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位於一片開闊的原野上,周邊用高大的木柵欄圍繞,以保障安全。營地的正中央是一座偉大的集會廣場,用來進行日常的訓練和集會。廣場四周則是各種設施和帳篷。靠近廣場的西側是軍團長普力士的帳篷,由一群特選的護衛守護著。普力士的帳篷內部非常精緻,備有地圖和戰術板,還有專門放置他那柄特殊金屬鑄造的寶劍的支架。
向北走則是高階將領和軍官們的住處,這些帳篷規模稍小,但也相對整齊和豪華。南邊則是醫護帳篷和物資儲存區,這裡常常繁忙,特別是在一場戰役後。東側是士兵的居住區,帳篷排列得整整齊齊,每個帳篷都標有軍團和兵員的編號。
賽瑟斯被護衛叫醒後,他快速地穿上盔甲,拿起他的短劍和盾牌,然後跟著護衛穿過繁忙的營地。他們先經過了醫護帳篷,那裡有幾名受傷的士兵正在接受治療,軍醫們面容嚴肅,全神貫注地進行著手術。賽瑟斯嘆了一口氣,心裡無法不想起剛剛經歷的恐怖事件。
他們繞過集會廣場,來到了普力士的帳篷前。護衛停下來對守門的士兵點了點頭,然後拉開帳篷的布簾。賽瑟斯走了進去。
"賽瑟斯,坐。"普力士指了指帳篷中央的一張小桌旁邊的凳子。桌上放著一些地圖和文件,還有一個蠟燭台,燭光照亮了普力士嚴肅的臉。
"軍團長,您找我有什麼事?"賽瑟斯問。
"我想讓你明天在集會上講述你和先遣隊遇到變形者的事情。軍營中的氛圍越來越緊張,我們需要士兵們知道,雖然我們面對的敵人強大,但並非不可戰勝。"
賽瑟斯點了點頭,"我明白,軍團長。我會做得最好的。"
普力士滿意地點了點頭普力士坐下來,拿出一沓文件,開始閱讀。賽瑟斯尷尬地坐在一旁,心中不禁感到緊張。他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軍團長,更別提在這種私密的環境下。
賽瑟斯尷尬地坐在百夫長普力士的帳篷裡,心中緊張地等待著接下來的對話。普力士坐在一張木桌前,翻看著一些地圖和文件,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賽瑟斯的尷尬。
突然,普力士放下手中的羊皮紙,深深地吸了口氣,望著賽瑟斯的眼睛問道:"賽瑟斯,你對這場不列顛侵略有什麼看法?"
賽瑟斯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正式地回答:"為了羅馬的榮耀和疆土的擴張,我們應該毫不猶豫地進行這場戰爭,軍團長。”
普力士笑了笑,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不要說謊,賽瑟斯。所以你覺得馬克西米安百夫長的犧牲是榮耀嗎?這場本就不必要的戰爭有何榮耀存在?"
賽瑟斯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低下了頭,尋找合適的詞語。"軍團長,我…我承認,看到馬克西米安百夫長的犧牲,以及我們的兄弟們陸續受傷或失去生命,讓我對這場戰爭產生了疑問。我不確定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確,或者是否值得如此大的犧牲。"
普力士聽後點了點頭,表情變得更為嚴肅。"你的疑問是合理的,賽瑟斯。我也有同樣的問題。我們在這片土地上,與這些本應是和平共處的部落人民作戰,到底為了什麼?是為了榮耀、是為了財富,還是僅僅是因為我們被命令要這樣做?"
普力士突然站了起來,輕輕地撩起他的衣服。賽瑟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胸前碩大的傷疤,那是戰爭給他的永久記號。
"看到這個了嗎?" 普力士用沈重的聲音說道,"這傷疤是我年輕時贏來的。當時我也像你一樣,全身心投入戰爭,為了帝國的榮耀而戰。"
賽瑟斯緊張地聽著,明白這是一個重要的時刻。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參與了更多的戰爭,目睹了無數的死亡和破壞。" 普力士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我開始質疑,這一切真的值得嗎?我們是不是僅僅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那些人實現他們野心的工具?"
他突然用力地拍了拍桌子,表情變得憤怒,"每一任帝皇總認為自己比前一任更偉大,他們渴望留下更多的政績,不惜一切代價。但這些代價,是我們這些士兵用血和生命去支付的!"
房間內陷入了沉默,賽瑟斯感到一陣寒意。他突然意識到,這位軍團長,這位他一直仰慕的領袖,也有他自己的疑惑和掙扎。
"賽瑟斯,我不是在勸你放棄戰鬥,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作為士兵,我們有權利去思考,去質疑。不是所有的戰爭都是正義的,不是所有的命令都是值得執行的。"
普力士坐了下來,似乎有些疲憊,"也許這一次,我們可以找到一個不同的路。一條不僅僅是為了征服,而是為了理解和和平的路。這也許是我們第九軍團能留給後世的最有價值的東西。"
賽瑟斯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對軍團長普力士的敬仰已經不再僅僅是因為他的勇氣和戰功,更是因為他敢於面對自己內心的疑惑,敢於質疑那些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
普力士的話,像一顆種子悄悄地植入了賽瑟斯的心中,也許將來的某一天,這顆種子會萌芽,會成長,會帶來不同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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