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艾倫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裡迴盪,一道黑暗的縫隙突然出現,像是夜空中的一道裂縫。從那道裂縫中,一個老者慢慢地走了出來,身披灰色的長袍,頭戴兜帽,遮住了大部分的臉。
老者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緩緩地走向艾倫,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最後,他微微地點了點頭,說:“已經好久了。”
艾倫顿時感到困惑,他正準備開口問清楚狀況,卻被老者舉手制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艾倫。”老者說,他的聲音平靜但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深沉。
“我是復仇之神,被遺忘的第五神。”
艾倫更加困惑了,他還在人世的時候,從來沒有聽過有什麼第五神,更不用說什麼復仇之神了。
“你可能從未聽過我,因為那些所謂的天神和他們的祭司們都極力隱藏我的存在,怕我會煽動人們起來反抗他們。”老者解釋道,“但今天,我選擇了你,艾倫。你的憤怒,你的渴望,你的反抗,都使你成為了我的完美使者。”
老者的聲音聞起來如同遠古的風,帶著歲月的沈痛和冰冷的痛恨。“五千年,艾倫,五千年我被囚禁在無邊的孤獨與黑暗之中。想像一下,作為宇宙的守護者,卻被自己所信任的同伴背叛。他們利用陷阱,束縛了我在空間的深處,那是一個連光線都無法抵達的地方。”
他的眼睛彷彿藏著熊熊烈火,燃燒著每一個字。“他們四人合謀把我從創世的計畫中剔除,佔據了所有的權利和崇拜。他們塑造了這個世界的秩序,製定了法律和信仰,讓所有生靈崇拜他們,讓他們享受無盡的力量和尊崇。人們的喜悅、和平、真誠、和正義全都變成了他們自私欲望的犧牲品。”
老者短暫地停頓,似乎在收拾心緒。“但他們犯了一個錯誤,他們低估了憤怒的力量,低估了被壓迫者的反抗。在那無盡的黑暗中,我的意志並沒有被打破。相反,每一次的掙扎,每一次的反抗,都讓我變得更強。終於,在長時間的等待後,我突破了他們的束縛。”
老者的眼神變得柔和,目光重新聚焦在艾倫身上。“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我一直在尋找一個能夠承載我力量的人,一個充滿憤怒、不滿以及對這不公平世界有著質疑和反抗意志的人。艾倫,從你親眼看到你所愛的人被那些自私貴族殘忍地剝奪生命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那個人。”
他伸出手,仿佛要觸碰艾倫的心靈。“你的憤怒不是毫無目的的破壞,而是對不公、對壓迫、對邪惡的一種反擊。你就是我所尋找的使者,你將是那把揭露他們謊言和偽善的利劍,是那股能夠推翻這個不公世界的力量。”
艾倫站在復仇之神面前,雙眼緊緊盯著這位神祇。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解和疑惑。“既然您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將那四位天神趕下神壇呢?”
復仇之神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而複雜的笑容。他的眼神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孤獨和哀傷。“哦,年輕人,神界的事務遠比你想象中要複雜得多。那四位天神深知我的力量,一直在暗中準備,以防我直接對他們發起攻擊。如果我輕舉妄動,他們將會聯手對付我,到時反而可能會對我不利。”
艾倫仔細聽著,然後問:“那您為什麼相信我能成功呢?”
復仇之神的聲音變得低沉,他說:“因為,對那四位天神而言,所有崇拜他們的生靈都是他們的力量來源。人們對他們的信仰、希望、愛,甚至是恐懼,都成了他們吸取力量的方式。如果有一個人類,尤其是一個像你這樣充滿憤怒和反抗精神的人類,能挺身而出,破壞他們在人間的造物,挑戰他們的規則和法則,他們將陷入恐慌,甚至會氣急敗壞。”
他緩緩站起,走到艾倫面前,彷彿想要深入他的靈魂。“那時候,我就能趁他們最脆弱、最不穩定的時候趁虛而入,讓他們真正嚐到被復仇、被反抗的滋味。”
聽到這裡,艾倫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一直延伸到全身,但他心中更加明確了自己的使命。他看了看復仇之神,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他走向復仇大道的第一步,也是他心中永遠不會退卻的選擇。
復仇之神也感受到了艾倫的決心,他微微一笑,這一次,他的笑容少了幾分詭異,多了幾分滿意。接著他認真的看向艾倫,"我要立下你與我的誓約了,這個誓約將賦予你我的權能。憤怒會成為你最強大的力量。"憤怒之神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
艾倫點了點頭,這一刻,他感到有種力量在他的體內沸騰,像是隨時都要爆發出來。
"我與你簽訂了誓約後呢?"艾倫問。
"簡單來說,你會變成我的使徒,只要我們兩人同心協力,我們就會是這世上最強大的毀滅風暴。"
然而,艾倫聽完後搖了搖頭,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和不安,"代價呢?我要向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憤怒之神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些詭異,"很簡單,你的靈魂將會被永遠地綁定在這憤怒之力上。只要你活著,這股力量就會伴隨你;但你必須小心,過度的憤怒會讓你失去理智,甚至會毀了你。”
艾倫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就算代價是我的靈魂和理智,只要能報仇,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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