少,攻擊的範圍也廣很多,她給了對方一拐杖,對方也是未料到這一點,生生的吃了這一擊,發出的一聲短暫的悶哼。
徐暖覺得這道聲音有些熟悉,隻是太過短促不足以很好的判斷。
把拐杖揮出去後,徐暖的重心就不穩了,她的身體往旁邊一倒,雖是很自覺的去穩住了身體,卻是在那刹那露出了破綻。而對方也很好的抓住了這個破綻,直接侵身過來,一隻手砍向徐暖的胳膊,另一隻手直取徐暖的麵門,似乎打算來了鉤爪。
也就是這麵對麵的一擊,讓對方先一步看清楚了徐暖的模樣,他生生的停住了手。
“徐暖,怎麽是你?”
這下子徐暖才根據聲音判斷了來者是誰。
“馮豐!”
徐暖隻有一秒的驚訝,隨即她就想到了馮豐捅了遲嘯鳴一刀,又是設計過她的,她沒停手,再次拿著手揮過去,被馮豐匆匆的擋住。
兩個人的體型差不多,力道也差不多,而馮豐不知動了什麽手腳,身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股藥味,在微弱的光線下,不仔細瞧,還會以為他是個女人。
“別打,我們是一夥的!”
馮豐顯得有些急切,一邊阻攔著徐暖,一邊還要心的不傷到徐暖,這架勢,倒是和之前對比起來是兩個極端。
徐暖就更加不信了,黑夜,殺意,一個和汪化成一樣不斷出爾反爾的人,徐暖冷哼了一聲,也不多言,接著攻擊馮豐。
可惜,她的身體不給力,左腿鑽心的痛讓她的攻勢很微弱,力道也,殺傷力不強。
“我沒騙你,”馮豐還是很急切,順道解釋了下,“不信你可以問顧澤,他也在這兒,馬上就過來了!”
熟悉的名字讓徐暖稍稍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不過幾秒,她又準備動手了,這讓馮豐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信你!”
“你要怎樣才信我啊?”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兩個人都同時愣住,這個時候才傳來了顧澤沒什麽中氣的聲音。
“暖,你怎麽來了?”
徐暖詫異的停手,這會才把別在腰間的手電筒打開,借助光線看了過去,看到是顧澤略顯詫異的臉。
“澤,你…你們?”
徐暖發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馮豐是設計師,被創始人掌控,曾經與顧澤合作,為她製作解藥,卻傷了遲嘯鳴不讓他出吳霧的事情,現在他又和顧澤碰麵,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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