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新一走進自己家的門,緊接著輕輕地將門關上。一陣疲憊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直奔客廳的沙發,一頭倒了下去。
「嗯,終於回到家了。」 新一長嘆一口氣,舒服地靠在沙發上。
新一不耐煩地瞥了一眼寄生獸,皺著眉頭說:「寄生獸,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看著寄生獸,皺著眉頭說:「你為什麼常常說出一些讓我很尷尬的事情。」
寄生獸將它模仿成的眼睛瞪得圓圓的,說:「我對人類的生殖行為有興趣,而且新一你明明對里美有興趣。」
新一捂住臉,嘆了口氣:「我們又不是狗啊!」他無奈地說。
寄生獸似乎有些困惑:「我知道,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看來我對人類社會的了解還不夠。」
新一搖了搖頭,疲累地說:「因為你的緣故,害我身心都很疲憊。」
寄生獸的眼睛瞬間張開,說:「這可不行,你要為了我好好保重身體。」
新一試圖休息,閉上了眼睛,對寄生獸的存在選擇了無視。寄生獸看著他,突然大聲喊道:「新一!」
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醒,新一猛地坐了起來,臉上掛著不悅的表情:「閉嘴,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就這樣,又是幾天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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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XX市的夜晚異常寧靜,只有偶爾的車聲和人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一名喝得七七八八的上班族,名叫高村,他搖搖晃晃地走進一條陰暗的巷子。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景象——有一個人血淋淋地倒在地上,只有頭和下半身完好,中間只剩殘肉和骨頭。
「天哪…。」 上班族,酒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強烈的噁心感。
高村瞠目結舌,手忙腳亂地摀住嘴巴。「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顫抖,一下子醒了個精光。他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撥打了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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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位於宮城縣XX市。
「田野太太,你曬的衣服淋濕了哦!」 一名婦人大聲呼喊著,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疑惑地走進田野太太的家,然後看到了一幕令人作嘔的景象——曬衣區地面上滿是血跡,還有不明物體和骨骸。原本白淨的衣服現在已經全都染成了鮮血的顏色。
婦人臉色發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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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泉新一的家。
泉一之正緊皺著眉頭,咬著筆尖,翻閱著今天早上最新的報紙,臉上寫滿了疑惑和擔憂。
「又有碎屍殺人,這已經是第六宗了!犯人一定不只一個。說不定是某個犯罪集團幹的。」 他對著坐在旁邊的妻子泉信子說。
泉信子嘆了口氣:「真是可怕,簡直不是人所為。」
泉一之再仔細看報紙,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哦,屍體上有唾液,難道是碎屍後吃掉了?」
泉信子轉頭看向正在吃早餐的兒子新一,有些擔憂地說:「爸爸,不要再說碎屍的事了,新一正在吃飯呢。」
但出奇地,新一似乎完全不受影響,還一邊咬著漢堡一邊說:「這個漢堡真好吃。」
泉一之看著兒子,心中一陣疑惑:「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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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新一吃完早餐後出門去逛逛。
經過這陣子長期跟寄生獸的相處,新一覺得這個傢伙挺不錯的。
寄生獸在逐漸開始了解人類社會後,也沒再給他添亂,偶爾還很注意他的身體健康。
「說不定以後能相處得很融洽。」 新一心裡想著。
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真希望你也能有個名字。」 新一突然對寄生在他右手上的寄生獸說。
「不要,我又不是寵物。」寄生獸略帶不悅地回應。
新一咧嘴一笑,「但總不好一直叫你寄生獸,或餵吧?」
「那好吧,你就叫我『右』吧,畢竟我寄生在你的右手上。」 寄生獸似乎有些無奈。
「這名字還真直覺啊。」 新一心想,但他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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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停下來,這附近有我的同伴,是同類啊!」右突然讓新一停下來,用一種極為嚴肅的語氣說道。
新一皺眉,露出不解的表情:「你說什麼?你怎麼感應到的?」
右緊縮眼睛,仿佛在專注於某個看不見的事物:「我感覺到像腦電波一樣的訊息,這是第二次除了小美以外,遇到跟我一樣的同伴。請直線前進兩百公尺。」
新一按照指示行走,心中卻不無疑慮。右突然說:「前面右轉,嗯,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
剛轉過角,新一突然停下腳步,顯得有些躊躇。
右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好像在評估情況:「怎麼了?繼續走啊。」
新一咬了咬下唇:「你的同伴,莫非是成功佔據大腦的那種嗎?」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不要,我覺得很噁心。」新一說完就轉身想逃離,但右的手突然變形,抓住了一根電線桿。
「我有必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生物,我相信這對你來說,應該也很重要。」右緩緩地說。
新一歎了口氣:「好啦,我知道了啦。我走就是了。」
他再次前行,但心情變得格外沉重。右忽然又發出警告:「再往前大約十米,前面左轉就到了。我感覺到他好像在吃東西。」
新一緊繃著神經,走到了指定的地點。他們看到了一隻狗在吃另一隻狗的畫面,那隻狗的頭分裂成好幾塊,上面有牙齒般的物體,正在啃食。
「哇啊啊,狗在吃狗。」新一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那隻狗突然停下來,將它分裂的頭部閉合,然後用一種幾乎是人類的語氣說:「你...也...失敗了嗎?」
右沒有回答,反而是新一大喊:「你不要說話啊!」
那隻狗緩緩地走近,它的眼神突然變得狠辣:「你...的宿主,對我...的宿主...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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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突然緊緊地抓住了新一的手腕,用一種急促、嚴肅的語氣說:「新一快逃,快點。」
新一的心跳瞬間加速,驚問:「為什麼?」
右凝視著前方的黑暗,回答:「我感覺到他對我們有殺意!而且他似乎想跟我們打。」
沒有多餘的解釋,新一緊跟在右後面,一路疾奔,直到他們來到一個荒涼、無人的公園。
右停下來,掃視了一下周圍,然後對新一說:「我們就在這裡開戰吧!新一,你躲在這邊。」
新一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他露出驚恐的表情:「什麼?」
右的眼睛突然變得極其銳利,仿佛察覺到了什麼:「來了!」
這時,一陣翅膀的翕動聲傳來。狗沒有用跑的方式追上來,而是變化出一對翅膀,飛翔在空中,迅速靠近。
右緊縮眼瞳,突然說:「就是現在。」
幾乎是瞬間的事,右的手變成一個長刀刃,貫穿了飛行中狗的身體。當刀刃回來的時候,它抓著一顆心臟。狗的身體如破布般落了下來。
右收回手臂,冷冷地分析道:「你看,死掉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它果然是寄生在狗的內臟和消化器官生存,只有頭的部分是本體。雖然佔據了神經就可以控制整個身體,但是因為分化出了翅膀,分散了注意力,所以露出破綻。」
新一吞了吞口水,問:「右,他不是你們的同伴嗎?」
右淡淡地回答:「你說這隻狗嗎?雖然生長的環境也有差,但它不夠用功,所以我贏了。」
新一突然覺得,右這樣不帶感情的分析,就好像在講解一個昆蟲標本一樣,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他忽然想起了出門前,父母在電視前所提到的全國碎屍殺人事件。
「寄生在狗身上,就吃狗。那如果寄生在人身上,不就吃人?最近那碎屍事件也可能是你們這種生物做的?」新一在公園的洗手台洗掉手上的血跡,小心地問道。
右微微點頭:「很有可能。」
新一皺起眉頭,深呼吸一口氣,試圖平靜自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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