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麽說,如果我沒猜錯,整件事原本都是為了複活陳思源而進行的,但我們的出現,尤其是你還上了祭台,就讓他們的整個計劃都大亂了,計劃失敗,而你的身份,也被暴露了。”
“我的身份我就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麽身份你說的是極品靈器的身份”
蘇安容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道:“是的。”
“看你一臉憋壞了的表情,明顯正確答案不是這個。”我哼了一聲,這家夥似乎有什麽事瞞著我。
“正確答案就是,你是我老婆,被那東西知道了,它嫉妒了”蘇安容衝我眨眨眼。
怎麽著都沒個正經的,我也懶得跟他爭辯了,看了看地上一動不動的阿姨,“她怎麽辦”
“隻能把她送去醫院了,現在她就算醒來,也是個植物人。”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我蹲下身拍了拍高樂樂和方曉楠的臉,“喂快起來了,別裝暈了。”
方曉楠一骨碌坐了起來,一臉崇拜地道:“小麥,你怎麽知道我是裝暈”
“瞎猜的。”
高樂樂也坐了起來,“唉,想好好睡個覺享受一下這綠樹紅花的都不行。”她一邊說一邊捂住鼻子,“這臭和尚是怎麽死的”
“對噢小麥,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不懂額,什麽複活啊靈魂啊之類的,這和尚剛剛問陰什麽生的人,我還以為他是要抓你,害我白擔心一場。”方曉楠嘀咕著,站到我身邊,不敢再看和尚的屍體一眼。
“抓我你才不需要擔心,看在我救了你們一場的份上,你們兩個,把思源的阿姨抬上,咱們回去吧”我叉著腰吩咐著。
兩個家夥卻驚得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睛似的,尤其是方曉楠,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真有個什麽表情就數她最誇張,“你的意思是這和尚是你打死的天哪小麥你成殺人犯了”
“誰殺人犯了你全家才殺人犯呢再亂說話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成他那樣”
方曉楠害怕地後退了兩步,離我遠點兒。
高樂樂若有所思地問:“小麥,這個阿姨難道不是思源的媽媽嗎怎麽成阿姨了”
“這事兒說來話長,非常非常長,你們先抬著她走,我路上跟你們說。”
“有個男人在幹嗎還要我們弱女子做這種事”高樂樂不樂意。
方曉楠也附和,“對啊小麥,你也太重色輕友了”
“他不是男人。”
“對,我不是人。”蘇安容也點了點頭。
高樂樂和方曉楠目瞪口呆,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倆,然後一秒變身女漢子,抬著阿姨就跑。
忽然,從阿姨身上掉出來一個什麽東西,我撿起一看,竟然是一封信。
“蒜茸,看還是不看”不好奇是假的,可這畢竟是人家的**,我要是偷看了,良心上過不去啊
蘇安容瞄了一眼,一把搶過:“這還用問嗎當然看,人家都這樣了,好歹知道她錢藏在哪兒,說不定能分一點兒,一百塊也是錢啊”
蘇安容一邊說一邊就打開了信封,我也連忙將腦袋湊了過去,“這可是你拆的。”
但很快,我卻感覺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澀,五味陳雜,更多的卻是難過。我從來沒有想過,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的,還有很多錯別字和簡寫字,可見阿姨並沒有讀過什麽書,但她卻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千字的信,字裏行間都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奈和更深沉的愛。
原來,其實早在十五年前,思源的媽媽就已經死了,一直以來,阿姨都假扮著媽媽的身份在照顧這思源,由於沒有文化,她給人擦過鞋,幫人縫過衣服,下廠裝過罐頭,甚至還為了一千塊被人強奸過
她一輩子都沒有嫁人,把思源當成了她的唯一,雖然她一開始的確不喜歡姐姐嫁給姐夫,但在那場船難中她看到姐姐和姐夫的屍體時,看到他們的手一直向上做著托舉的動作時,她再也沒有辦法狠下心去反對他們,更沒有辦法拋下思源一個人。
思源在那次死裏逃生後發了一場高燒,之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本來孩子的記憶就不深,但她卻記得自己媽媽的長相,醒來的第一刻就叫阿姨做“媽媽”,那一刻開始,阿姨就發誓不管怎樣自己也要帶大這個孩子,不能讓她成為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
可是就在去年,她卻被查出患上了肺癌,已經到了晚期了。她原本想等著思源滿了十八歲後再找個機會離開她,但病情漸漸嚴重,需要很多治療費用,她根本就負擔不起,也不想成為思源的負擔,所以在外地打工的時候就捏造了一個自己病死了的消息給思源,並且在思源見到屍體前就以屍體不能留太久為由火化了,弄了一壇假的骨灰盒給思源。
但那以後,阿姨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要關心思源的生活,為了不讓思源懷疑,她故意把自己變成一個粗魯不講理的阿姨,因為不想讓思源在她真的離開的那一天而難過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死,思源卻先死了
阿姨不願接受這個現實,她來到思源父母遇難的河邊,想問問姐姐和姐夫為什麽沒有保佑好思源,為什麽讓思源年紀輕輕就遇到這種事,而且還屍骨無存
之後她便遇到了那個和尚,和尚把她介紹給他的主子
之後就如蘇安容所猜的一樣,她跟那個主子做了交易,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他,主子答應她讓她的身體變得健康,並且可以容納思源的靈魂。
其實阿姨並不知道思源的靈魂在哪裏,所以她要通過和尚用思源的遺物和生辰八字做成的骨灰來招魂。
因為當過思源十五年的媽媽,所以她很清楚地知道我們寢室幾個人的生辰,隻是並不知道誰是誰,而我們正好符合她進行靈魂交易的條件。
當我們真正找到這裏來的時候,一開始阿姨可能是有些後悔吧,所以要趕我們走,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在信的最後,她說:“思源,我的孩子,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你,這個身體反應也是要死的了,就先給你用,你別嫌我老你的三個同學,她們隻是會吃一點苦,也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她的署名比其他的字更加扭曲,好像被人擦過一樣,但依稀還是能看清楚,是
愛你的媽媽。
最後,她又用更重的筆跡在被擦掉的字上寫上了“你的阿姨”。 . 首發
我本來對這個女人並有什麽好感,可是在看完信後,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了下來,啪嗒啪嗒,打濕了信紙,因為是一邊走一邊看,我有好幾次都差點兒踩空摔跤。
“傻瓜。”蘇安容擁著我,“有這麽一個好媽媽愛著她,你應該替她感到高興。”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我應該替思源感到高興。
可是思源她自己呢
我正想著,麵前就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身影,思源不知什麽時候從我的戒指裏麵出來了,跪在蘇安容麵前,“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請讓我留在人間,我不想讓我媽媽一個人就這麽孤孤單單地躺在病床上”
看來她也看到剛剛那封信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思源,她眸中帶著無比的堅定,還有閃閃的淚花,一邊說她一邊虔誠地磕了好幾個頭,“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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