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小巷裡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部輪廓顯得更加分明,高顴骨,薄嘴唇,眼神中透着貪婪和兇狠。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男子冷笑一聲,揮舞着匕首向我刺來。
我側身躲避,男子的匕首劃破了我的衣袖。我迅速反擊,將手中的匕首刺向黑衣男子。
男子反應很快,側身一閃,匕首隻劃破了他的衣袖。他眼神一凜,揮舞匕首再次向我刺來。我後退一步,躲開攻擊,並順勢將手中的箱子踢向男子。箱子砸中男子的胸口,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男子踉蹌後退幾步,捂着胸口,痛苦地彎下腰。
我趁機上前,將匕首抵住男子的喉嚨。冰涼的刀鋒貼着他的皮膚,男子頓時停止了掙扎,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小巷裡安靜極了,只有我們兩人的呼吸聲。
「你是什麼人?」我冷冷地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顫抖。
男子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閃爍不定,「我……我只是想要點錢……」
「誰派你來的?」我繼續追問,手中的匕首又向前推進了一分。
男子顫抖着說道:「沒……沒有人派我來,我只是……自己……」
「不說實話?」我加重了語氣,匕首在他的喉嚨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我說!我說!」男子驚恐地喊道,「是……是段鵬讓我來的!他說你身上有重要的東西……」
段鵬?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冷冷一笑,手上的刀力道加重了一分,男人驚懼的叫到,「李峰,是李峰派我來的!」
我收回匕首,厭惡地看了男子一眼。「滾!」
男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了小巷。
我撿起地上的箱子,迅速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我的心跳依舊很快,手心也滿是汗水。小巷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青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潮濕和腐朽的氣息。
我跑到大街上,攔下一輛出租車,迅速鑽進車裡。「師傅,去市中心醫院。」我報出一個地址,語氣急促。司機師傅從後視鏡里看了我一眼,沒有多問,發動了車子。
出租車緩緩啟動,融入車流,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我緊緊抱着手中的箱子,目光呆滯地望着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霓虹閃爍,人來人往,卻與我格格不入。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紅燈亮起,車子緩緩停下。我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緒萬千。李峰的出現讓我感到不安,箱子裡裝着母親留給我的遺物,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姑娘,你是去醫院看病人嗎?」司機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搖搖頭,「不是,我去找一個朋友。」她不想透露太多信息,畢竟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防人之心不可無。
楊木醫生一直是我的心理醫生,也是我母親最好的朋友,父親續娶後,是他在我身邊維護我,我灰暗人生中的信仰。
綠燈亮起,車子重新啟動。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打開箱子,裡面是一個老舊的相冊和幾封信件。我輕輕撫摸着相冊的封面,照片上,母親的笑容溫柔而慈祥。
「快到了。」司機提醒道。
我關上箱子,付了車費後,下車。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穿梭其中,空氣中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徑直走向住院部,按下電梯按鈕。
電梯門緩緩打開,我走進去,按下12樓的按鈕。電梯裡還有幾個人,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母親,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還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
8
我快步穿過醫院大廳,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有些不適。我的呼吸略微急促,心跳也有些快。找到楊木醫生辦公室的門牌號後,我抬手敲了敲門。「請進。」一個沉穩的男聲從裡面傳來。
我推門而入,楊木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着一些資料。他抬起頭,看到我後,放下手中的資料,溫和地笑了笑。「張月,你來了,請坐。」他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
我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將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楊醫生,我遇到了一些麻煩。」我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安。
我深吸一口氣,將之前遭遇襲擊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他,並從箱子裡拿出了照片和信件。「這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我想知道這些照片和信件里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我的手指輕輕撫摸着照片上母親的臉龐,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疑惑。
楊木醫生仔細地查看了照片和信件,他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神情也變得凝重。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複雜地望着我。「張月,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告訴你,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的語氣有些沉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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